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翊然在听到手机铃声怕吵醒她,立刻拿来手机调小音量,却仍是迟了一步,她还是醒了。
程母的电话。
她身子稍微动一下就酸得厉害,昨晚被乳夹夹后的奶头到现在还是肿的,擦到细腻的被子布料又痒又胀。
所以在看到手机上“妈妈”两个字时她才格外羞耻慌乱。
她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清清嗓子再开口,嗓音却仍带着点刚睡醒的黏腻。
“喂,妈妈,早上好呀。”
程母淡淡哼了声,“早上好?这都快十点了,昨天晚上做贼去的?”
不,做爱去的。
但她吞了十个胆也不敢说这话。
“没没,昨晚同事聚餐,所以回得迟了。”
“哦,是吗。”
意味深长。
她总觉得程母这语气怪怪的。
“嗯嗯嗯对呀,妈妈有什么事吗?”
“跟你说个事的,你爸爸昨天下午回国了,后面很长一段时间应该都在国内,你小男朋友可以来了。”
她昨天上午问了程母程父在不在,程母的回答是等她回电。
“你爸爸可是为了你们俩的事赶工把项目收尾的,劝你们俩效率高点。”
“好诶,我跟我男朋友说一声。”
“嗯,对了,你爸有个要求。”
她心中警铃大作,“什么要求?”
“你,不许和他一起回来,他要登门拜访只能一个人来,你爸怕你护着他。”
“……”
什么嘛,搞得好像她很维护他一样。
哦,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我知道啦,我不会和他一起回来的,你和爸也不能刁难他哦。”
“哎,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哦,都觉得我们是在刁难男朋友哦……”
程母阴阳怪气大招攻击开启,她火速闪。
“诶,我真没,妈妈我挂了,我跟他说这事去了。”
他一直站在她身侧,大概是听到了两人交谈的内容。
“你得一个人去了哦,周周?”
他笑了笑,指尖擦过她发丝。
“知道了,爸爸是不是很严肃?”
她蹙眉想了想,“也还好,他挺和善的……也有可能是,只对我和善……”
毕竟哪个父亲会愿意女儿就这么嫁出去。
“啊……怎么有点担心起来了……”
她手攥住烟粉色床单,微微咬住下唇看他。
他喉咙发干,看她嫩白手心下布料被攥紧时形成的旋无意间联想到她高潮时扣住他背肌留下指痕的潋滟模样,小腹隐隐发热,轻咳一声。
“别……不用担心,我能应付的。”
周翊然办事效率向来高,今天本就是周末,问了程意要了程父的电话便商量好今天下午上门拜访。
她本觉得他草率了些,但她不知道的是,他已经在向她求婚前就做好了一切准备。
他到底是紧张的,母亲早逝的情况下没有最亲近的女性寻求经验,特地给发小顾楠湾的母亲打了电话询问结婚的细节,一一记下来后再去准备。
曲云绯约了她下午逛街,她原来还担心着周翊然去她家会不顺利,被曲云绯宽慰了会也放心了些。
曲云绯约她逛街其实是因为有个好消息。
“程程,你摸摸看。”
两个人坐在咖啡厅的软椅里,清爽的吉他声伴着轻柔的谈话声,是惬意的午后。
她手被曲云绯的手拉着摁上曲云绯的小腹,她瞬间就明白了些什么。
“两个月了。”
她就说曲云绯看起来怎么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女人明艳动人的笑颜上添了柔软温婉的气息,是将为人母的气质。
“恭喜啊。”
她是真心地祝福曲云绯。
能够走到最后的校园爱情少之又少,更何况他们还能拥有幸福生活下的爱情结晶。
“你们俩什么时候也给我点好消息?”
她微微后仰靠在沙发垫上,“等晚上见了周翊然再说吧,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曲云绯拉住她的手捏了捏,“别担心啦,你们两个人走到今天已经这么不容易了,伯父也不会刁难他的,周会长那么好,再说,就凭你这小脾气,就算伯父不满意你肯定也会义无反顾地嫁给他。
“毕竟,咱们程意同学是这么坚持己见的人,一定会为自己深爱所向披靡,你们又这么相爱,这么多年了,这么漫长的时间都没能消磨你们的感情,除了你们两人本身,是没有什么能拆散你们的。”
的确,她和周翊然为了最后在一起付出了那么多,耽误了那么久的时间,早已不愿再等待。
她笑起来,握住金色小勺搅了搅咖啡杯。
“那就,等我的好消息。”
曲云绯点头,看对面姑娘突然雀跃的神情觉得好笑。
“绯绯啊,有件事倒是很遗憾。”
“怎么?”
“以后就没机会收到别人婚礼上丢的捧花了,毕竟,”她抬手给对面人看自己的手,粉钻戒指在窗子透出的夏末阳光下熠熠闪光,“人家可是有夫之妇咯。”
曲云绯失笑,刮刮她鼻子,“瞧把你得意的,不过还有件事,过几天去不去十中看看凤姐?”
她眨眨眼,一个平平淡淡的称呼,却记载着纷呈的回忆。
笑闹声嘈杂的教室,女人泛着冷光的玫瑰金框眼镜,笔画飞扬的白色粉笔字,绿茵场上满溢的阳光。
“好啊,怎么突然想起来去看凤姐?”
“凤姐想提前退休啦,她女儿上大学了,她应该是要搬去她女儿在的那个城市了。”
“唔,”她将小勺子送进嘴里,“好啊,我叫上周翊然一起。”
她是被周翊然的电话叫走的。
让她回家吃饭。
这个家,指的是程父程母家。
她总算松一口气,即使周翊然没有在电话里明说顺利与否,父母将周翊然留下吃饭也足以说明他通过了考核。
到家时已是满室饭菜香。
好笑的是,开门的是程母,一个她本以为会做饭的人。
跑到厨房里一看,好家伙。
围着围裙切菜的是她男朋友。
程父在洗菜,夫妻俩看着乐呵呵的,这笑容落在她眼里多了几分贼兮兮的味道。
行啊,考她男朋友做饭水平,那就要大开眼界咯。
话是这么说,到底心里还是有那么几分担心的。
她没看两眼就被程母推出去,“你爸还有项目要考他呢,赶紧出去,看了你又要说我们刁难他。”
她也不好问是什么项目,只知道吃饭的时候程父看着仍是乐呵呵的。
“小周啊,晚上留下来睡觉吗?”
她眉拧起来了,抢着回答,“不不不,我们吃完饭就走。”
程父故作惆怅,“哎,女大不由娘啊,这么急着就要走了。”
她被程父的感叹整得一脸恶寒,看程父下了桌去储物室就暗道不好。
果然,抱着瓶白酒回来了。
考他酒量呢这是。
她头都要大了,扶着额看周翊然含着笑端起酒杯。
“干了干了。”
程父如是怂恿。
于是一饮而尽。
好,她承认自己确实是很维护他。
她不太清楚周翊然的酒量,担心得很,在桌子下扯他袖子给他使眼神。
“不能喝就不要喝了,”她余光看着程父程母没往这里看赶紧继续说,“大不了我们俩私奔。”
他差点笑出声,捏她柔软的手心安抚她。
“没事的,为了跟你正正当当结婚喝就喝了。”
也没提他酒量到底多大,她听了这话更担心了。
他皮肤本就白,几杯下去脸颊微微泛红,看着又心疼又想犯罪。
打住!你个女色狼!
她暗骂自己,看程父依旧在一杯一杯地给他倒酒,再忍不住也得忍,他倒是一直牵着她的手不放,察觉到她紧张时就轻轻捏她手心。
一顿饭终于吃完,好笑的是程父已经先醉得不清,被程母扶上楼,周翊然好像还能自己走路,牵着她的手和夫妻俩告别下了楼。
“你笨死了,喝那么多酒,不是说了不能喝就不要喝了。”
他笑得散漫,带着红晕的脸颊格外醉人。
“不是想,正大光明把你娶回家吗。”
她明明滴酒未沾,却依然耳根发烫,好像是自己也醉了似的。
“简直是胡闹,万一把身体喝坏了怎么办?你之前在伦敦那次……”
等等,他好像不知道这事。
他微微靠在她身上,热气喷在她耳廓,“嗯?我之前在伦敦怎么了?”
她身子有些软,转转头想躲过他,他却追上来含住她耳根轻轻以唇瓣摩挲。
“没……没什么……什么都没……”
他低低地笑,眼皮微微阖着。
“我醉了,可以告诉我的,我第二天睡醒就忘了。”
定理,醉酒的人永远说自己没醉,没醉的人才说自己醉了。
她自然不信他,掐掐他的腰。
“我才不信你呢。”
他笑音很沉,带着醉意的哑,手环住她的腰一点一点亲她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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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了我来了呜呜呜
今天也是标准的咕咕糖
但是 告诉大嘎一个秘密 每次我鸽的时候都很粗长 比如这章是2.9k+
咱就是说 我夸我自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