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阿丑睡得迷迷糊糊中发现旁边有异动。
有人?
吓得瞌睡全无,刚想爬起来,却被旁边的人捂住嘴。
熟悉的味道传来......
“唔?”黑夜里凭借熟悉的气味认出易不染来。
瞧她认出自己,这才松了她的嘴。
清冷的声音里带着不悦,“放我鸽子就是为了在这睡大觉?”
说好晚上一起吃饭的,可左等右等都没等到人,易不染只有亲自来抓人了。
阿丑伸手开了旁边的台灯,瞧见那清冷矜贵脸上的一丝丝不悦。
傲娇,“我什么时候答应你和你一起吃饭了?”
故意道,“二爷是有家室的人,咱们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易不染瞧见她眼里的故意和傲娇,想起她连日来的举动。
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故意道,“我改变主意了,都说旧爱不如新欢。
现如今我口味重了,就喜欢丑的。
以前的易夫人就不用找了,让你做新的如何?”
双方都以为对方不知情,开始戏精起来。
阿丑翻身将他扑翻,女上男下。
低头对着他的下巴咬了一口,“呸,渣男!”
才刚行凶作案完,就被易不染就反手勾住她的头,往下一压,吻住了她。
阿丑惊呼,嘴一张,霸道猛烈的气息瞬间侵入。
片刻之后,看她呼吸有些急促。
易不染才稍稍放过她的唇,哑声道,“小骗子,狐狸尾巴都藏不好。”
小柚子(好了,捅破窗户纸,柚子回归,以后阿丑都用小柚子称呼)心一虚,眸子一呆。
,你,你怎么知道的?”
她还想借机故意捉弄捉弄易不染,来回报这些天的特殊待遇。
易不染,“义演的捐款名单,苏山河?你想起来了?”
小柚子一头雾水,“你也认识苏山河?”
易不染按着她的头,“还装?”
小柚子越发莫名其妙,“我没想起来,我是看苏山河给我的私信我才知道自己身份的。”
对上易不染探究的眼神。
翻身下床,去将抽屉里的盒子和书桌上本子里夹着的私信拿出来。
“不信,你自己看。”
易不染看了书信,瞥见那半块玉坠。
“这东西你以前不是说弄丢了吗?敢情是丢别人身上去了?”话里醋味都要溢出来了。
小柚子看了看,立刻将自己撇干净了。
“今日之我已非昨日之我。
那以前我送的,你找以前送东西的安柚柚去好了,找我阿丑做什么?”
反正只要她不承认,这账就赖不到她头上去。
说完就想朝门外跑。
易不染抢先一步拘住她,将她压倒在床。
“那我就先前从前的安柚柚讨债好了!”以吻封唇。
小柚子还想说什么,剩余的话都被热情如火吞咽了。
久别胜新婚,房里的热情到天亮还有些意犹未尽。
今日到白泽当值,早上开车来易家的时候,被告知易不染一夜未归。
念安啃着面包,“大白叔叔,爸爸是被大老虎妖抓走了吗?”
再小一点点的时候,夏凉那会总会讲老虎成精下山吃人的故事。
说不听话,不早睡的小朋友都要落入虎口,啃的就剩下个头盖骨。
还特意借了头盖骨的标本回来给她参观。
白泽挑眉,意味深长,意有所指。
“是,准是被母老虎吃干抹净了!”话里甚至还有些兴高采烈。
念安想了想,“那需要我去救爸爸吗?”
她有枪来着,承安还教过她一些打枪的姿势。
白泽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少去添乱,你爸妈正忙着给你造弟弟妹妹呢!”
他已经猜测到易不染去哪里了。
念安一听,“嗷,你是说妈妈是母老虎!”
很聪明的抓住了关键。
白泽顿时慌了,“我没有,你胡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立刻迅速转移话题,生怕再刮扯下去,加深了印象,这小丫头胡乱告状。
“好了,我该去上班求加薪了!”
今天二爷吃了肉,想必身心愉悦,如果他趁机说涨薪的事情,说不定有指望。
易不染从小柚子租房的地方出来,往巷子一路外走,就瞧见易家的车。
白泽一身军装依靠着车门,狼吞虎咽的咬着油条,活像饿死鬼投胎。
“你怎么来了?”
白泽吞咽完最后一口油条,“接您去大帅办公室啊!”
瞧见他下巴上的牙印,“啧,二爷,战况过于激烈凶猛啊!”
易不染冷冷瞟了他一眼径直上了车。
白泽识趣,本能的闭嘴了。
“下午找个人把她东西搬到易家去。”
这媳妇回来了,窗户纸捅破了,难道还要他独守空房?
白泽坐到驾驶座上,“这怕是有些难。三娘在这,她能愿意搬回去?”
易不染听到三娘,眉头动了动。
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去酒馆一趟。”
三娘进门的时候,小柚子正在摆弄什么机关锁。
“娘,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还没来得及下楼去买早饭!”
往常都是差不多到十点左右,她按着三娘回来的时间去买早饭。
三娘提着手里的点心和稀饭。
“我买了,省得你下楼跑了?在研究什么?”
“机关锁,送给念安的!”阿丑如寻常一般,低头说话,并未注意三娘的异样。
三娘看了看正在埋头研究的小柚子,想起易不染的劝说,心思有些复杂。
“她眼下还没恢复记忆,可总不能一直漂泊在外,我们都很想她。
您知道的,您若是不愿意,她也不放心,不会独自回去享福的。
您若是愿意,可以和她搬到易家去住,易家院子多,会给您准备一套清静的。
您若是嫌在易家拘束,我们也可以给您另外准备一套房子。
隔三差五的带着念安一同来您这吃饭喝茶。
您是小柚子的恩人,既然她叫您一声娘,我们定然也不会把您当外人。”
三娘坐到她旁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青丝,慈爱道,“易家的事情你也不和我说!”
话似平常,倒是没半点生气和委屈在。
小柚子听到她这样说,显然是知道些什么了。
赶忙道,“我最近才知道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三娘瞧见她脸上的无措和为难,也明白她的心思。
半搂住蹲在沙发面前的她,“我知道,你是怕娘为难是不是?”
小柚子感受着她温馨的怀抱,反手紧紧的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