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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鹤洲和小侍从正在愣怔之际,卫兵已经坐了进去,抢过了正驾驶的位置,轰地一下启动了引擎。
    下一秒,皇太后将头探了进来,对秦鹤洲说道:你现在就给我去赛博星,要是到时候没把人给我带回来,你自己也别回来了。
    秦鹤洲:???
    为何皇太后的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上一秒,自己还是她的宝贝孙子,下一秒就被嫌弃成这样。
    见状,小侍从捂着嘴开始偷笑。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幸灾乐祸多久,
    还有你,你也是,要是他没把我孙媳妇给带回来,你也别回来了。皇太后指着他一起说道。
    小侍从的笑容顿时凝固了,???
    为什么他的命运要寄托在殿下的泡妞技术上啊?
    好了,我现在就派人联系赛博星,就说你是我们新的特派使臣,到了那里记得和我说一声。说完这句话,皇太后哐地一下关上了飞行器的舱门。
    驶往赛博星的路途上,秦鹤洲一直沉默着望向窗外。
    自从他回到斯塔星之后,两人之间的联系便彻底断了,他无从得知陆凌川在得知那些真相后的反应,也完全不知道对方这段时间是怎么过的。
    在飞行器抵达阿尔伯斯港口,舱门缓缓打开的那一刻,秦鹤洲的心情有些复杂,他还没想好怎么面对陆凌川。
    然而,来接他的人不是陆凌川,而是李副官。
    上将呢?秦鹤洲跟着李副官,再次踏入了星之舰之中。
    您来得太突然,而且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李副官替秦鹤洲打开一扇舱门,上将这几天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人很累,已经休息了。明天早上,我再通知他这个消息。
    说罢,他又递给秦鹤洲一串钥匙,您今晚就先住回原来的房间,您上次离开以后,上将没有让人动过您的房间,您就先将就一晚。
    闻言,秦鹤洲接过钥匙,克制住现在立即去找陆凌川的那股冲动,说了声,好。
    听李副官的描述,陆凌川最近应该是挺累的,既然如此,那他还是等到第二天早上再去见对方比较好。
    思及此处,他拿着钥匙驾轻就熟地走回了自己原本的房间。
    钥匙插入锁孔,发出齿轮转动的声音,啵!的一声,门打开了。
    秦鹤洲走进房间的那一刻,
    一股青涩而甜腻的香气顷刻间侵入他的感官,他的眼瞳也随之蓦地紧缩。
    这股香味很浓郁,弥漫着整间屋子,刺激着秦鹤洲的每一根神经,一股触电般的感觉从他脊背燃起,
    这......这是Omega信息素的味道。
    信息素的刺激似乎染深了他的眼瞳,让他原本就深邃的双眸变得更加深不可测。
    秦鹤洲抑下那股强烈的冲动,寻着那股香味的源头,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见银发Omega此时正瑟缩在自己的床上,
    而对方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衬衫,白衬衫对他来说显然有些太大了,领口敞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锁骨,他发丝凌乱,身上盖着的被子也被掀翻了,一双光洁细腻的长腿露在外面,无措地绞在一起。
    见状,秦鹤洲呼吸一滞,随即他微眯起眼眸,
    那......那似乎是自己的衬衫。
    Omega的大半张脸都埋在枕头之中,咬着自己的手腕不断地发出呜咽声,
    似乎没料到自己会突然回来,在注意秦鹤洲的身影后,陆凌川显然被吓了一跳,先是无措地瞪大了眼眸,呆呆地望着他,随后慌张地将脸埋了进枕头。
    秦鹤洲朝他一步步走过去,凑近了之后,才隐约地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见状,他眉头一皱,伸手就要打开床头的台灯。
    下一秒,手腕却被对方握住,
    Omega的声音轻如蚊呐,身子蜷缩成一团,别......别开。
    陆凌川的意识模糊得厉害,整个人像是被放在火上烧一样,在见到秦鹤洲的那一刻,他甚至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但他下意识地不希望对方见到自己这幅样子,
    他现在看上去真的太糟糕了。
    Omega带着哭腔的声音让秦鹤洲心尖蓦地一紧,随即他在床头坐下,伸手抚上对方的脸颊,为了查看陆凌川的状况,他还是伸手打开了台灯。
    陆凌川的脸颊烫得厉害,昏黄的小台灯映照出他脸上的泪痕,以及手腕上斑斑驳驳的血痕,Omega半睁着眼,可银眸涣散,红唇微张着,眼尾泛着潮红。
    呜,像是从喉咙深处溢出的一声呜咽,陆凌川本能地往秦鹤洲这边靠了靠,身子不安地扭动起来。
    浑身的血肉都沸腾了一般,秦鹤洲忍下那股灼烧着他五脏六腑的冲动,托着陆凌川的腰将他抱到了自己怀里,缓缓地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来安抚对方。
    随即他伸手撩开Omega的银发,在注意到对方脖子上那层染着血迹的白纱之后,瞳孔蓦地紧缩了一下,
    怎么......会这样?
    呜......陆凌川说不出话,只是本能地将脑袋埋到对方的颈窝里,摄取着秦鹤洲身上那股令人安心的雪松香气。
    怀里的人像是一只收惊了的小动物,无措得让人心疼,秦鹤洲搂在他腰上的手逐渐收紧,另一只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他的手掌抚过对方有些凸出的肩胛骨,Omega摸起来都没什么肉,似乎消瘦了不少,整个人在不停发抖,隔着一层衬衫得布料,温度仍旧高得惊人。
    在对方的安抚下,信息素一点点平稳下来,可陆凌川的鼻尖却越来越酸,抑制了许久的情绪下一子全都翻涌了上来。
    他小声地啜泣着,你......骗人。
    对不起,秦鹤洲将下巴抵在他额前,把人紧紧地搂进自己怀里,心疼得不行,
    对不起。
    他又说了一遍。
    你第一次......标记我,偷了我的钥匙,陆凌川张了张嘴,咬在对方的脖子上,但是力道很小,根本不能算是咬,只是磨着秦鹤洲颈间的皮肤,上次......上次发热期,还偷了我的情报,呜......
    说到这,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我回来了,Alpha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秦鹤洲伸手掰过陆凌川的脸,用拇指抹去对方脸上的泪痕,看着他的眼睛,郑重地说道:不会再走了。
    面前的Omega长睫轻颤,薄唇微张,浅色的眼眸中此时只倒映着秦鹤洲的身影,吐出的气息滚烫,却越来越不连贯。
    下一秒,秦鹤洲俯身亲上他的唇瓣,手掌沿着对方的脊背往下探去。
    Omega顺从地张开了唇,任由对方索取,他整个人都柔软得不行,唇瓣很软,小舌也是。
    缓解Omega发热期的症状有三种标记方式,但对方目前的状况显然不适合做后颈标记,想到这,秦鹤洲的眸色一暗,他抱着Omega缓缓躺了下去,陷入柔软的床铺之中。
    在他倾身离开对方嘴唇的那一刻,陆凌川忽然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Omega眼眸涣散,在Alpha的耳边用气声说道:
    别......走,......标记我。
    这回,秦鹤洲的眼神彻底暗了下去,他伸手撩开Omega脸颊上的银发,揉了揉对方泛红的眼角,再次用力地吻了下去。
    昏暗的灯光散落在床头,映照出两人凌乱的身影。
    像是狂风暴雨中摇摇欲坠的船只,陆凌川下意识地又要去咬自己的手腕。
    别咬。秦鹤洲将他的手举过头顶,压着他的腿弯,低沉的声音让Omega浑身一颤。
    唔......
    秦鹤洲像是熟知自己身体每一处敏感的部位,在他猛烈的攻势下,陆凌川感觉自己根本无处可遁。
    又不允许他咬手腕分散注意力,
    实在太犯规了。
    下一秒,秦鹤洲俯下身咬了咬他的耳垂,声音中敛着隐隐笑意,实在忍不了的话,你可以咬我......没事的。
    唔!
    陆凌川被刺激地张开张薄唇,
    可是秦鹤洲根本没给他机会,趁着这个间隙,又吻了上去,占有着他浑身上下每一个角落。
    不知道过了多久,
    Omega最后累得几乎连眼皮也掀不开,秦鹤洲只好抱着他去了浴室。
    再出来的时候,他从衣柜里找出一套干净的睡衣,给陆凌川换上。
    Omega很听话,窝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摆布。
    换好衣服后,秦鹤洲摸了摸对方的额头,热度总算退了下去,呼吸也平稳了下来,于是他伸手撩开了对方的银发,吻了吻陆凌川的嘴角,环着陆凌川柔软的腰肢,低声哄道:
    乖,睡觉。
    嗯~陆凌川轻轻地应了一声,攥着他的衣领,整个人窝在Alpha怀里,被淡淡的雪松香气所包裹,腺体也不再难受了,紧绷了许久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
    他的长睫颤了颤,随即闭上了眼,立即进入了梦乡,沉沉地睡了过去。
    望着对方安稳的睡颜,感受着怀里人温热的体温,秦鹤洲这两个月无处安放的心终于有了居所,他伸手拉了拉被子,又在陆凌川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次日清晨,秦鹤洲醒来的时候陆凌川还在睡,因为陆凌川这段时间一直没休息好,所以看起来分外憔悴,他脸色苍白,眼下浮现几抹浓重的青色,嘴唇也没什么血色,脖子上还缠着沾血的薄纱。
    秦鹤洲想让他再睡一会儿。于是他用对方的终端给李副官发了条消息,说是陆凌川太累了,要再休息一会儿,如果上午有要紧的事情的话,麻烦对方先处理一下。
    随即把陆凌川的终端调成了静音模式。
    陆凌川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了,他很久没睡得这么沉过了,所以醒来的时候脑袋还有些晕,只是下意识地支撑着起身去查看终端上的消息,
    然而下一秒,
    先吃早饭。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手腕被人轻轻握住。
    闻言,陆凌川抬眸望去,映入眼帘的是秦鹤洲那双深邃的眼眸,昨晚发生的一切如一道闪电似地涌入脑海,
    Alpha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回来了,然后撞上了发热期的自己......
    而且自己当时好像还穿着秦鹤洲的衬衫,躺在秦鹤洲的床上。
    想到这,陆凌川只感觉自己大脑一片空白,不能思考,但耳朵却一下子红了,从耳根一直红到后颈。
    秦鹤洲望着陆凌川红透了的耳朵和这副呆呆的模样,不用猜也大概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
    他勾了勾嘴角,将陆凌川手里的终端收了起来,在床头坐下,伸手撩开Omega后颈的银发,看着他脖子的上的那层白纱,神色忽然严肃了起来,
    先吃饭,然后让你的医生过来看一下。
    嗯。
    Alpha的话仿佛有一种特殊的魔力,让陆凌川无法抗拒,他点了点头,下意识地就应了下来,随即又想起什么似的抬眸望向对方,愣怔道:你......为什么回来了......
    等你吃完饭,我再慢慢和你说。秦鹤洲贴近陆凌川身边,说着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
    哦。陆凌川低垂着眼眸,不敢和他对视,一下子从床上站了起来。
    然而因为他动作太快,两条腿又酸软无力,一下子没站稳,直接跌到了秦鹤洲的怀里。
    随即便听到对方的轻笑从额顶响起,这回,陆凌川的脸也跟着一起红了,他干脆直接把脸埋到了Alpha胸前,也不想再抬头了。
    下一秒,秦鹤洲搂过了他的膝弯,将他打横抱了起来,走向了厨房。
    陆凌川吃完早饭,秦鹤洲将他从皇太后那里得到的线索完完整整地和陆凌川说了一遍,
    然而还未等陆凌川发表意见,他就伸手堵住了对方的嘴,
    好了,我说完我为什么回来了,让你的医生过来看一下。
    陆凌川:......
    没见过这么无赖的人。
    但他又拗不过秦鹤洲,只能用终端给医生发了条消息。
    陆凌川的私人医生在见到秦鹤洲的那一刻,眸底闪过一丝错愕的神情,没想到陆凌川之前说所的Alpha竟然是斯塔星的公爵之子。
    虽然他是个Beta,但仍旧能感受到Alpha身上那股极具压迫的气势。
    不过,医生毕竟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所以他并未对此发表任何意见,只是替陆凌川检查了一下伤口,随后开了一堆外敷的药,并嘱咐他伤口绝对不能碰水,也一定要避免二次受损。
    做完这些后,医生提起自己的箱子,在转身离开之际,又对陆凌川说道:
    如果你腺体恢复的好的话,阉割腺体的手术下周就能进行了。
    然而他话音刚落,便感觉到一道凌厉的视线扫在自己的脸上。
    在Alpha凛冽的眼神中,医生大气不敢出一声,急匆匆地说了句,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随即不给对方任何反应的时间便夺门而出。
    陆凌川坐在沙发上,背对着秦鹤洲,被对方搂在怀里。
    你要阉割腺体?秦鹤洲从背后抱着他,嘴唇几乎是擦着Omega侧颈青色的血管问道。
    低沉的嗓音中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陆凌川被他弄得很痒,却又无处可躲,整个人都在Alpha的掌控之下,
    他张了张嘴,解释道:我......不是我想这样的。
    随即把那天二皇子说的话告诉了秦鹤洲。
    下一秒,脖子上缠的纱布被身后的人轻轻解开,
    陆凌川下意识地动了动,又被对方按住,
    别动,先帮你上药。
    秦鹤洲上药的动作很轻,冰凉的药膏涂在后颈最敏感的部位上,引得怀里的人瑟缩了一下。
    上完药,秦鹤洲又帮他重新覆上新的纱布,与此同时,又凑到对方耳边,低声道:上将,你想取掉腺体,彻底变成一个Beta吗?
    啊?陆凌川愣了一下。
    秦鹤洲帮他缠完纱布,将东西放到了一边,
    不要管别人,我只是问你,你想这么做吗?这是你自己的意愿吗?
    沉默了片刻,
    不......不想。陆凌川的回答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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