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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苶锦在马车的帘子外站着,一手垂下滴血颤抖,一手战斗力不减,对马车中郁久闾斛律说道,“若是你此时出来,我们就都会死,与南朝的战争即便也算是燃起了。”
    郁久闾斛律握了握拳头,将自己的佩剑用内力扔了出去。
    郁久闾斛律的佩剑不是一般的剑型,而是暗扣三折,看起来只有手臂的长度,其实真身威力极大。
    阮庭隐乘机拾起,在剑柄上摩挲一阵后,找到了开关,运以内力,不说上面的那几位刺客受了重伤,就连田劭都被波及到了剑气。
    阮庭隐立刻追击而上,了解那几位放安暗箭的刺客,他们的尸首瞬间掉落枯杆之下,坠落冰冷的雪地。
    苶锦也是倒霉,本就右手不行,却被一下围攻过来三四个高手而伤倒在地,苶锦的腰间还被不知那位给捅了毒刀。
    而马车内的顾尘西依旧稳如老狗,剧情已经明了,自己今天是注定要被毒匕首来上一下,还不如放松的等待。
    [817]十分佩服顾尘西的思想境界,不是所有人都能将死亡和对已知的伤害看的这么开的,再像顾尘西看的这么大彻大悟的更是少中更少的。
    阮庭隐没有注意到,所有的人都没有注意到的瞬间,一把有精美的匕首就刺进了顾尘西的腹部。
    顾尘西的感觉和上次在皇宫中遇刺是一样的,很疼却也很清醒,格外值得注意的是,这次刺进去的地方居然和上次的那个地方一样。
    顾尘西又觉得命运与剧情着玩意儿还真的会玩啊,那个伤口好不容易长在了一起,这又给来一下。
    郁久闾斛律在反应过来的瞬间就将顾尘西那个被刺进来的匕首紧紧的握着,防止治疗不当大出血。
    郁久闾斛律看着从顾尘西额头间流下密密麻麻的冷汗,还有自己五指间粘稠的血液,郁久闾斛律这一刻对于这个二八年华的小公主有了重新的定义。
    “这个刀的深浅你是不会死的。”
    顾尘西还是冷冷的淡淡的道,“我知道。”
    郁久闾斛律这是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还是随她去吧,和她保持冷漠就是最好的对话。
    外面的刀剑似乎有暂停的架势,郁久闾斛律透过空隙看了一眼,满地都是汉人的尸体,当然那些刺客也是一个不少的躺在雪地之中。
    士兵们冷静的在收拾尸体,只是在雪地之中还是留下了一道道深沉的印子,还有鲜血在雪地中稀释的淡粉色。
    阮庭隐径直走到马车前,而脚印成为了所有凌乱印记中最为清楚的那一数列。
    阮庭隐立于马车前,“您无事吧?”
    郁久闾斛律低声道,“她被匕首刺给捅了,需要立刻救治。”
    阮庭隐恍惚间听见她受伤了,立刻上了马车查看,这一行为可是犯了朝廷大忌,他一个史官竟然知错犯错。
    未等阮庭隐查看,郁久闾斛律便说道,“只是进去了一个刀尖,没有伤到要害。”
    阮庭隐愣了一会儿,转身出去就找御医。
    太医进去处理伤口时,阮庭隐站在马车外一副失魂落魄,田劭便给自己的手背上药边道,“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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