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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这个问题很棘手么?”秦川问道。
    “有些麻烦。虽然水电站是黄坪乡建的。但是却承包给了宝山市的商人。这些人在宝山市有些能量。而且当时卢波峰与市里那些人签订了一些非常不利的条款。现在我们如果想要强行开坝放水的话,可能会遭到对方的起诉。这个卢波峰在黄坪乡什么好事没干,尽留下麻烦。”洪鹏均也是最近才了解到这个情况。
    “那怎么办?没有水,就连金子山村的野茶项目都会受影响。就现有的野茶数量,显然难以供应市场需求。”丁方焦急地问道。
    “先别急,我们一定好好想想办法。过两天,我去宝山市会会水电站的老板。看看能不能够说服他们。”章崎飞其实心里很是苦恼。他内心上是不愿意得罪这些人的。但是现在不得不去做。
    第五百一十二章 阻力
    秦川与丁方交换了一下眼色,看来这黄坪水电站没这么简单。这老板的背景显然让龙山县一二把手都很是忌惮。
    既然章崎飞与洪鹏均表态了,秦川与丁方也没再说什么。
    洪鹏均也不忌讳让秦川与丁方知道,“其实黄坪水电站的问题,我们刚来这里工作的时候,也曾经讨论过。但是这里面涉及到很多遗留问题。解决起来非常棘手。所以这问题一直拖了下来。我们也非常无奈。毕竟黄坪水电站各种手续齐全,各种合同也是非常齐全的。关于金子山村的河道改道问题,甚至有专家论证,以及金子山村的村民也是签了补偿合同的。当然,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来龙山县,合同究竟在什么情况签订的,我们现在也没办查清楚了。”
    “合同签了多少年?”秦川问道。
    “三十年。”
    洪鹏均的答案让秦川与丁方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是要将金子山村往死了坑啊。等到三十年合同到期,黄花菜都凉了。既然对方能够做得这么滴水不漏,显然什么东西都想到了。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
    “来头很大?”丁方试探性地问道。
    “很大。只能按照合同来办事。县里甚至考虑过给予适当补偿,回购水电站,但是没成功。水电站的每年有几百万的利润。按照这个数额,县里根本赔偿不起。这样一个水电站,当年竟然被人几十万一次性承包了出去。要说这里面没有什么猫腻是不可能的。但是就算有,现在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也没有办法去查了。”章崎飞很无奈地说道。
    但是,金子山村的开发却面临一个新的问题。金子山村要扩大野茶产量,就必须扩大野茶的栽培面积。一旦野茶大规模栽培。就必须有充足的水源。水源一下子成为了金子山村发展的瓶颈。
    “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洪鹏均突然指着金子山村的地图说道,“其实县里也曾经考虑解决金子山村的缺水问题。专家曾经给出两个建议。一是将原来的金子河河道改变成水库。金子山这里山脉众多,每年的降雨量也是很充足的,关键的问题是降水不均。如果能够将降水积聚起来,完全足够满足金子山村的农业用水问题的。但是金子山村的地势低洼,一旦金子河变成水库。雨季的时候,水位可能会超过金子山村。百分之八十的房屋将会被水淹没,雨季会遭受水患的威胁。”
    “第二办法呢?”秦川自然明白,想要让这些村民搬迁房屋难度不会小。
    “第二办法,就是修水渠,从这条大河引水过来。问题是,从这边引水过来,需要修建几十公里的水渠。工程量巨大。龙山县没有这样的实力。”这个办法洪鹏均谈都不想谈。
    “村里人愿意搬迁么?”秦川问道。
    “应该问题不大。但是村里一百多户人,搬迁的成本也是非常庞大的。另外加上水库建设费用也非常庞大。龙山县无法承担如此庞大的工程。毕竟龙山县是个穷县。不可能把全县的资金全部用到黄坪乡。”章崎飞摇摇头。
    “这个问题,我可以去问一下许总。看看汉鼎集团能不能承担这笔资金。县里可以尝试用水库的支配权与荒山的承包费用来补偿。”秦川出了个主意。
    “这个主意不错。只要汉鼎集团愿意,我们龙山县不反对。”章崎飞立即表示赞同。他自然已经看出秦川对于许素月的影响力。
    金子山村村子很小,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对于搬迁的问题,村里大多数人都是非常愿意的。因为大多数村民的房屋都是比较陈旧的木屋。搬迁对他们损失不大。反而还可以白得一栋更牢固更宽敞的新屋。但是低于原本就投入巨资建了新房,而且感觉自家风水不错的农户来说,就有些难以接受了。之前,他们在村里面是最体面的。如果搬迁,一下子全村人全部回到了同一起跑线上。
    “我不干!我现在住得挺好。大不了。我不靠野茶过活,我去打工又不是不能养活自己。我辛辛苦苦打拼了这么多年,凭什么一下子跟他们一样?”让人意外的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是韩明早的儿子韩大超。
    “大超,不是你爸当了支书,你狗日的能够建起这么大的房子?现在村里有了出路了,你狗日的敢第一站出来反对?除非韩明早不当着支书。当年。修水电站的时候,你爸当时虽然不是支书,但也是村干部。就没有一点责任?”马长志指着韩大超的鼻梁大声说道。
    韩大超这一下彻底没有了脾气,只能站在一边嘟着嘴巴。
    “这事大超做不了主,我说了算。只要新村建好了。我韩大超第一个拆房子搬家。大超,你这么大的人了,白瞎在外面闯荡了这么多年,一点眼光都没有。就只知道看到锅里的碗里的。村里将来的茶厂要是建好了,光是每年的分红都比你现在每年赚的钱还多。人家汉鼎集团愿意白给修房子,白给你修水库,怎么还不知足呢?不说别的。我们这里再这么下去,用不了十年,村里人迟早会搬得一干二净。村里以前每家每户都有压水井,现在就剩下一口井了,还不是一年四季都有水。这十里八乡的,一个夏天不洗澡的,也就咱金子山村。还叫金子山村,我看迟早就改成光棍村。村里有多少后生到了年龄还没对象的?”韩明早几句话就将韩大超给打发了回去。
    “我也认定了。只要汉鼎肯投钱,别说给我们建新房子,就算是让我们自己去住草棚,我也认了!”韩明野大声说道。韩明野现在是尝到了甜头了,他因为孙子山娃子,跟秦川、丁方走得近,秦川与丁方有什么事情都喜欢叫韩明野过去。秦川与丁方从来不让村民白干,韩明野每天都能赚一百块钱。几个月下来。赚了近万元了,让村里人眼热得不得了。
    也有非常顽固的很难说得通的,比如草药郎中罗老爹就是其中一个最为典型的。他是村里的郎中,不靠劳动赚钱,所以村里的变化对于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相反,因为秦川的到来,他的生意每况愈下。也是村里唯一一个在秦川与丁方来到之后,生活质量每况愈下的。
    “想要我搬房子,想都别想。村里变成水库,对我有什么好处?到时候,村里来个医生,我这郎中饭都没得吃了。”罗老爹一说起这个就非常恼火。家家户户都欢声笑语了,偏偏只有他加一点生机都没有。
    “韩支书说了。如果汉鼎集团来投资,将来每年的分红都比现在的收入多。”韩明木劝说道。
    “明木,你不就是在人家那里当了几天木工么。人家给你一根骨头,你就当人家狗了啊?”罗老爹的话有些难听。
    “我懒得管你。倒时候大家都搬迁了,就你一个拖大伙的后腿。你看你还能不能够在金子山立足!”韩明木气冲冲地离开了。
    “嘿嘿,你们爱咋的咋地,反正我不会听你们的!”罗老爹看着韩明木的背影说道。
    罗老爹的儿子罗宗华在花城的电子厂上班,村里人大多回来了。但是罗老爹不让罗宗华回来。罗宗华在花城一家高尔夫运动产品企业上班,工资不低。一个月能够拿到六七千一个月的高收入。所以,村里人都往回跑的时候,罗宗华也有些舍不得这份高薪工作。
    也正是因为这样,罗老爹对村里的茶厂一点都不关注。当然他也觉得,无论怎么样,村里茶厂该有的一份。他还是会有。而罗宗华的工资是每个月稳拿的。
    至于搬迁,罗老爹不准备考虑。家里的房子本来就是修建了没几年的砖瓦房,在村里,除了韩明早家的房子就属他们家。
    “经过我们这几天的走访,村里绝大部分人是非常支持这个搬迁计划的。当然。这里还有极少数人对这个计划不是非常理解。态度比较强硬。尤其是罗老爹家。罗老爹是村里的郎中,每年的收入比较稳定。儿子在花城工资也很高。他家的房子也是新修的。所以他对这个计划非常反对。”韩明早将他这几天的调查情况简单地介绍了一下。
    韩明早的话刚落音,韩明野就忍不住骂了起来:“这狗日的。向来就知道干生孩子没屁眼的事情。村里人谁生了病,不被他坑一回?几根草药配成一副药,到了他手里至少要几十块钱。比城里打针还要贵。平时牛皮吹上天,真要是让他治病,他什么都不会。”
    韩明早因为山娃子的事情一直对罗老爹耿耿于怀。
    “对于这极少数人,村里要抓紧时间做工作。多想想办法。你们毕竟都是乡里乡亲的,多多少少沾点亲戚关系。有些事情,由你们这些亲戚去说,这些人可能碍着面子,也就答应了。实在没有办法,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只能够采取强制措施。金子山村千载难逢的机会面前,任何人都不应该过于考虑自身的利益。我们也不允许因为某个人的利益问题,影响金子山村脱贫致富的大局。”章崎飞说道。
    “先别急。安置心存还没有建起来,拆迁工作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所以我们还是尽量去说服这些反对的。尽量不要给这个工程抹上负面的阴影。”秦川不想把好事办成坏事。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章崎飞可不敢得罪秦川,万一因为秦川的态度,最后影响到许素月,那就麻烦大了。
    说服工作非常不顺利,罗老爹甚至拒绝这些说客们进入他的家门。到最后,罗老爹全家一把铁将军把住们,全家人去女儿家里去了。
    秦川与丁方担任了副乡长的工作之后,比以前忙多了。之前两个人的工作完全都是围绕着金子山村开展。但是现在既然成为了乡长,自然不能局限于金子山村了。而是需要将眼光扩大到整个黄坪乡。
    黄坪乡这里还真是资源匮乏,秦川与丁方在黄坪乡各个村子转了好几天,也没能够找到更多的致富项目。野茶实在黄坪乡各地都分布。不过论起质量最好,还是要属金子山村。说明秦川与丁方当初的运气还是不错,一选就选对了地方。
    黄坪乡本身有个卫生所,但是卫生所早就承包给私人了。卫生所的房屋已经极为老旧。设施设备都是非常的落后。秦川去看了一回,让卫生所的承包人紧张得不得了。卫生所虽然有个医生,也只是卫校出来的,连执业医师资格证都没有。不过他手里有个县卫生局颁发的乡里医生资格证。
    现在国内拥有执业医师资格证书的人数占所有从医人员的比例并不是特别高,有相当一部分人是没有执业医师资格证的。而在乡村,拥有执业医师资格证的更是凤毛麟角。拥有执业医师资格证的医生,随便挂靠一家医院收入都是不菲。自然不会去那些穷乡僻壤工作。因此对于乡村行医人员的要求只能放低。一般只要有由地方核发的乡镇医生资格证就可以在农村行医了。所以农村医生良莠不齐,经常出现医疗事故。支医很大程度上就时为了缓解农村医疗水平低下问题而专门实施的。
    卫生所的承包人持的便是乡镇医生资格证。但是现在的形势慢慢发生变化。很多人已经意识到这一点,开始注册正规的诊所。这个承包人已经取申请过,结果因为他所持的乡镇医生资格证无法完成注册。卫生所的承包期已经快要结束,而且国家政策,在承包期结束之后,怕是不会继续承包出去。
    秦川的到来,已经引起他们巨大的危机感。秦川的走访很不顺利。
    秦川的计划是现在黄坪乡先将卫生所建立起来,然后再到各村,根据各村的实际情况把各村的卫生室建立起来。这样一来,黄平乡完成的卫生体系就建成了。
    第五百一十三章 又吃闭门羹
    “这个罗老爹女儿是大坝村村民,黄坪水电站就修在他们村里。由于水电站占了大坝村的田土,每年要给大坝村村里一笔钱,另外大坝村的村民也由机会进入到水电站工作。罗老爹女儿罗秀珍嫁给了大坝村书记刘本方的儿子刘兴年。刘兴年是支书儿子,进电站自然是一句话的事情。据大坝村村民反映,这个刘兴年在水电站是占股份的。不然水电站也不可能那么便宜就占了大坝村一大片田土。”这几天功夫,丁方也顺便了解了一下刘老爹家里的情况,寻找可能的突破口。
    现在罗老爹成为黄坪乡引资的瓶颈,丁方无时无刻不想办法来解决这个难题。但是却一直是一筹莫展。不管是罗老爹还是罗老爹的亲家,家里都比较宽裕,在黄坪乡这样的贫困地区,简直可以算是富豪。想让这样“富甲一方”的大人物让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丁乡长,要不我们去大坝村去一趟,会一会罗老爹。我看着罗老爹之所以躲到大坝村去,说明罗老爹心里并不是理直气壮。至少他还是担心被村里人埋怨的。我觉得,我们只要抓住了他这个弱点,还是可以找到解决问题的突破口的。”秦川想了想说道。虽然秦川很重视黄坪乡卫生所的建设,但是汉鼎的投资才是重中之重,毕竟秦川此行的目的,就是要在解决龙山县的贫困问题,而黄坪乡正是一个突破口。而金子山村又是黄坪乡的关键。最后这个问题却要落实到罗老爹的拆迁之上。
    “只怕也没有什么用。这个罗老爹显然是铁了新跟我们作对了。”丁方无奈地瑶瑶头。
    “不试试怎么知道?试了不行,也能够让我们知道这样做行不通。再说罗老爹的亲家不是大坝村支书么?既然他可能在水电站占股,说不定他知道这水电站的谜底。找到水电站的突破口。”秦川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行,我们一起过去。说到难,我们来的时候才真叫难。那个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不是也让我们打开突破口了么?”丁方立即跟着秦川一起出发。
    大坝村这里离金子山村距离不远,但没有直通的公路,得绕过去,花了不少时间,才赶到了大坝村。
    听说乡里的两个副乡长驾临,刘本方还是很热情的。尽管刘本方自然明白这两个支农副乡长此行的目的。但是面子上的功夫。刘本方还是要做到位的。至于答应不答应两个副乡长的要求,那不是罗家的自己的事情么?
    “丁乡长、何乡长,我可是听说你们在金子山村搞得是热火朝天。记得乡里上一次搞得这么热腾,要到五六十年代搞大生产的时候。唉,真是怀念那个时候啊。”刘本方感叹地说道。
    “现在跟那个时候不一样。那个时候是政府主导的,现在是引进资金搞建设。对于村民都是好事。”秦川说道。
    “何乡长,你们是支农干部,过一年就会走。但是这个工程只怕不是一年两年能够完成的吧?万一工程没完成,金子山村的房子都给淹了。到时候村民的生计都成问题。只怕到时候。我们去找乡里,乡里会把责任推到你们头上。到时候,我们到哪里去找你们去?”刘本方带着不屑的笑容,似乎他已经看透了一切。
    “汉鼎集团投资数亿在金子山村,如果把钱分到每个村名头上,每个村民都能够分得到几十万。难道汉鼎集团吃了饭没事干?非要跑到金子山村来撒钱?我倒是听说当年修黄坪水电站的时候,彻底把金子山村的人给坑死了,现在连水都没得喝。你们大坝村出了力。好像也只有你刘支书得了好处。我觉得做人啊,得厚道。别看你今朝得势了。说不定将来报应来了,想逃都逃不开。”丁方见刘本方说话难听,也讥讽地说道。
    “丁乡长,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说我刘本方得了好处,你有什么根据?如果你觉得我当年跟水电站承包商狼狈为奸。你拿出证据出来。县里不是来查过了么?结果怎么样?我刘本方照样当我的刘支书。这大坝村谁能拿我怎么样?我看你年轻,你今天这么说,我也不跟你追究。”刘本方直接翻脸。
    “刘支书,我们今天过来不是想讨论水电站的问题。而是想跟罗老爹聊聊。”秦川连忙出来当和事老。不过对刘本方这个人也有了初步的认识。这就是大坝村的土霸王,难怪能够在水电站拿到股份。承包水电站的人肯定也担心大坝村村民闹事。所以给这个土霸王一点股份,彻底解决大坝村的隐患,是有可能的。
    “哼!我去告诉我亲家一声,至于他肯不肯出来见你,我可说不准。”刘本方气冲冲地离开了。但是许久都没见刘本方回来。
    “看来我们今天又要吃闭门羹了。这刘本方看来是躲起来了。”丁方苦笑道。
    “还不是因为你。你说你刚才说拿一席话根本没有必要,只要让他提起了对我们的防备之心。你看,现在连吃饭都成问题了。”秦川对丁方的义正言辞很是无语。那完全就是不成熟的表现啊。
    表面上看是丁方看不惯刘本方的行为,但是实际效果上却是为两个人的工作设置障碍。现在别说跟罗老爹谈话,连见上一面都有些困难了。
    “怎么办?”丁方也是有些懊恼。
    “回去吧。在这里干等也没有什么用。刘本方看来是打定主意要把我们晾在这里了。”秦川起身往村部外走。
    丁方也只能垂头丧气地跟了上去,两个人才坐到车上。便听见远处村里大喊大叫。
    “何乡长!丁乡长!等一等!”
    秦川与丁方也觉奇怪了,将车门打开从车下来。
    “何乡长,丁乡长。”罗老爹自己跑了过来。
    “罗老爹,有什么事情么?”秦川觉得很是奇怪。
    “何医生。和乡长,我儿子在花城出事了。我要马上赶到花城去。镇上下午有一班去花城的长途车。但是村里没有车。走到镇上去,肯定是赶不到班车了。”罗老爹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让秦川送他去一趟镇上。
    “我还以为什么事情呢?原来是想让我们送你一趟啊?村里人都想引资。改变贫困面貌,你一个人顶着,躲到你亲家家里来了。我还以为你一辈子不用求人。没想到你这会还是要求人啊。”丁方对罗老爹这人很是不屑,所以这个时候,最适宜唱黑脸。
    秦川这个时候自然是最适合唱红脸,“丁乡长。我看这事就别提了,相信罗老爹也是个懂道理的人。不可能真的要跟全村的人作对。既然罗老爹有急事,我们顺道送他一程。”
    刘本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何乡长、丁乡长,真是太麻烦你们了。你看大老远地过来,连顿饭都没吃上,真是过意不去。刚刚急急忙忙弄了一点小吃,你们路上吃吧。”
    刘本方知道秦川与丁方没有吃午饭,这个时候吃饭是来不及了。只能从家里弄了一点乡里的简单加工食品。
    “不用了。刘支书,我跟何乡长不是来你们村里要饭来了。我顺便告诉你一声。汉鼎集团的人之前把话说明了。金子河的大坝一天不炸,汉鼎集团的投资就跟你们村里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大坝村的野茶,金子山村一片叶子都不收。谁要是敢拿了大坝村的野茶去汉鼎收购站,一律取消供应资格。”丁方说了一个会让大坝村爆炸的消息。
    大坝村是黄坪乡水电站的受益村,大坝村的村支书更是参与到水电站之中。说大坝村跟黄坪水电站没有一点关系怎么也说不过去。
    刘本方自然明白丁方说的这个消息的杀伤力。野茶的收购价格不低,将来野茶将会是整个黄坪乡主要的经济作物。可以预见,很多村里会扩大种植面积。但是大坝村却无法享受到这个福利。以前大坝村是从水电站受益了。一些统筹款都是从水电站的租金里支付的。甚至村民还能够分到几十块钱。但是这些钱跟野茶的收益相比,肯定是巨大的。大坝村真正得到水电站好处的。就只有刘本方一家。汉鼎集团真要是这么做。刘本方一下子成为了大坝村的罪人。到时候不说别的,就是刘本方本家亲戚都不会放过他刘本方。
    丁方说完。就上了车。直接将刘本方递过去的东西扔了出来。一些枣啊、橘子啊,各种吃的,满地滚。
    刘本方青着脸,看着满地乱滚的食物,脸色别提有过难看了。刚才可是有不少村民听到了丁方说的话。只怕用不半天,整个大坝村都会知道。
    “狗日的!”刘本方咬牙切齿地看着越野车飞驰远去。
    “何乡长、丁乡长。今天真是对不住啊。房子拆迁的事情,我没有什么话说了。本来就是我做得不对。房子你们尽管拆。”罗老爹腆着身体说道。
    “罗老爹。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急地要赶到花城去啊?”秦川问道。
    罗老爹眼泪纵横:“我儿子在花城生病住院了。情况不太好,叫职业性手臂震动病。他在厂里干的是高尔夫球头磨光机的操作工作,每天在高速振动的机器前工作近10小时。工资每个月有六七千,以为这么高的工资。是份好差事。谁想到干久了,就会有职业病。”
    “罗老爹,不要急。会有办法的。”秦川宽慰道。
    “哪里有什么办法啊?何乡长,你也是医生,这种职业性手臂振动病,目前国内没有什么很好的治疗办法。只能慢慢调养。但是他们那个厂不肯承担医疗费用,找了个借口就把我儿子开除了。”罗老爹苦着脸说道。
    “这个光是你去怕是不行。你在那边有什么熟人没有?懂点法律的,你儿子这事得找律师,去告那个厂家。他们开除你儿子是违法的。而且就算你儿子跟他们没有工作关系了,但是他的职业病是在他们那里工作的时候患的,他们就得负责。”秦川对这方面还是比较清楚的,以前在急诊科的时候,也遇到过这种情况。
    “但是我一个农民,到了花城一抹黑,到哪里去找人去?我就是想去把我儿子接回来,我去山里给他找点草药治治。”罗老爹摇摇头。
    秦川想了想,说道:“这事,我陪你去一趟花城吧。直接开我的车去,到了那边也更加方便。丁乡长,你去金子山村还是去乡里,我先送你过去,然后就去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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