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弦只是觉得头有点晕,没觉得自己发烧了,有点烫可能是刚刚被祁际撩拨的,但还是老实的回道:在你那边床头柜最下面的医药箱里。
祁际把盛南弦放平,迅速的找到了一把耳温枪,他打开对着盛南弦的耳朵量了一下,上面显示体温是37度,没有发烧,他不放心,又测了一下,还是这温度,不高啊,没发烧,那你身上怎么有点烫啊。
盛南弦装死,不想搭理祁际,也不想说自己只是有点头晕,估计是中午吃的都吐了,这会儿胃里空空的,饿的吧。多少点了?
祁际摸到手机看了一眼:晚上十一点了,我下午四点多到的时候你就在睡觉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老公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没事,就是有点饿。盛南弦想要再次起身,被祁际拉住了。
那你别动,我去给你弄吃的。
家里什么都没有,连酸奶也没有了。盛南弦有点难为情的说,这感觉自己在生活上好像是个白痴一般。
祁际笑了一声:还是离不开老公啊,这离婚才一个多月,你就能饿晕了,我还能放心?
祁际起身,盛南弦这才注意到这家伙居然只穿了条内裤,而且那里鼓鼓的一坨,让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你大爷的,来前夫家,上前夫的床,还要脱光了睡觉,这简直是赤果果的诱惑啊。
我下楼买个菜,很快就回来了。你先别起来,听话。祁际熟门熟路的找了一身盛南弦的居家服穿上便出了卧室,不过一分钟又走了回来,手里端着一杯水递给盛南弦:糖水,还好厨房有白砂糖,你先喝点,能缓解一下,我一会儿回来给你做饭。
盛南弦提醒道:祁际,十一点了。
嗯,我知道,前门那里有家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里面有卖菜的,放心好了。祁际托着杯子喂盛南弦喝了半杯的水,这才起身离开。祁际,我不想吃肉类的,你给我炒点蔬菜吧。盛南弦厚颜无耻的要求道。
祁际皱着眉,有些不解为什么盛南弦明明饿着肚子却不想吃肉,他问道:那鱼虾之类的想吃吗?
还行,你买点自己吃吧,那么晚了你肯定也饿了。盛南弦道。
祁际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大概十分钟吧,就拎着两塑料袋的东西会来了。他先回屋看了一下盛南弦,这才又回到厨房开始忙活,仅仅半个小时,祁际就做出了简单的三菜一汤。
当盛南弦坐到餐桌边的时候,真心的感叹,自己才是那个被养废了的少爷,而祁际压根不是祁家的富三代贵公子,他俩的生活技能真应该调换一下。
祁际给盛南弦盛好饭端到面前:按你的要求,我炒了两个素菜,一个也很清淡的清炒虾仁,还有莼菜汤,吃吧,饿瘦了都。
盛南弦说:谢了。
带称呼,以前都叫我老公的。祁际趁机哄盛南弦叫一声。
盛南弦有点别扭,虽然他俩各种暧昧不舍,但终究是实打实的离了婚,叫老公有点叫不出口,索性就低头吃饭,不理睬他。
祁际哼笑了一声,没有继续逗他,两个人都很认真的开始吃饭。
盛南弦只吃了半碗就放下了筷子,起身给自己和祁际倒了杯温水,而后就坐在那里看着祁际吃饭。
你不吃了?祁际放下筷子走到盛南弦身边,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我烧的菜也很好吃的啊,你怎么就只吃半碗,是不是易感期要来的原因。
不是,我就是这几天胃不太舒服。盛南弦抓住祁际想要落到他后颈的手,警告道:别乱摸我腺体,我易感期还没开始。
开始了就可以摸了?还可以操?祁际低着头凑近盛南弦,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他。
不可以,我们
哎,又来了,离婚变成你的口头禅了是吧。祁际退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吃饭:你先回屋休息吧,我等会收拾干净了去客房睡。
盛南弦感觉到祁际应该是生气了,他不应该拒绝的那么直白的,毕竟人家千里迢迢的来就是为了帮自己度过易感期,而且还亲自做了饭菜,就算是和他上个床缓解易感期又怎么样?他俩又不是没有感情的,明明一个多月前才做过,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了,除了不是婚姻关系。
我回屋了。盛南弦好面子,性格倔,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让他在低声下气的求操,那是不可能的。
盛南弦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是哪里出毛病了,刚刚躺倒床上,眼皮发沉想睡觉了,明明已经睡了一个下午加晚上了,可是睡意就是来的那么凶猛,他还没考虑清楚该不该向祁际道歉呢,人就已经睡着了。
不过早上醒的倒是很早,大概是昨天睡的太饱了,也没有出现头晕的现象。让他觉得开心的事情是,早上依旧是在祁际怀里醒过来的,这人啊,昨晚冷着脸说要睡客房的,结果还是睡到了自己床上,还抱的自己那么紧,哎,真拿他没办法。
宝贝,醒了?有没有哪不舒服?易感期来了吗?祁际迷迷糊糊的拉着盛南弦的手,一开口全是关心的话语。
盛南弦问:你不是说睡客房的吗?
祁际拉着人往怀里带,哄道:我是怕你不舒服,你昨天很反常知道吗?我把碗筷收拾进洗碗机之后回屋里看你,你就已经睡的死沉死沉的了。你可是睡了一个下午一直到十一点才醒啊,怎么可能回屋又能立马睡着的,我担心你,就睡在你旁边的。
有理有据,让人信服,还顺带送怀抱暖被窝的。
盛南弦笑了笑,回握了一下祁际,这才起身准备去洗漱。祁际得寸进尺的跟着他一起进了卫生间,甚至想要观摩他尿尿,最后被盛南弦推出去了。
害羞什么?你哪我没看过?全身上下由里到外都被我祁际标记上了。祁际嘟囔了一句也不强求,出了卧室去客卫生间洗漱去了。
等盛南弦换好衣服出去之后,祁际已经把米粥盛了出来,还有金灿灿的煎鸡蛋,他招呼盛南弦赶紧过来吃:米粥是我昨晚就放电饭煲里定时的,知道你不想吃油腻的,就只煎了鸡蛋,只放了一点点的油。快来吃,吃完老公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胃,我已经让人预约好了。
嗯。盛南弦这次没有反对,他不想拒绝祁际对他的好。
第8章 盛际
祁际的好友蒋斯年家里投资了一家私人医院,他便让人家帮忙约了一位肠胃科的专家号,据说看这方面的毛病很牛逼的。
两个人从车子上下来,熟练的带上口罩和鸭舌帽遮挡面部,主要是怕盛南弦被认出来,即使他现在已经不是顶流的艺人了,却依旧有大量的粉丝在,来医院这种地方,就算去的是肠胃科,也不能被人家认出来。
他们取了号,到三楼后由分诊台的护士带着他俩去了门诊室,给他看诊的是一位中年医生,简单的询问和查看之后,并没有给盛南弦开一些化验的单子,医生慢悠悠的道:正值炎夏,胃口不好提不起精神来的人很多,每天都接诊一些和你症状差不多的人。所以不必担心,药都不用开,回去多喝绿豆粥,多吃一些清淡的清热解暑的食物,不想吃就不吃,不必勉强。
医生,你确定他没问题吗?要不要再开一些化验啊检查之类的。祁际过分担心了:他一个Alpha只吃半碗饭这叫没问题吗?还有他昨天从下午就开始睡,中间吃了一点饭菜又接着睡了,一直到今天早上,这难道正常吗?
祁际,你别激动。盛南弦拉了一下祁际的手,让他心平气和一些和医生说话。
你确定是Alpha?医生问。
当然是。祁际有些不爽的道。
哦,那就没有问题,等过一阵子就好了。医生把就诊卡还给祁际,那意思就是你俩可以走了,别耽误他看下一个。
祁际牵着盛南弦出了诊室,抱怨道:我觉得这医生老不靠谱了,什么专家嘛,我给你换个医生看看,现在就给蒋斯年打电话。
盛南弦拦住祁际:祁际,你别打电话,我真的没有大碍,就是不想吃饭,有时候恶心呕吐罢了。
祁际补充道:你还嗜睡,我不管,我不放心,我带你去更好的医院看。
盛南弦好笑的看着祁际:你是不是非得给我检查出什么来,你才放心?
我不是,你别胡说,呸呸呸。祁际急忙的拉着盛南弦,让他赶紧把这胡说八道的话给吐了。
好啦,我们先听医生的,观察几天再说。盛南弦放软语气,低声哄道。
老婆,我想祁际已经好久没有听见盛南弦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了,他眼睛都快弯成月牙了,连忙凑过去想要讨一个亲亲,结果被盛南弦推开了。
别闹,在医院呢,公共场合。盛南弦和他往电梯那里走去,交代他:我等会要去公司一趟,你要是有事就去忙,要是没事就回家歇着,不用跟着我了。
那你给点钱给我,我去买个东西。祁际摊开手,做出小孩子问家长要糖吃的表情。
盛南弦笑道:你祁少爷难道连买个东西的钱都没有了吗?就算净身出户也不至于吧,给我送一大堆的衣服以及豪车的时候,怎么不见你问我要钱啊。
祁际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道:买豪车是小钱,我今天要买个大东西,老公没有那么多钱啦。你上次不是说我要是需要就问你要的嘛,说话不算话啊宝贝儿。
当然算话,你要多少?盛南弦道。
祁际看电梯实在太挤,就带着盛南弦走了楼梯,二楼是妇产科,他俩同时驻足瞥了一眼又往一楼走去。直到来到医院门口的小花园,祁际才敢和盛南弦说出需要的数额,他慢悠悠的竖了三根手指:老婆,这个数。
盛南弦想了想,不可能是三百万,那祁际自己能拿出来的:三千万?等我回家给你拿,离婚时你给我的那些东西,我全部放在保险柜里了。
其实祁际压根不用问盛南弦要钱,即使他净身出户了,但是在离婚的时候他让盛南弦签署的那些文件之中就有一份委任书,盛南弦离婚之后所得的财产全权交由祁际处理,也就是盛南弦压根没仔细看,要不然又得觉得自己被祁际坑了。
不过装可怜要装到底,他低着脑袋,平生第一次问盛南弦要钱,以前他俩经济都是独立,谁也不曾问谁要过钱,这不离婚净身出户了嘛,巨额的钱还得问老婆要:不是三千万,是三个亿。
你要那么多钱干嘛?盛南弦一听三个亿就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这家伙要干嘛。
祁际解释道:我想买个别墅,你知道的,我们结婚之后去了英国,我在海市的房产就全部处理掉了。现在既然你回来了,我总归要买个别墅给我们住的,我看中了一套,在微山湖畔,环境优美设施完善,更重要的是私密性好,我决定买它。
三个亿的别墅可算是顶级豪宅了,盛南弦也不能阻止祁际花钱,三个亿对他来说又不算多,就是需要从他这里走账而已。行,你自己回去取,保险柜的密码你知道的。但是,你买归买,我不去住的。
祁际笑道:你总归是要和我一起住过去的。
一起?盛南弦第一想到的不是复婚,而是祁际要回国,你要回国?
祁际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笑着说:你在海市,我怎么舍得你一个人在这里。总之别墅我会买,你这人我也不会放手。
盛南弦一直都知道他俩没有感情问题,别扭的导致他提出离婚的一直是别的小问题。祁际爱他,他爱祁际,这毫无疑问。
只是如果祁际要回国,盛南弦不免的觉得自己很自私,祁际的生活以及事业都在英国,如果因为自己而离开的话,他要放弃很多。自己想回国来发展,这本来也没什么,祁际自然支持他,可是他却因为这件事而提出了离婚,他这是太任性了,是在祁际心上扎刀子。
祁际,你没必要盛南弦有些自责道。
祁际突然冷着脸打断他:盛南弦,你对于我来说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一切都不能和你相比,你不要瞎想,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大胆的干,有老公在你身后支持呢。
我知道,谢谢你。盛南弦不敢和祁际对视,他转过头去,低声道:我走了,你回家吧,晚上见。
祁际趁着盛南弦不备,忍不住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老公晚上做好菜等你。
祁际。盛南弦总感觉现在祁际亲他,就像是还没确认恋爱的那段时间一样,有点紧张和小心翼翼又万般的期待。
好啦,知道了,你等会去公司吧,我回家。祁际牵着盛南弦往地下车库走去。
我送你回去吧,也不是太赶,就是去确定一些新剧拍摄的细节。盛南弦提议道。
不用啦,宝贝儿。不过祁际还是上了副驾驶:你把我搁在医院出去的那个路口,我打车回家。
那也行。盛南弦也不坚持,祁际虽然是大少爷,但是不金贵,打个的总归还是可以的。
那我能不能多申请一百万,给自己添个车。祁际实力卖惨:你看,自从离婚之后,这一个多月能划到我名下的钱就只够给你买辆车的了,我既然要回来,你也给我买辆车吧。
盛南弦无奈的笑了笑:行,都行,我说了,我只是暂时帮你保管,你想买什么都行。
盛南弦在路口把祁际放下,嘱咐他几句就开车去了公司。
而祁际并没有回家,他打的去了位于海市的盛际总部是盛际,不是祁氏,国内的所有祁氏产业全部划在了祁际的新公司,盛际集团。从此以后,Zeus全国连锁酒店和其他的国内的产业全部归盛南弦所有,与祁氏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了。
当然,盛南弦还不知道这些,祁际想着等他回英国,把所有该处理的事情处理好,他就可以回国陪着盛南弦了,而后把一切都告诉他,定能讨他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