“今日宋家大喜,不相干的人来干什么?统统赶出去!”
“是,宋董!”
保安队长恭敬应诺,回过头对上宋怜星冰寒的容颜,霎时一僵!
“宋……宋总!”
宋怜星当初,白手起家。
不想与手下共同努力的团队拉开距离。
集团成立以后,特地传下命令,管她只叫宋总,老部下原样相称!
可是……
宋总不是已经被……送去给白三爷亵玩……
望着昔日冷若冰霜,高高在上的女人,完好无损的容颜,同样强大的气场。
保安队长心底阵阵涌上冷意,整个人陷入呆滞!
张震噙着一抹笑容,轻易拨开这名呆如木鸡的保安队长,放眼望去。
“宋家的人,一个不少,都在这里了?”
“住口!你是什么人,宋家并没有邀请你!”
宋耀不满开口,随即注意到他身边的宋怜星,有些惊讶。
随即,眼珠流转,不怀好意。
“宋怜星,我虽不知你是怎么从白三爷手下逃过一劫,但我劝你最好不要与他作对。
因为在这座城市,白三爷就是地下的无冕之王!
你讨好他,或许还能吃香喝辣,维持你人上人的生活。
不然回到宋家,木已成炊,易了主的集团也注定不会还给你!”
宋怜星听着,娇颜更冷。
没等回应,张震已是一记耳光直接扇向宋耀!
宋耀毫无防备,径直被扇飞出去,撞上高耸的香槟塔。
哗啦!
酒杯爆碎,香槟四溅。
宾客沸腾。
宋怜星秀眉微蹙,看向身前挡住她,以绝对保护姿态屹立的男人。
张震收回手,风轻云淡。
“谁准你,在我的女人面前放肆?”
“你的女人?!”
长子被打,宋仁正值惊怒交加。
忽闻张震自报身份,惊疑之下,看向他怀中的张小玉。
还真是模样肖似。
“原来你就是当年和宋怜星私定终身,又在她怀孕之时弃她而去的野男人!”
宋仁眯起眼睛,不屑冷哼。
“败我宋家门风,如今竟还有脸带这伤风败俗的孽女上门。
你是想替宋怜星讨回公道?可惜你打错算盘!
当初我看她有孕在身不忍,给予少许钱财傍身,不想她还有点本事,建起这怜星集团。
现如今,我宋家不过收回当初赐予,宋怜星但凡有脸,也不该再来自取其辱,妄想讨回本不该她所有的产业!”
耳听宋仁振振有词,就这么将她辛苦创下的产业化为己有。
宋怜星娇躯颤抖,如玉容颜气得涨满红晕。
一双眼锐如寒星,她红唇吐出愤怒至极的话语。
“厚颜无耻!
是你们视我如世间卑贱之物,任意羞辱践踏。
又在我怀胎之时,逐出家门,看我笑话。
也是你们,趁我不备,打感情牌哄骗我,将我迷晕送给白三爷。
还想与白三爷狼狈为奸,强占我的集团。
现在,还有脸自称取回你们应有的产业……
简直欺人太甚!”
看宋怜星美眸通红一片,真真是伤了心又气炸肺。
张震轻拍她的柔荑安抚。
“怜星你放心,有我在……”
遍布冷意的眼,逐一扫过在场宋家亲族。
“不属于他们的东西,我都会叫他们重新吐出来。”
一语出,满堂哗然。
宋氏亲族,更是气愤难当。
当即有人讥讽道:“痴心妄想!”
“宋怜星,你当初从哪儿找来的男人,该不会脑子被车撞过,才这么蠢吧!”
张震笑意淡淡,不夹任何感情扫向对方。
宋怜星也看了那令人厌恶的面孔一眼,低声开口。
“血缘上,他是我堂哥,宋辉。”
“哦,我道为什么那么吵,原来是一条狗在这儿狂吠。”
宋辉闻言,气到眉眼狰狞。
“宋怜星,你这人尽可夫的臭婊子,你说什么!”
啪!
张震又是一甩手,一巴掌将人拍入墙中,叫宋辉高肿脸颊,动弹不得。
“既是条狗,当知好狗不挡道!”
冰冷一眼扫来,宋辉立时犹如身处无间地狱。
全身骤寒,哑然无声。
宋家二叔见状,怒气填膺。
“好歹宋家养育你一场,你就带着外人来找宋家麻烦。
真是个不孝女,可见当初逐你出家门绝对是正确的!”
其他宋氏亲族纷纷跟着冷眼相看,落井下石。
“我若是宋怜星,怎有脸跑回来索要集团。”
“求取宋家谅解还来不及,竟带人公然闹事,还嫌脸丢的不够。”
“所以说她怎么能干出未婚生女这种伤风败俗之事,脸皮都厚如城墙了,人怕什么。”
……
张震神色幽寒,就听着宋家人你一言我一语,嘴角渐渐勾起危险笑容。
原来,他不在的这些年,宋家就是如此对待怜星。
流言蜚语,不及亲人弃如敝屣的嫌厌。
今日他既回归,更不能叫怜星再受一分委屈!
“够了,说再多,也无法改变你们卖女求荣的事实。”
众目睽睽,张震就目光如剑,皮笑肉不笑看向宋仁。
被当众戳穿肮脏交易,宋仁布满肥肉的脸皮抖了抖,只觉挂不住。
神色一寒,眼底满是阴冷算计。
“宋怜星,人是你带来的,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只想要回属于我的怜星集团。”
宋怜星目光冷淡,穿过张震,清凌话语落入全场人耳中,不亚于平地惊雷。
半晌鸦雀无声。
震惊过后,宋家人纷纷嗤之以鼻。
“易主集团想要回便要回?你当是街头卖菜,讨价还价!”
“没错,已经是宋家的产业,岂是你想拿便拿的?”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人说梦!”
……
宋怜星无视周围一切吵杂言语,只冷笑着看向宋仁。
“我拿我自己的东西,天经地义。”
宋仁断然道:“那不可能!怜星集团早已改名换姓,属于宋家,不再属于你!”
张震笑容加深,直令看到他这笑容的人,心生恐怖。
“事无绝对,若我们非要拿回集团,你又能如何?”
眼见两人真不打算善罢甘休,宋仁脸色难看。
此下,众宾云集,可不能再与他们纠缠。
不然,宋家好不容易攀入上层圈子,又将沦为笑话!
缓缓眯眼,面上闪过一丝狡诈。
“你们如此既胸有成竹,那想必拿下天晟集团招标会的邀请函也不在话下。”
天晟集团!
一听这块金字招牌,登时炸得在场宾客面露惊色。
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听说不久之后天晟集团将召开一场招标会,光能拿到邀请函,就等于进入他们眼。
但其难度,无异于登天!
宋仁就在众人瞠目结舌的视线中,继续开口。
“我今日就开出条件,只要你们能拿到这封邀请函,我宋家直接将整个集团完璧归赵!
敢与不敢,就看你们怎么选择!”
这下,设下一般人绝不可能做到的门槛,宋怜星应当有自知之明。
宋仁冷笑,洋洋得意。
宋怜星眼瞳紧缩,红唇紧抿,咬牙暗恨。
这种苛刻条件,分明是刁难她,叫她知难而退!
却没想到,一道淡然声音,从身边传来。
“区区一张邀请函……我即便答应了又何妨。”
宋怜星脸色瞬变,不敢置信看向身边的男人。
张震神色平静,好像那等惊天之语不是从他口中说出。
“就这样说好,等着将集团拱手送还吧。”
言罢,张震径自拉着惊骇万分的宋怜星走出宴客大厅。
才一出门,宋怜星立马激动得娇躯颤抖,冲张震怒斥。
“张震,你在干什么蠢事!谁让你替我答应了?”
“能做到之事,那等场合,怎么能不应?”
对宋怜星,张震总是充满耐心。
愧疚之下,饶是宋怜星怒气满盈,仍言语温和。
宋怜星含怒地瞪他,顿时一跺脚,伸手拦车。
张震见状,忙主动代她拦车。
“你现在住哪里?我送你。”
宋怜星的动作,霎时一顿。
怎么就忘记,以宋家之无情无义,她的房子也该在集团易主同时,遭他们变卖。
一时间,竟是无家可归。
张震看她神色,登时了然。
“我在这座城市还有栋别墅,不如去我那里……”
话未完,宋怜星先容色冷漠,嘲讽出声。
“张震,你还能再诚实点吗?
我不用你逞强,也不问你这些年去了哪里,只想你脚踏实地。
……算了,先随便找个地方住吧!
要拿下天晟集团的招标会邀请函,何其容易。
我得先做些准备,这个期间你不要再烦我了。”
看宋怜星这般在乎那张邀请函,张震静静看着,张口欲言。
但想到她刚才不信的话,还是沉默。
……
一夜无言,翌日清晨。
张震独自来到天晟集团。
抬眼,向上看去。
整栋大楼高耸入云,直插天际。
一如这两年前崛起,横扫全国多个龙头产业,大肆收购让世人震惊的黑马传奇。
无人知晓,天晟集团的老板是谁。
只知此人信息隐秘,旅居海外,背后资本雄厚,富可敌国!
嘴角微挑,张震淡淡一笑。
转眼天晟成立两年多,他这个幕后老板一次还没来公司视察过。
正欲进门。
“是你!”
一声惊呼,出自脸上沾着纱布的宋辉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