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撑起门面的,也只有木芳颜。
她送走了靖安司的官爷,连带着那一匣子尸骨,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紫罗跟在她身后,担心又害怕。“娘子,如今出了这种事情,这宅子咱们还能住吗?”
在外办事,闻讯赶来的管家定叔,闻言脸色僵了僵,他留意木芳颜的神色,谦卑的上前来告罪:“都是老奴的错,贪便宜竟选了这样的凶宅,还请娘子责罚。”
木芳颜却淡淡一笑,将人扶起来。“定叔不必自责,这样好的价钱能买到这样的宅子,在长安已经是不易了。若不是事出有因,恐怕咱们家里的银钱,连这样的宅院都买不到,只能租房子住呢。”
她越是这样说,定叔越是愧疚。
长安城居大不易,什么都贵。老爷以前在外边,还能多有些油水,如今进了长安,手里的银钱真是得抠着花呀。
见他满脸愁容,木芳颜笑着安慰他:“定叔莫愁,你莫非是忘了我是做什么的?回头我便开坛做法,将这屋里的邪祟去的干干净净,保管大家伙住得安心,可好?”
定叔半信半疑,若说驱邪捉鬼,老太爷出家问道多年,有几分这样的本事,还说的过去。
可自家这位小娘子,不过跟着老太爷在道观里修行了几年。
老太爷又疼爱她,怎舍得让她吃修道的苦。
见定叔不信,木芳颜只笑了笑,让人去买一只打鸣的公鸡来。
说是今日夜里就开坛做法,把宅子里的赃物驱散的干干净净。
“开坛做法?”宋道隽听到这个消息,笑的前仰后翻!
“这木家到底是个什么路数?哪个官家的小娘子,会这些玩意儿!”
长安城里的贵女,不是打马球开诗会,就是赏花赏月学女红。
这木家的女儿,怎么学了一身装神弄鬼的本事!
“这事儿还有谁知道?”
阿寻忙道:“这种事情要不是王六子花钱买通他们家的下人,谁能知道?哪个官宦人家的小娘子干这种叁姑六婆的营生,说出去都损名节的,自然不能大肆宣扬。”
叁姑指尼姑、道姑、卦姑,六婆指牙婆媒婆、师婆(女巫)、虔婆(鸨母)、稳婆。
世人眼里,叁姑六婆往往借着这类身份干坏事,被归类为叁姑六婆的,都不是什么好人家。
宋道隽眼珠子一转,收了手里的金摇扇,告诉他。“这样有趣的事儿,怎么只能本王一个人乐呵。你让王六子的人,多散播一下,若是长安城里还有其他人,遇到跟木家一样的邪门事儿,不就能寻人帮忙,驱邪避鬼了?多好的事儿,你说是吗?”
阿寻一听,就懂了。这种事情传出去,于木家就是一个把柄。
哪个有头有脸的人家,愿意娶个神婆做娘子。
就因着这一桩事儿,定国公府上就能理直气壮的把婚给退了,而且众人还不会说赵家半点不是。
毕竟赵笙堂堂一个状元郎,怎么能娶一个神婆为妻?
便是赵笙乐意,圣人也不会乐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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