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给她检查检查,要是真疯了,就送疯人院好了!”
眼神却不动声色的打量。
白泽刚到易家,卷着袖子。
擦了擦额头的汗问正在陪两个孩子栽花的小柚子。
“听说那个狼心狗肺吓疯了?”
小柚子,“应该吧!”
白泽,“什么叫应该?你觉得她装疯?”
小柚子,“按理说小娟这种能做坏事但又胆小的吓疯了也不足为奇。
可我又觉得这人心眼不少,不会轻易就这么疯了!
可这几日,她疯得倒是很彻底,听看守的人说,她半夜会端着尿桶当水喝!
半夜一直大惊小叫说她被水冲走了,咋咋呼呼一整夜。”
听到这句,白泽立刻嫌弃,“别,这些恶心事就不用再重复,我刚饭吃得有点饱......”
俯身顺手将小花朵薅下来簪着念安的小脑袋上。
气的念安直甩头,“大白,坏,摘我花!”
“想知道她疯不疯,试试不就知道了?”白泽半蹲着,眼神投向小柚子。
“她如果要装疯,为了什么?是怕死!
怕死是为了活着,我们故意在送她去疯人院检查,路上出点岔子,不就知道了!”
小柚子,“我那天也用送去疯人院的借口试探了,当时她神色倒是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或迟疑。”
天微微亮,便有人押着已经疯了的小娟上车,去往西边的一个疯人院。
只是路上车子抛锚,阿成发动了几次车都开不了。
只得吩咐另外两个人,“下来,检查检查,是不是车出什么故障了!”
两人听吩咐办事,车门都没来得及关好,便去检查发动机了。
阿成佯装检查得很认真,“这看着倒是没什么问题?”
三人表面聚精会神的研究着,可却随时准备着抓捕小娟。
独自坐在车上的小娟,咬着手指甲,咬碎一点点吞了。
摇头晃脑的环顾四周,哼哼唧唧的,倒像是进入了疯癫的状态。
车修了半小时,也不见她有什么动静。
阿成只得先将她送去疯人院。
小柚子正在学切蛋糕胚,阿成远远站着。
“哦,她真一步都没从车上下来?那精神科的医生怎么说?”
“想要判断她到底装疯还是真疯,这有些复杂。”阿成。
“那......让她在疯人院呆几天好了。
你把疗养院看守的人都撤回来。
就说以后交给疯人院的人看守好了,也不用给她治疗,我会另外派人过去暗中守着。”
约莫过了好几日,小柚子亲自去了疯人院。
看着疯人院草坪上,躲着角落里摘地上草吃的小娟,看了许久都没动。
春鸣,“小夫人,这样看,倒像是真疯了。”
小柚子,“我倒不觉得。
我和她的相处过,我总觉得她不会轻易疯了。”
话刚说完没多久,就看见小娟偷偷摸摸,龟速移动向远处的墙角的草丛。
手向地上挖着泥土,眼神小心的瞥向四周。
春鸣,“小夫人,您看她是不是在挖什么?”
小柚子看到她的动作,笑,“看来白泽辛苦得来的葡萄酒要归我了!”
两人来前,白泽故意提着葡萄酒炫耀,还主动和她打了赌,说若是抓到小娟装疯证据,那红葡萄酒就归她了。
两人并未有什么下一步动作,眼睁睁看着小娟从狗洞里钻了出去。
“我是不是该感谢你,否则我还喝不着那瓶葡萄酒!”冰冷的枪抵向从狗洞里钻出来的小娟。
小娟一哆嗦,立刻就要扮演出疯子的状态。
小柚子轻笑,“这游戏,陪你玩一次也就够了。我可没那么多耐心!”
扣动手枪,突一声,子弹飞出。
只不过是正巧打偏在墙上,穿过她头发丝而已。
吓得小娟哭着尖叫了一声,捂住脑袋。
小柚子,“呀,打偏了!”无奈的耸耸肩,却没半点惋惜的意思。
安家不常见的保镖将她从狗洞里拖出来。
闻见她身上极难闻的味道,有些辣眼。
小柚子后退一步,嫌弃,“你为了逃走也挺拼命的,就像当初哄我救你时一样。”
小娟脸色惨白,“你怎么知道的?”她耐心等了那么久。
那日在车上本是有机会逃跑的,可她不敢冒这个险。
一直耐心咬牙等了好几天,发现易家的看守撤了。
小柚子,“戏挺足,我对你的了解也挺足。带走!”
知道这次是逃不过了,小娟大胆起来,挣扎着怒喊。
“安柚柚,你为什么不肯放我一马?
你不是好好回来了吗?我受的罪也已经够多了。
怎么说我们也是一起共患难的,你就这么心狠?
你有本事杀了我,杀了我啊!”
瞧见她无动于衷,小娟试图激怒她。
没想到小柚子还真举起枪来,开了一枪。
明明对准的是她的脑袋,子弹却从她头顶飞过,射入对面的树干里。
小娟顿时被吓尿了,两只腿软得走不动。
小柚子有些恶作剧的笑意,“抱歉,你的激将法真令我倒胃口,我吃不下!”
手指套着枪,转了一圈。
“我想好了,我听说木南一带还有很多东洋人大量遗留的地雷,附近的村民士兵都不方便上山。
我会花大价钱找人专送你去排雷。
活一日,你就排一日的雷,要是死了,那就算你赎罪,咱们两清。”
小娟一听,立刻抗拒起来,大骂,“安柚柚,你是人不是。
你怎么黑心成这样,你不如杀了我吧!”
小娟被送走前,车在城外停了许久。
一身白衬衣黑裤子的易不染从夜色里走来,带着冷漠和寒意。
司机瞧见易不染,极有眼色的将她从车里提溜下来。
小娟诚惶诚惧,想逃却逃不了。
“二,二爷,我,我已经受罚了......”本能的觉得易不染是不会善罢甘休。
易不染朝着白泽使了一个眼色,并未理会她。
白泽往匕首上倒了一些蓝绿色的液体,将她踹在地上。
手起刀落,十分快准狠的在她左脸上写了一个丑字。
冷笑一声,“你该庆幸,那批东洋鬼子的变异病毒被毁了,否则抹在你脸上的就该是那病毒。”
小娟疼得捂着脸直抽抽尖叫。
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这蓝绿色的液体像是火蛇一样往她皮肤血液里钻。
易不染漠然俯视着这一切,如同看一只临死挣扎的蝼蚁。
“把她腿废了一条,这舌头也不用留着!”
随着车子启动,地上只有一滩新鲜的鲜血,黑色的汽车缓缓融入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