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洁要不是怕简茹薇拖累大家成绩,也不会这么奋力跑,以至于抽筋啊!」方嘉琪挺着胸。
「那你的意思是,你刚刚跑步时没出力啊?」许晴见缝插针。
「许晴你、你别转移话题!」恼羞的。
「我怎么儿个转移话题了?你说说啊?」许晴不慍不火的。
「许晴你别欺负人了!」有人先声夺人,欺负人的到先喊冤,惹得班上的注意。
「对啊!许晴,你别太过火了!怎么把人都弄哭了?」班上男孩子加入了战局。
「别一口许晴、许晴的叫着,我跟你们熟吗?」许晴从不做面子给任何人。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啊!」那男孩子被激怒的。
「我能做值日的!」眾人回头,发现是从保健室回来的沉洁。
「你看,班级合作有没有?」那男孩子说。
「所以你是说,刚刚在场上我们都是跑假的?」眾人一愣,说话的不是许晴,是简茹薇。
「我们是就事论事,要不是沉洁为了你,也不至于抽筋!」那男孩见简茹薇平常安安静静的,以为好欺负,把方才在许晴那受的,都往简茹薇身上发。
「你确定要就事论事?」简茹薇指向刚刚发泼的做方嘉琪「方嘉琪刚刚掉了棒了,我想失误的,是她,对吧?」
这是简茹薇?还不是简茹薇?他们从不了解她,但于今,他们算是见识到了。沉洁有些失神的瞧着。
「我那是…」方嘉琪辩着「不小心!」
「是啊!装认真结果露了馅?那我们也真得考虑转行当演员了,我们演得真,而你专业评审,看得出我们是真跑还是假跑?你说是吧?体委?毕竟你才是专业的。」那男孩是班上的体委。
「你能不能别这么鑽牛角尖?」
「有头莽撞的牛衝了过来,我难道要傻傻站在那吗?」简茹薇的话语没有任何情绪。
「这不关你的事,是许晴先开的端!」体委急的吼出声。
「呦,还回嘴了!要不是…」许晴开口。
「那是因为不公平。」却被简茹薇截了胡「你们帮朋友出头,怎么不说帮沉洁做值日?你们不是朋友吗?」
被点名的沉洁回了神「我其实…」沉洁话说的小声,根本没人听见
「你到底闹够了没有!」那体委是出了名的脾气不好,说不过总会动拳头。
见那拳正要直往简茹薇身上去,简茹薇被人及时的抓着肩向后退,那人又抓住体委的手腕。
「挑事啊?真是青春。」那声音懒洋洋的。
「陈子昂!」许晴兴奋地大叫。
「啊!」陈子昂打了个哈欠「原来你也在啊。」当作是打了招呼。
「陈子昂!」、「子昂哥?」许晴与从操场另一端赶来的徐杰豪喊着。
「结果都在啊。」陈子昂松开了那隻制服体委的手,挠了挠头。
「你怎么来了?」简茹薇问。
「啊!」似想起甚么,陈子昂提着塑胶袋「路上看到的,顺路给你们送的!」
陈子昂拿起饮料,分给了简茹薇与许晴「柠檬芦薈,去冰,叁分糖。」提起吸管,朝杯面大力一戳,递给了简茹薇。
「没有我的吗?」徐杰豪向陈子昂讨着。
「你不是自备了吗?」陈子昂指了指徐杰豪背后藏着的东西。
「这是…」
陈子昂指了指张杰豪身上的志工服「假公济私,跑出校园买饮料,不买自己的不就是傻啊。」
「可他有推出促销活动,我这多了一杯。」张杰豪眼神不自然的。
「这是甚么?」陈子昂笑咪咪地问。
「柠檬芦薈,去冰,叁分糖…」张杰豪似察觉了甚么,微愣了住。
陈子昂抄起那饮料袋子「这玩意儿到底有甚么好喝的」仔细打量着,衝着徐杰豪笑了笑。
「真酸。」
「喏!」一个女孩在沉洁跟洁递了根冰棒,柠檬味的。
沉洁接过「谢谢!」
「不觉得很讽刺吗?」方嘉琪说着。
「甚么啊?」其他女孩们疑惑道。
「就刚刚许晴一脸我们仗势欺人的样子,说我们进会欺负好姊妹,结果她还不是没留下帮简茹薇!」翻了翻白眼「这不就很作吗?」
其他女孩们附和道「对啊!笑死人了!」她们开心的笑着。
她们把吃完的冰棒扔自垃圾桶,见公车来了,就要上去。
「沉洁?」一名女孩叫唤着还未上车的沉洁。
「你们先走吧!」沉洁晃了晃那还没被吃完的柠檬冰棒「我搭下一班。」
公共运输是不给人吃东西的,女孩们只好跟沉洁道声再见,车门关了上,在沉洁面前驶离。
沉洁转身一把将那未吃完的冰棒丢了,手上黏呼呼的「真酸。」
沉洁折返校园,她跑得很快,在傍晚时分,没什么人跡的校园,最后她在离班级处前五公尺处停了下来。
调息着呼吸,可她总觉得呼吸却越来越急促,她步步逼近教室,可却也害怕。沉洁颤抖着,在一个别人瞧不见的位子,往教室里边看,却又在下一秒撇回了头,跌坐于地面上,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沉洁的手还残留着方才柠檬冰棒的黏腻,真酸,刚才那个叫陈子昂的男人也是这么说的。现在想想,这都是这说她,或者他们,同一类人,求而不得,却暗地里使小动作。
掏出手机,手却颤抖着,按下快门。
夕阳打照男孩身上,却遮住了女孩的容顏,男孩低下身,沉洁知道他俩虽没接吻,但角度的问题,极其曖昧,要误导人是不成问题的。
沉洁抬起眼,入眼的是灯光曖昧,男方在女方身边耳语,灯光的关係,遮住了女人的半张面,那份羞怯却无法遮挡;男的的眼里充满笑意、宠溺,或许更多。
相爱相守。这是沉洁无法拥有的,包括徐杰豪。她瞥见一旁的捧花,粉色系的玫瑰用着橘色缎带绑着,于沉洁来说,就是一个「俗」字。原来爱情是热烈的,而若迈入了婚姻就会成俗的,终究是会成笑话的。
沉洁的手指飞快地在萤幕上跳跃打上几个耸动的几个字,大大的标题,以匿名的方式,附件那张照片,内容打得有声有色,按下发送键;沉洁拿起那捧花,拋出弧线,进了垃圾桶。
沉洁讨厌那种不具名的情绪,压得她喘不过去,或许就像许多年前,陈子昂说的,酸的,很酸很酸。她不快活,那就让所有人都不快活,她总会想办法得到,所以她要颠倒是非,更没有所谓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