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装设计师虽然在公众认知中属于时尚圈的人,但是眼界比较高的服装设计师眼中,服装设计应该是一门艺术,而艺术圈里有各种奇奇怪怪的癖好的人比较多,别说像是钟离知这样专情的百合花了,还有相当一部分人是私底下比较乱的双取向,也有不少人是异装癖,女装大佬也不少见,美其名曰,一切都是为了追求更高的艺术。当然,艺术圈也有不少是真正清高的艺术家,撇除部分瞧不起人的,大部分艺术家对不同的三观的接受度还是挺高的。
所以,在工作室里根本没有几个人会因为钟离知喜欢女人就排挤她,觉得她是一个异类。
钟离知这个人也是大条的,她从老不在乎任何人的评价,真正想要做的事情也从来不会把别人的意见纳入自己的考虑范围当中,所以她根本不觉得被祝福的自己和不被祝福的自己到底有什么地方是有区别的,还是一心一意埋头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反倒是一直心思敏感的薛季遥能够感受到周遭人的善意,她心存感激,并且为钟离知能有一个这样的工作环境而感到开心。
想起南方丰合杂志社,薛季遥心里就感觉到一阵难受,不管是对于从前大学毕业的她来说,还是对于现在这个硕士毕业的她来说,南方丰合杂志社一直以来都是她想要去的地方,只不过因为自己的取向问题,也因为里面的同事根本做不到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更因为自己那一对不懂事的父母,所以哪怕现在她也不能回过头去。
钟离知有自己的梦想,她想着有一天所有人都能来找自己做衣服。
薛季遥也有,她希望自己可以拿到普利策奖,哪怕自己只有孤身一人。
快到九月份了,薛季遥提前带着小孩子回国了,回到中国以后他们还得花几天的时间来调整一下时差,适应一下中国的作息规律,毕竟在法国生活了快两个月的时间,如果到了开学前一天才回国的话,恐怕会很难把状态调整回来。
不过也正是这样的,就开始有一群骚气的法国佬开始向钟离知发出邀请了。
首先,在这里再一次强调一下钟离知的颜值,她是妖艳挂的女生,这样的女生一般来说都非常适合浓妆,也就是说,比起一般的中国女生,或者说亚洲女生,钟离知的脸更加立体一点,再加上她的眼睛的形状是蛇眼,眼角不需要去动手术就天生开到最大了,瞳孔的颜色比较浅,虽然染了孔雀蓝,但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这是一个东方女人,再加上她平时都只是在工作室里埋头苦干,做着别人都不会做的事情,那些成品一件一件摆出来就足够夺人眼球,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叠加起来,让她整个人多了几分神秘感。
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知道她喜欢女人,虽然有想要追求的心思,但是也没有人主动上来自荐枕席,但是后来,也不知道是哪一个嘴欠得慌的同事把她的故事说出来了,所以法国佬一致认为,她不仅仅喜欢女人,也喜欢男人,在薛季遥离开了以后,一个两个都凑上来了。工作室里的中国同事也不知道帮忙挡一下,甚至还当着钟离知的面说:“很多中国留学生都是这样,在国内有一个恋人,在国外还有另外一个恋人,反正你的女朋友都不在了,要不然干脆在法国谈个恋爱算了,还可以增加学习语言的速度。”
呵呵,她又不是一个想要开后宫的人!
钟离知对此敬谢不敏。
不过,钟离知的法语水平确实有因为这一群法国佬而增加,毕竟,为了花样怼人她也是下了一番苦功夫,把法国当地的俗语都摸透了,各种暗讽,各种挑衅,总算是把人都给实力劝退了。不过,那一群法国佬和好面子的中国男人一点都不一样,居然没有在她的背后编排她这个人,只说她不愧是东方神秘女子,像是一朵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高岭之花。
钟离知:……不是我说,但是你们真的对东方神秘女子和高岭之花这两个词存在歧义!
总之,学会了法语之后,钟离知也还是搞不懂法国佬的大脑。
没有薛季遥的日子,钟离知总觉得时间过得飞快,她每天埋头苦干,总算是赶在时装展开始之前把东西都绣好了,还跟着学姐一起根据模特的身材把衣服稍微调整了一番。薛季遥也不是一直待在国内,她虽然在国内跑新闻,但也密切关注着欧洲那边的情况,一旦发现有什么风吹草动,她就会往欧洲跑,虽然这段时间,欧洲一共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就因为这件事,小唐一直在嘲笑薛季遥,说她是个母老虎,天天看着钟离知,美国发生那么多事情也不见得薛季遥飞一次美国。
对此,薛季遥自然是把娜娜搬出来了,直接说某些人想做妻管严恐怕也没有什么机会,而这个时候,娜娜总是不轻不重地站在了薛季遥的那边。
开玩笑,自己的儿子还是要人家带着的,这种时候怎么着也不能把关系搞僵喽!
小唐怨念颇深,每一次薛季遥一把这句话搬出来,他就瞪着她。
小唐:曾经,我有一个好朋友叫做钟离知,但是她见色忘义,有了媳妇儿忘记兄弟;现在,我有一个媳妇儿,但我媳妇儿明显不是站在我这边的。我的命好苦啊!
命好苦的小唐依旧每天下厨给一大家子做好吃的,不过,在钟离知去了法国之后,他每天都多了一件要做的事情,那就是把自己做好的饭发到钟离知的微信上。
嘿嘿嘿,搞不了圣母还搞不定花蛇吗?
咬着法棍的钟离知:脑残!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