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自家公司的阳间作息时间后,遇到一个赶早八点上班的床伴是什么体验?魏玉在床上瘫软着醒瞌睡的时候没由头的想了一段开头语。
手边女人睡过的痕迹还在,但温度已然消失,时钟标记到八点十八分。
他瘫软在床褥间,狠狠地吸入了一口似乎还留着体香的空气。这几天过的荒唐得像一场豪华又奢靡的梦。直到起夜还看见她睡在身旁才得以看穿梦中迷雾得知一切都是真的。
然后呢,他妈的,他妈的。在心里怒骂两次脏话后似乎瞌睡都醒了大半,遇到了心心念念的人,也遇到了恨不得掐死的人。
疯到领一个只是一面的女人上床,疯到捅破其他人的痛处,疯到自以为能给她一个后退的余地,魏玉啊魏玉啊你独立了胆子也变大了是吗?
但他不后悔。
现在缺一根烟,可惜他只有急的时候才勉强抽一口平复心绪。现在算吗?他自嘲地笑了笑,起身换衣。
预备出门时候看了一眼桌面上的轻薄本,里面的视频,里面那些不可见人的梦,还有马上可以实现的梦。
他想到了蓝宝石,用它缀在她曲线曼妙的后背上,打上银色的钉,配着红色的绸缎,最后再温柔地舔舐红肿的伤口。
好了这位朋友,你该上班了。魏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穿着,想到了今天该看的散货一阵头疼。
忙吗,很忙。季梦芳今天还要去看另一处房产,把工作室设置在闹市区不是一回事,这里只适合给徒弟们看着。
满脸疲惫的回到临时工作室的时候正遇上下午人流“高峰期”,两个徒弟忙得连饭都没吃。意外自己家工作室怎么寒酸了反倒人流旺盛后不得不加入人堆开始上班。
中间出去了又看一圈后决定把自己那套——也就是对门是前任的那套双拼别墅拿来做工作室。地段又不差,空间也足够大,甚至还有地下室放材料!
对门,对门就对门,我自己买的!季梦芳气鼓鼓地扯了一下皮尺。
听完安排后的小徒弟朱沛蓝不明所以,决定举手提问:“老师,那不是你在住吗?”
“男孩子家家的不要问……开玩笑的,我嫌弃是双拼,想住大平层成吗?”
“那这里怎么办?”
“这里也是我的……准确地说是我哥的。”
好,打扰了。朱沛蓝决定专心剪裁布料。
程新倒是一惊,也不敢在师弟面前多嘴,只是挪了挪身子,小声地问到:“没事吗?”
“没事,”季梦芳想了想,“他很在意大众眼光,不会过来的。”
赌,赌他妈的这个贱人心里有愧不敢再过来。赌这个人不敢曝光自己的小生活,包括我。季梦芳小声地在心里补充了一句,而且还能省钱,哎嘿。
忙完下午五点,留一个幸运小徒弟看门。季梦芳收拾收拾想了想抬手打给了魏玉。
魏玉还没忙完,刚刚放下手头的尖晶石,旁边还有一袋尖晶石等着他看。抬手看手机已然是响铃太久自动挂断了。季梦芳也不急,坐在工作室里乐呵呵的和徒弟唠嗑。
等到他想起来再回过去都六点了。
“抱歉抱歉,今天太忙了。”魏玉满脸歉意的打通了电话。
“啊稍等哦……(嘈乱人声)您好!”啪,电话挂了。
等再次拨通又过了十分钟。
“抱歉刚刚来人了,怎么,你今天也很忙吗?”季梦芳甩了甩虚无的汗对着手机小声安慰道。
“是啊,是很忙,出去吃?”
“好耶。”
吃饭的时候季梦芳把装修问题抛给了厦城“土着”魏玉,魏玉也非常熟练的推送了几个合作过的老哥。
“那你为什么会来厦城?”魏玉叨起一块红烧肉看着季梦芳。
“因为啊,”咕咚咽下了快腐竹,“首先我是厦城人,其次我哥叫我回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你哥?”“我哥。”两人对了对眼神,一个人满脸疑惑,一个人习以为常。
“你还有哥哥,不对,为什么你不第一时间去找他?”
季梦芳沉默了一会,还是决定说出来:“因为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只知道我准备搬迁工作室。而且他很忙。”
说完季梦芳低下头专心对付碗里的,看不清什么表情。
魏玉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方便问一下名字吗,说不定我认识?”
“呃,也行?季睿才。”
还真认识。魏玉听到名字搜索了一下大脑,发现是做医疗器械的。
“啊……真的认识,我完全没想过是你哥。”
“哈,对吧,取名模式都是不一样的。”季梦芳笑着吐槽了一句,不知道是不是真心发笑的。
“怎么给你取名字就有点复古,你哥就这么文艺呢?”魏玉追问道。
“我是翻字典翻出来的,能叫这个名字就上帝保佑吧,我哥就不一样了,”季梦芳罕见地在说话中沉思了一下“他是请人专门点的名字。”
“……?”魏玉疑惑了。“那你讲道理不应该跑去西碣啊?”
“那说起来简单,我除了一份‘嫁妆’什么都没有。我当然只能自己靠自己了。”
总之就是重男轻女家里长兄继承家业小妹如花似玉待嫁闺中宁死不从愤而离家的故事而已。
也没这么夸张,至少他们不在乎她选什么男人结婚,甚至于她做什么都无所谓。
无所谓,多一个人就一双筷子而已。
魏玉没想到这顿饭把自己整尴尬了,但看当事人好像也不在乎的样子又不知道该不该安慰,最后选择结账遁逃的时候被季梦芳拦下了。
怎么能让您付款呢?这么说着就把饭钱结清了。
车上,两个人开始讨论起严肃话题了,主题是:男S女M到底谁主动付款?
季梦芳觉得既然是sub就不能让dom出钱,毕竟做M的要有这种觉悟。
魏玉觉得男S里占了个男至少应该做到付款的义务,不能让女孩子出钱吧!
最后得出结果就是既然是男又是S不做点什么怎么知道支配地位的存在呢?季梦芳举手表示了投降。
车停在了市内的一个小区内,季梦芳眨了眨眼,看着他。
“今天限号这车出不了乘羽区,就这样吧?”
看了一天房子的季梦芳最后的归宿居然还是“新房子”,绝望地揉了揉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