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之迩眉头紧锁,上下打量着顾夜,只见这人面色红润有光泽,长得也是无比英俊,原谅她没眼色,她实在是看不出这人哪里生病了。
从上往下打量了一番,姜之迩的目光短暂的在一个地方停留了几秒,而后脸颊染上一丝红晕。
她体验过,这人也不可能会有隐疾。
清了清嗓子,姜之迩勉强维持住她的人设,有些冷淡的问道,:“顾总哪里不舒服?”
“大概是,看不见你就难受,不知道该怎么医治呢?”顾夜故意收敛神色,大步向姜之迩靠近,把人圈在一个角落里,用话语逗弄着她。
姜之迩睥睨着顾夜,很是不解他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大概是有钱人都爱犯病吧,她在内心默默腹谝,并不把这话放在心上。
她冷漠的眼神直直的盯着顾夜,盯到他有些无奈奈何的退了一步,姜之迩才漠然地开口说。
“顾总确实病的不轻,需要好好医治一下你这个——癔症。”
姜之迩的态度着实刺痛了顾夜,他大步靠近她,俯身凑近姜之迩的耳边,轻声说着:“难道不是姜医生太过迷人?”
“顾总!请你自重!”姜之迩厉声呵斥,制止住他的不正当行为。
从未被人这么对待的顾夜一时间有些恼羞成怒,他站直了身体,盯着姜之迩像是盯住什么脏东西一样。
“该自重的人是姜医生吧,深夜爬床可不是什么正当的行为!既然都做了,又何必做出这幅玉女姿态?想欲擒故纵?”
姜之迩厌恶地看了顾夜一眼,深深的觉得这人脑子有毛病,欲擒故纵?和苏晴倒是绝配,都这么喜欢胡思乱想。
“顾总请你有病治病好吗?你是不是也太自恋了?我看你不是癔症,倒像是自恋狂!”
喊完这句,姜之迩瞥了顾夜一眼,眼里的嫌弃写的满满当当,也不再多说什么,大步离开了。
留下顾夜眉头紧锁,看着姜之迩的背影,她刚刚嫌弃的眼神,深深印在了他的心里。
他心里第一次有了些异样的感受,整个人都觉得怪怪的。
他大步走回办公桌前,撑着脑袋闭目养神,他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情况,实在是太奇怪了。
正思索着,裤包里的电话传来了一阵阵响动,他掏出手机,看了眼,居然是祁清,他从小一块长大的发小。
如今也在自己家的公司里,子承父业管理着公司,也不知道他找自己做什么。
顾夜怀着疑惑的心情,接听了这个电话,一接通,电话那边就传来祁清兴奋的声音。
“兄弟!我新搞了个酒吧,今天开业,要不要来给我暖暖场子。”
顾夜沉默了许久,想到刚刚姜之迩的举动,他心情很是不好,也答应了祁清的这个要求。
他拿起自己的西装外套,放在臂弯里搭着,脚步轻快的下了楼,看着客厅里顾老爷子和姜之迩聊的很好,显然姜之迩没有把刚刚那个事情放在心上。
他直勾勾看了姜之迩的背影许久,这才神色复杂地出门去了。
“臭小子,你又要去哪儿!”顾老爷子握住自己的拐杖,中气十足的看着顾夜的背影,喊着。
“有事。”顾夜头也不回,就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留下顾老爷子气的不行,他自己的这个孙子,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对着家里人也是这样,不肯好好说话!
姜之迩看着顾老爷子生气,连忙坐到人身边,给他顺着气安慰。
“顾爷爷,您别急,顾总一定是有急事情才这样的,别生气,气大伤身。”
顾老爷子满意的看着姜之迩,笑着说道,“得多亏你了啊小姜!怎么我们家就没有这么可人听话的孙女呢,你看看,养个大孙子有什么用,就知道气我!”
姜之迩含笑不答,她明白这都是老人家对自己孩子的心疼罢了,嘴上说得再厉害,爱的都是自己的孩子。
这边顾家老宅其乐融融,那边顾夜去了祁清新开的酒吧。
刚一到,祁清就站在外面迎接着,顾信步走上前去,和人打了个招呼,这才一起走进酒吧内。
祁清一边带着顾夜往包厢走,一边炫耀似的介绍他的小酒吧,顾夜只是含笑听着,并不发表什么。
大厅的装修和和其他的酒吧没什么区别,只是加入了很多彰显老板财大气粗的装饰,舞池里摇晃着男男女女,刺耳的音乐声,都没有被顾夜放在眼里。
终于,伴随着祁清的介绍声,一群人终于走进了一个包厢,许是用了隔音材料,在这包厢里,都听不见外面炸裂的音乐声。
顾夜对此有些眼前一亮。
“怎么样,兄弟,专门为你设计的包厢,兄弟我够意思吧!”祁清看着顾夜的眼神,有些自得,他最了解他这个兄弟了,从来都不喜欢热闹,所以用了最好的隔音材料,打造了这一间房。
顾夜不置可否,自顾自得坐到了沙发上,很自然的就说着:“把你珍藏的酒给我拿出来尝尝!”
“哟,兄弟,你倒是真不客气。”祁清嘴上损着顾夜,指挥手下人的动作倒是不慢,很快包厢内就摆满了祁清珍藏的名酒。
祁清摆弄着酒,给顾夜满上了一杯,看清他眉眼间的有些愁绪,嘲弄道:“你顾夜咋了?可别学陈家的那个公子哥儿,爱上了一个没钱没势的作家,闹死闹活的的非要娶,家里又不同意。”
顾夜眉头紧锁,端起桌面上的酒,小酌了一口,这才缓缓说着:“怎么可能,我只是最近碰上一个女人,很奇怪。”
因为是至交好友,所以顾夜并不介意把这事儿拿出来说,他还指望着有人能给他出出主意呢。
“你顾夜也陷入情劫了!报应啊!以前那么多姑娘喜欢你,你对人家不屑一顾,现在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人,人家也对你不屑一顾!”祁清毫不留情的在旁边嘲笑着顾夜。
被嘲笑的顾夜,一下子黑了脸,居然说他喜欢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