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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名哄了人开心的摩拉克斯跟在少年身后,思考片刻后,还是打消了「让夕在脸上多画几笔哄得人更开心」的奇怪想法。
    哄人不是这么哄的。
    少年的每一幅画都有极好的意境,又因为摩拉克斯是神,黑羽也不怕对方会看得失了神,大大方方地把画全都展开来,供人观赏。
    摩拉克斯也是识货的,句句都说中了画师作画时的小心思,把创作者的彩蛋给一个不落地挖了出来。
    长发少年把玩着岩神送的折扇,叹息道:你若是来罗德岛就好了。
    别说是夕了,摩拉克斯这样的妙人,大多数难搞的干员恐怕都很难生出讨厌的心思。
    肩负重任的岩神无奈地笑笑:那可能得等上万年。
    上万年?你打算这样管着璃月上万年?黑羽倒是没想到对方把时间看得如此之轻,蹙眉用扇子点了点他的肩,那也太累了。
    累吗?
    累。
    少年回话笃定,又展开了眉。
    你若是哪天累了,也不妨找个接班人,去休息若是能来罗德岛就更好了,我可以让博士给你些轻松活。
    这人真是总想着拉他去那什么罗德岛。
    摩拉克斯笑着应下了:如果有那一天的话。
    魈好别扭哦(
    我一只罗莎莉亚都没抽到,不爱了,垫到55发继续屯石头
    说起来方舟的新饼来了hhhh希望那个助战系统能改好点吧
    第62章 离别
    62
    要我作画?你们要在哪里锻炼?
    突然被找上了的黑羽有些讶异,他看了眼嵯峨,微微扬了扬眉,转了转手中的扇子,扇顶点了点唇。
    先生,大狗狗扯了画师低声说明理由,小僧一时半会儿也突破不了这位的心防,要说教导,还是先生最合适。
    僧人的眼眸满是纯粹的敬意:先生当初的点悟,可是让小僧受用终生。
    红眸黑发的少年静静地看了嵯峨几秒,扇子转去敲了夜叉的头,好吧,走。
    莫名其妙被打的墨绿发少年差点没绷住脸上冷漠的表情,在黑羽偏头催促的视线下,抱着武器一步一步跟着画师离开。
    我要走啦,不开心了?
    画师的手是从肩膀开始显露出纹路,到了手掌处,已经有明显的青蓝底红纹的印子,明明身姿纤细,五官昳丽,他人视线触及那双手后,总有一阵寒颤从骨髓游上脑门。
    这总是拿着笔剑的手,现在正搭在夜叉的头顶,像是玩一般梳一梳对方的头发,捏一缕把玩。
    魈闻言抿紧了唇,闷闷地否定了:能摆脱你,我自然是再开心不过了。
    那我就放心了。
    真是别扭
    黑羽捏了捏少年仙人的脸,在对方升起怒气之前,拉起了对方的手。
    走吧,我带你去最后一幅画卷。
    去再看看那个漫天飞舞的霄灯。
    魈,这个作你的名字,怎么样?
    他那时才恍然有了自己的神智,之前的所作所为一一印在脑中,恶心得让他想吐。
    他仰头注视着面容难以看清的神明,奉上了自己的全部忠诚,并将对方「守护璃月」的命令刻进心里,至死不渝。
    往日的梦魇依然扎根在他的心里,被帝君察觉了。
    这孩子拜托你了。
    被赐名的夜叉满心惶恐,他给帝君添了麻烦,至今也没做什么值得夸耀的功绩,动作便更拘束起来,待帝君与那位不拘束地露出白净的腿的人谈好,前者离去,才敢在后者的抬头的指示下抬起眉眼。
    魈一时间愣住了。
    黑发红眸的仙人笑盈盈地看着他,发尾染了些青绿,白尾闲适地摇晃着,额上的青角带着贵气。
    哦?你和我蛮像的
    那人口吐的吴语他听得不甚明晰,但大概能知道不是在讨厌他。
    走吧,魈,是叫魈对吧?那人伸出了手。
    我带你去画卷里玩。
    他看到自己宛如忘却了刚才的胆怯与懊恼,被蛊惑了似的毫不犹豫地伸手握住了。
    那双可以画出杏仁豆腐的手是暖的。
    你这臭小子。
    那人虽然言语尖利,举手投足有一种自然的潇洒在魈眼中多是轻佻但夜叉未曾见过对方恼怒的模样,多是嘴上责备一番,又懒洋洋地躺着,竟是动也不想多动一下。
    不小心把画师的小自在当魔物打了的魈一声不吭,被唤了才敢抬头,一双初被点醒的金眸看起来干净得紧。
    他正等着黑羽责罚,半晌却只听到一声叹息。
    算了,也是我没交代清楚。
    那人的长发铺洒在软榻上,发尾带着青,红眸把夜叉看得通透,白皙的长腿盘坐,上边搁着被画了几笔的白扇,手握着一只毛笔,也不怕那黑墨滴下污了他的衣服。
    那表情不似怒,更像是对家里的孩子犯了错的无奈和纵容。
    帝君是温暖而疏离的,「夕」却是风一般的灵巧与亲昵。
    是「家人」的感觉。
    过来帮我研磨罢,将功赎罪。
    「夕」的笔,完全可以自成墨水的。
    魈眨了眨眼,乖顺地去做了。
    我再怎么凶,也不可能打人呀。那人用吴语漫不经心地抱怨,着墨的笔尖压出了漂亮的线条。
    刚被拯救的夜叉日日惶恐的心,在磨墨中就安定下来了。
    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总是对着帝君不敬的画师笑着说,他眼中没有任何不舍或是悲伤,对于叨扰了自己几个月的夜叉,仿佛只当是个画卷中不经意涂出的一笔。
    魈没有回话,他想学着帝君用平和的态度面对这件事,却无力地发现自己并没有这份气量。
    好啦,别生闷气了,画师的态度难得这般软和,对人又是哄又是劝的,要是罗得岛的那帮家伙过来看见,恐怕得以为这位又想出了什么点子,正诱哄自己看不惯的人去画中吃吃苦头,怎么平时不多说话,现在就撒起娇来了?
    小孩闹着别扭不说话,头发被黑羽又搓又揉,弄得乱糟糟的,愣是一声不吭。
    黑羽发现了他手里握着的小东西,扬了扬眉:准备送我礼物?
    不夜叉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违背本心否定,把手缩了缩,还没做好。
    这样啊。
    黑羽揉了揉魈的头:我很期待。
    两人又沉默了下来,黑羽揉了揉太阳穴,开始絮叨起来。
    别吃太多杏仁豆腐,这个最多当作放松的调剂,不是你沉溺于「美梦」的理由。毕竟现在魈没法吃梦境了,还是提醒一下。
    嗯。
    用靖妖傩舞的时候注意周围。
    好。
    不要太闷着了,偶尔找个仙人聊聊天。
    嗯。
    少年仙人一声声应着,在画师说够了离开后,才缓缓抿紧唇,金色的眸子有些黯然。
    画卷中的行人都带着笑容看着不断升起的霄灯,互相道贺,独有他站在角落,无人关注。
    他默不作声地给自己的脸上压上傩面,掩住自己难得的狼狈表情。
    哦那个人有留下自画像吗?先是从化名为「钟离」的摩拉克斯那里听到了画师的事迹,又在魈这里听到对方提起,白发幼女模样的小家伙飘在空中,很好奇地凑近了些,和魈很像,又是长发,还总是带着懒洋洋的笑。
    她有些苦恼地皱了皱眉:唔,一时间想象不出来
    他估计挺讨厌画自画像的。少年仙人盘腿坐着,手中扶着一个霄灯,眼尾抹着与冷色的衣着不符的艳红,看起来添了几分烟火气。
    也是呢,毕竟画出的东西都可以成真,画的东西要很谨慎才行派蒙点了点头,又晃了晃腿,魈的委托是什么呢?
    啊少年仙人递出了手中的霄灯,劳烦你们,把这灯在城中放了吧。
    或许是帝君的离开太过突然,以至于他想劳烦旅行者把霄灯送到城中,如同千年前一般,带着愿望,在画师的调笑声、帝君的解释声中飞向天空。
    帝君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如今夜叉只剩他一个,帝君又遭遇不测,仙人们交往不深,那人所说的「罗德岛」,他打听了千年,也没有半点消息。
    「大家会在放霄灯上去时许愿。」
    那个愿望,没有被听到吗。
    感觉魈很悲伤呢
    走了一段距离后,派蒙才敢开口。
    之后问问钟离的看法吧,金发的旅行者注视着怀里的霄灯,思及自己的妹妹,情绪也低沉了下来,能相认自然是最好的。
    你怎么也伤心起来了?!派蒙在空中跺了跺脚,想要把旅行者从低迷的气氛里扒出来,想想美食!海灯节有好多东西呢!
    嗯也是
    这不是没听进去多少吗?!
    原神里妹妹让我的心拔凉拔凉的。
    去看b站妹妹的视角后,我酸了,那种即使我们立场不同,双子的羁绊依旧牢不可破,我一直在等着你过来和我一起
    我这边,妹妹虽然那句「有哥哥的地方就是家」很暖,但是其他话好冷漠哦(;;`)我感觉我跟着主角一起心碎成一片一片的了
    妹妹你为什么不理我
    为什么在说其他无关的事
    为什么不看看我呜呜呜
    臭妹妹呜呜呜
    第63章 险境
    63
    黑漆漆的
    是学校吗?
    高领的白毛衣驱散了夜晚的寒意,穿着蓬松的白色裙子的医者茫然地站了起来,摇晃的动作和纤细的身形让人怀疑「她」会不会被微风吹倒。
    黑羽垂眸瞄了一眼身上的小裙子,心态良好地抱着黑色的法杖,稳稳地驾驭着有跟的鞋子在走廊探路。
    前面似乎有争执声?
    法杖顶端挂着的鸟笼中发出淡蓝的光晕,给了黑羽不少安心感,他一步一步向前走着,很快看到了声源。
    是一个黑发的穿着校服的少年,一个粉发少年和
    很让人不舒服的,恶。
    当
    一个精妙的笼子突然立在纯粹的恶面前,挡住了白发青年想要触摸黑发少年的手。
    不要再前进了
    差点被修改了灵魂的吉野顺平怔怔抬头,只看到宛如上好的丝线一般柔顺蓬松的淡金色长发,那黑色的法杖只往上一抬,他身上的伤痛尽数消失了。
    咦?
    那脸上有缝合线的灰蓝发青年的视线艰难地从让人灵魂战栗的鸟笼上移开,有些惊喜地看向黑羽:你是谁?我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你,要不要来加入我们?
    黑羽无视了对方的问话,只是表情凝重地压下法杖:跑。
    夜莺的体能差得可怕,光是刚刚抬手构造鸟笼跑过来,他都开始呼吸有点粗重了,虽然源石技艺的造诣深奥,但她只擅长医术。
    对方对他的兴趣很高,拖一会儿,足够这两个体力好的小孩离开了,到时候他再想着办法周旋就是了。
    「圣域」。
    无形的领域展开来,虎杖悠仁握紧了拳,毫不犹豫地信任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扯着友人离开了。
    不能被那个人摸到那个人,那个叫「真人」的家伙,给他很糟的感觉。
    嗯?领域展开却没什么动静?真人摸了摸下巴,不由自主地又被精致的笼子吸引了几秒注意力,随后对着黑羽露出了笑容,虽然对你很感兴趣不过最重要的果然是宿傩。
    他果断放弃了黑羽,冲向了破开窗户坐上奇怪生物往外面逃到少年们。
    黑羽一时间有些错愕于对方对于鸟笼的免疫力,皱了皱眉后缓步走到破碎的窗口看了看,见两个少年在圣域的支撑下游刃有余甚至还能反击,也就放下了心。
    只要那个灰蓝发青年不是一击必杀,那圣域就能稳住两个少年的命。
    等支援的金发社畜赶来的时候,只见到虎杖悠仁压着打过照面的极其危险的咒灵打,旁边黑发少年操控水母模样的术式辅助,还有一个金发「少女」围观,不由得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啧
    几次三番甩出攻击却被微妙的力量阻挡了攻势的真人难得表露出不悦,他频频去看静静关注着战况的金发医师,却总是被宿傩容器追得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回战场。
    刚才也试过展开领域了,却被宿傩警告着丢了出去,他又不好对宿傩的容器下死手简直是处处受限。
    这种给其他人强力增幅的「领域」他可没听说过啊
    您是援军吗?黑羽礼貌地用了敬称,如果有办法对付那个人的话尽量快一点,或者赶紧想逃跑路线我的圣域支撑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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