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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苏潮难为情地挠了挠头:我觉得我还是太胆小了,以前不想参加是怕失败给自己带来的压力太大,不敢承担后果,又怕给我们团掉粉什么的......
    赵司龄意外地挑了挑眉:那就怪了,你是怎么想通的?
    被孟总点醒了。苏潮说完,愣了片刻,倏地明媚一笑,现在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人总不能一直在原地打转。越是担忧失败带来的结果,就越多焦虑,说不定跌倒一次,还能长长记性呢。
    赵司龄很欣慰:不错,难得孟总能帮你发现这个问题,有空好好感谢一下他。
    我知道。苏潮又问,要一起看看节目吗?
    好啊。
    赵司龄搬着板凳做到他旁边,一边看节目,一边提醒他需要注意的问题,尤其是有些细节要格外引起重视,一直到看完这期节目,两人才各自睡下。
    *
    完成demo后,接下来就是等郎黎红的团队进行筛选了,除了他们两个人的作品,对外还收了不少歌,要筛选起来也是个不小的工程。
    不过这些都是专业团队要做的事了,这几天,苏潮和赵司龄几乎很少去公司,而是和大家一起在家排练节目。
    国庆有卫视晚会和几个活动通告,但好在都是表演他们已经熟悉的舞台,所以高强度练习了两三天后,大家就去现场参加彩排了。
    卫视晚会是在H市,徐立仁带着他们提前一天搭飞机赶过去,在酒店下榻后,又马不停蹄地带着他们电视台彩排,回到酒店后,已经快十点了。
    因为是小长假,酒店的房源比较紧张,徐立仁没能抢到总统套房,被吐槽了好久。
    尤以陈渔骂的最凶:你哄我们来的时候,怎么答应我们的,顶楼总统套房,专业管家团队一对一服务!可现在呢,别说套房了,咱们五个人居然连楼层都不一样!为什么我住的这么矮!
    徐立仁也很无奈:这也是没办法了嘛,不止是我们,其他艺人也在抢这里的房间,不然我们就住远一点?
    放屁。陈渔翻白眼,我们的节目都在十一点过后了,表演完还要跑那么远回去睡觉?
    我错了我错了,下次一定给你们抢到套房!
    行了,赶紧回房间吧。赵司龄说,等会来我房里打牌。
    都不是套房了,还怎么打。陈渔十分怨念,......你房间最高,就去你房间。你们几个都准备好钱啊,别到时候又给我耍赖。
    几人回到房间后,就齐齐往赵司龄的房间挤进去。
    徐立仁知道他们每次住酒店就喜欢凑在一起打打牌,所以这次也抢了一间棋牌室,总算没让陈渔气得想拆酒店。
    你们四个先打吧,我去弄点吃的。苏潮坐在一旁,看着菜单,点了几分水果点心,然后坐在一旁玩手机。
    刷朋友圈的时候,发现孟星迟发了个要出差的消息,才意识到两人好像有好几天没见过面了。
    苏潮:【孟总,你去哪出差啊?】
    那边很快就回复了:【H市。】
    苏潮:【我们也在这里,你住哪?】
    孟星迟:【布尔登。】
    苏潮:【我们也是!你在哪一楼?】
    孟星迟:【顶楼。】
    苏潮:......呜呜好羡慕。
    苏潮目光瞥见放在一旁没人动的果盘,问:【孟总,你吃水果吗?我们这还有好多,他们都在打牌,没空吃,你要吃的话我给你送上来。】
    那边迟迟没有回复。
    苏潮忍不住站起身,走到窗边转了转,趴着窗子往上看,可是这里怎么可能看到顶楼呢。
    赵司龄瞥见他的动作,点了根烟:苏潮,你趴那干嘛呢,跳不下去的,把窗帘关上。
    苏潮:这么高,应该不会有狗仔能拍到吧。
    不管多高,警惕意识都不能少,万一用的是无人机呢。赵司龄说。
    也对。苏潮关上了窗帘。
    陈渔气鼓鼓地扔下一张牌:所以说,要是有套房多好,别说打牌了,就是集体裸.奔都没啥事啊,淦。
    程小北:你好野啊。
    吴桑:我不要裸.奔(/\)
    苏潮:......
    他回到沙发上,又看了一眼手机,见孟星迟还没回复,以为他是在忙,压根不会想到此时孟星迟的内心是多么的焦灼。
    小偶像主动送上门来,赠予水果关怀,能不令人心动吗?
    可是......他还没做好准备邀请人家登门啊。
    房间会不会太乱?
    他在客厅里转了转,才想起这是在酒店,已经打扫完毕并消了毒的。
    一看时间,已经有十六分钟没有搭理小偶像了,又怕人家生气,总要给个回复吧。
    孟星迟:【好。】
    收到消息,苏潮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端着果盘就往外走。
    诶,你去哪啊?陈渔顺口问了一句,结果对方已经快步走了出去,嘟囔道,急冲冲的去哪啊?
    赵司龄一边码牌一边说:哪次打牌不是他在等着啊,无都无聊死。这酒店还有不少艺人,去不定有朋友要去见见呢。
    陈渔耸耸肩:别是会情人吧,这里俊男靓女这么多......你们说这小子会不会是偷偷谈恋爱了,不告诉我们?
    *
    顶楼的安保设施很严格,苏潮刚走出电梯口,就被一位保安拦了下来,又要等记又要给证件查看。
    苏潮一一照做,又报了下孟星迟的房号,才允许他通行。
    他刚按响门铃,房门就打开了,只见孟星迟堵在门口,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干巴巴地说:嗨,你来了。
    嗨......?苏潮捧起果盘,笑眯眯地说,给你吃。
    孟星迟接过去,往旁边侧了一下身:进来坐坐吗?
    好啊。苏潮正愁呆着无聊呢,背着双手走了进去。
    孟星迟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才关上房门,跟在他身后,突然想到了前几天在同人文里写到的从身后拥抱住他。
    这大晚上的,酒店套房里,孤男寡男的......
    啊啊啊不要想了!
    孟星迟试图转移注意力,拿起一颗圣女果,刚递到嘴边,就看见苏潮第一时间走到窗边,把窗帘关上了。
    苏潮谨记赵司龄的指示,放下遥控器,回头笑说:为了安全起见,免得干点什么都被拍到......
    说着,却见孟星迟愣在了原地,手里的一颗果子掉在了地上,也毫无察觉。
    孟总?
    孟星迟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刚刚说......干什么?我们要干什么?
    第17章 自信.jpg
    苏潮指了指外面,解释说:小心驶得万年船,有些狗仔就是标题党,什么都能编的出来。
    哦......
    苏潮走到沙发边坐下,熟稔地问:你什么时候来这边的?
    昨天。
    难怪呢,我们今天才到。苏潮说着,扭头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艳羡道,套房就是爽啊,经纪人都没给我们抢到,还分散住了。
    你想住这吗?孟星迟问。
    谁不想呢。
    孟星迟脱口而出:那你搬上来吧。
    苏潮一愣,诧异地看向他:搬上来?
    嗯,我换一间就行了。
    那怎么行,哪有鸠占鹊巢之理,心领了心领了。苏潮笑出了声,摆摆手拒绝,往沙发椅上一靠,舒服得要命,鼻子动了动,房间好香啊,这就是金钱的味道吗?
    不,是香水的味道,刚刚临时喷的。
    孟星迟笑而不语。
    明天国庆节,孟总你还要去工作吗?苏潮关怀道。
    孟星迟点点头:谈个合作,你们明天几点去电视台?
    下午。苏潮坐直一点,笑弯了眼,你知道我们有节目是吗?
    嗯。
    你好尽责。苏潮感慨道,以前那位领导,别说我们什么时候有通告了,到现在都还没分清司令的最后一个字是什么呢。
    孟星迟:其实我也分不清。
    哦对了,孟总你有看过我们的舞台吗?苏潮忽然站起身问道。
    孟星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看得实在太多了,无论是现场还是视频,只要有空,他就会去看一看。
    要是没看过的话,我现在给你表演一下可以吗?苏潮说,晚上彩排的时候,现场导演非要给我加一个设计,但我不确定效果好不好。
    孟星迟立即回道:从来没看过。
    苏潮先是失落了几秒,而后活动活动:那我给你表演表演?
    好。孟星迟目光流转,双手一会搁在膝盖上,一会环胸,好像找不到该放的地方,局促中又带着隐隐的兴奋。
    这时,一道电话打断了二人。
    孟星迟拿出手机一看,是客户发来的消息,有些歉疚地看了苏潮一眼。
    没事,你先去忙,我正好再琢磨一下。苏潮说。
    无奈之下,孟星迟走到一旁的办公区接电话,那边说是把一份紧急资料发过来了,让他尽快过目。
    他跟苏潮说了一下,然后打开电脑继续忙碌。
    等处理完紧急工作完,时间也已经过去大半个小时了,孟星迟抬起头,发现苏潮不见了,着急地站起身,才看见他是躺在沙发里睡着了。
    孟星迟轻声走过去,站在他面前,垂头看着他的睡脸,偷偷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做私家珍藏照,然后往旁边挪了一点,偏头换个角度看。
    这时,苏潮似乎感觉到眼前有阴影遮挡,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见孟星迟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差点没把他魂吓飞。
    苏潮:......
    孟星迟:......
    苏潮:......
    孟星迟:......
    苏潮僵硬地坐起来: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太累了?
    可能吧,今天一大早就赶飞机,到现在也没怎么好好休息。
    虽然有些不舍,但孟星迟还是劝道: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表演呢。
    好。苏潮看了眼时间,确实该回去休息了,何况孟总也忙得很。
    他走到门口,朝送到门口的孟星迟说:孟总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
    苏潮离开后,孟星迟关上门,一口气跑到沙发上躺着,双手置于腹上,看起来十分安详,就是那双脚忍不住晃啊晃,晃啊晃。
    开心。
    孟星迟开心地翻个身,忘掉了此时的环境,半个身子都滚到了沙发下面,扶着桌子站起来,才猛地想起来,还没看到苏潮的特别表演呢!
    这下乐极生悲了。
    *
    苏潮下楼去找队友们,本来是催他们早点睡,结果赵司龄电话响了,就让他顶上。
    赵司龄走到窗边,来电人是公司一个员工,两人经常打交道,所以偶尔也会聊聊天。
    他接起电话没多久,听到那边说的内容后,眼神黯淡了下来,扭头看了眼正在打牌的四人,目光在苏潮身上多停留了几秒,淡淡道:好......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后,赵司龄在原地站了会,也不知在想什么。
    司令,电话打完了就来换人。苏潮喊道,我输了好几局了,鱼仔要把我钱包掏空了,司令救我。
    赵司龄扯了扯嘴角,无奈一笑:你别驴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技术好着呢。
    这次真的手气不行。苏潮给他让座。
    赵司龄只好再上战场,苏潮坐在旁边看他的牌。
    良久,苏潮敏锐道:司令,是谁的电话?
    怎么?赵司龄抖了抖烟灰。
    你心情不好。苏潮说。
    闻言,其他几人纷纷抬头看向赵司龄,发现他确实话变少了,脸色也沉闷了一些,从他再次上桌以来,烟就没断过。
    程小北担忧道:咋了?是不是你爸妈催婚了?
    被催婚的是我。苏潮笑道,司令的爸妈只会催他好好唱歌,专注于自己的事业。
    赵司龄笑了一下,但笑得很牵强:没什么事,来,继续打牌。
    陈渔看了他几眼,突然凶巴巴道:来,看我今晚不把你钱包掏空才怪!
    赵司龄:来!
    苏潮想了想,说是出去一趟,又离开了房间。
    半小时后回来,发现他们还在打牌,再次催促:凌晨了,赶紧去洗洗睡吧,明晚还有活动呢。
    程小北刚赢了一把,还想再来几局,结果刚一提要求,赵司龄就收手了:赶紧去睡觉休息。
    程小北怨念道:司令总是站在潮哥那边。
    我是谁有理就站哪边,快快,都别赖在我屋里了。赵司龄直接赶人。
    一个个都离开后,还剩下个苏潮。
    赵司龄站在门口,做了个送客的姿势,笑道:你不会还想留在这过夜吧?
    苏潮从玄关上柜子上拿起一个袋子,是他刚刚出去买的蓝莓:酒店没有这个,去附近生鲜超市买的,就放这了,那我先回去了。
    赵司龄看了他半天,忽然笑了,一扫眼底的阴霾:苏潮,幸好是你。
    什么?
    赵司龄:幸好是你做我的队员,不然我可不保证不会嫉妒你的才华。
    苏潮不知道那通电话到底是谁打来的,但他知道,如果是团里的事,或者家里打来的琐碎电话,赵司龄一定会跟他们商量和提起的,而不是这样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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