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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婵晚害怕的绷紧了身体,牙齿死死的咬着下嘴唇,紧闭双眼一副英勇赴死的表情等着耳垂被咬。
    夏暮用牙齿轻轻碰到了她的耳垂,这具软软的身子竟然有些发抖,他惩罚似的轻轻咬了一下。
    “以后还敢不敢咬我了”他悄声说
    “嗯?还不听话?不乖?”他又含住耳垂,存心把牙齿在她耳垂上蹭来蹭去。
    夏婵晚此刻心情就像打翻的调味盒,害怕、委屈、愤怒,还有一丝害羞,各种情绪混合在一起,无缘无故的红了脸,从脸到脖子,就连那小小的耳垂都红透了。
    见她不说话,夏暮这次用舌尖轻轻的舔了一下。
    “我不敢了你”她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这触感让她有一种不可言明的感觉,她有些害怕,眼眶里又续满了泪水“放开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可以,但是”
    “但是什么??”她追问
    “把头发擦一擦,还有你身上的外套都湿透了,脱下来。”
    “可是可是毛巾已经丢了。”
    “那你知不知道错了。”
    夏婵晚声如蚊呐般的“嗯”了一声。
    “大点声,我没听到”他威胁般的又靠近了她的耳垂。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夏婵晚有些歇斯底里的喊了叁声。
    夏暮嫌弃的捂住耳朵“又叫那么大声干嘛,我快被你震聋了。”
    “是你是你叫我大点声的”见夏暮警告的眼神,后半句的声音越来越小。
    夏婵晚见他松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起身缩回自己的座位上。
    兄妹两人斗争了半天,夏暮外套里面的衬衫领口早已经变的皱皱巴巴的,他不经意的随手扯了扯。白净的肌肤和分明的锁骨就从微开的领口处露了出来。
    他从书包里抽出一张湿纸巾,仔仔细细擦了手指,尤其是那根被咬的手指,他擦的格外仔细,擦完,修长的手抚了抚衬衫上的褶皱。
    褶皱是无法抚平的,夏暮皱了皱眉头,重新把领口处的扣子扣好,顺便脱掉了校服外套。
    夏婵晚眼睁睁的看着夏暮这一系列的操作,最后颇为警惕的看着夏暮脱掉了身上的校服外套。
    他他要干嘛,为什么要脱衣服???
    还不等她细想,夏暮就冲她招手“过来。”
    她摇头拒绝。
    “那我只好”他忽的凑了过来,手抚上她的头,凑近她的耳朵“晚晚,你说我这次从哪里咬好呢?”
    夏婵晚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汇集到耳朵里“砰”的一声炸开了,她忙的把他推开“我会乖乖的,我错了。”
    她的语气无比郑重真诚,生怕夏暮不信,她举起手伸出四根手指“我发誓”
    夏暮还是一脸冷若冰霜的表情,但是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
    小女孩,就是好骗。
    他用淡漠的口气道:“那还不过来。”
    夏婵晚乖乖的往他那边靠了靠,夏暮拿起外套就往她头上招呼,本以为他是要包住她的头暴揍一顿。
    结果,他只是用外套轻轻的擦着她的头发,他的眼神看上去还是冷冰冰的,但手中的动作确是格外的轻柔。
    夏婵晚不可思议的睁开眼睛,这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他,面前的少年高鼻深目,脸部线条极其流畅,那高而平直的眉骨更显得他英气十足。
    即使她不想承认,但夏暮长的确实是好看,甚至是比她见到过的任何一个男孩子都要好看。
    但好看并不能代表他不可恶!
    而这个俊美的少年此刻正在非常认真的擦着她的长发,从她的角度看去,他半垂着双眸,那略长的眼睫把他唬人的眼神遮了大半。
    这一刻,暂时可以把他的坏忽略不计。夏暮,他现在的样子,就是好哥哥吧。
    “你在看什么?”夏暮给她擦完了头发,外套披在她身上“你该不是看上我的美色了吧,夏婵晚。”
    夏婵晚脸一红,别开脸嘟囔道:“我哪有。”
    后车座的气氛变的怪怪的,她不自在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低头一看是夏暮的外套,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就要脱下来。
    夏暮“啧”了一声“有些人真是记吃不记打啊~”
    女孩瞥了他一眼,裹紧身上的外套,期盼着车能开的快一点再快一点,赶紧到家!
    秋日里天格外的短,加上阴雨天,此时的天已经薄暮冥冥了,透过车窗能看到外面早已华灯初上,橘黄色的灯光把靠在车窗的女孩也照的看上去暖暖的。
    他突然很想过去抱抱她,就是很想。
    心中涌出来的想法把夏暮吓了一跳,他转过脸闭上眼睛黯然失笑。
    车子又在一个岔路口停了下来,雨天堵车最烦闷,而且还和死对头同处一车里,这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她真的快饿死了!
    夏婵晚无精打采的询问:“张叔,怎么还不到,就算开到阿根廷也该到了吧。”
    司机收取隔板从后视镜里看到两兄妹,各处一个角落,又恢复到了以前互不理睬的境况,不仅暗叹了一口气,还好没打的头破血流要不然他还怎么愉快的开车!
    “快了,快了,下个路口就到了。”司机连忙安慰了一下小祖宗,顺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车里又陷入一片沉静,就在这时“咕咕”两声肚子叫,就显得异常清晰。
    司机赶忙别看脸,全当是死人。夏暮隐在黑暗里也看不清表情,但夏婵晚还是有一种想死的心了,真丢人!
    “给”突然一盒抹茶味的奥利奥饼干递到她面前“吃吧,没开封的,不会下毒。”
    “不用了,我不饿”
    “咕~咕”又是两声,这脸打的啪啪响,夏婵晚恨不得原地消失。
    握住饼干的手又在她面前晃了晃,骨节分明的手指上面还有两排小小的牙印。她转过脸去,很明显的表明态度‘不受嗟来之食’!
    这次夏暮没有再坚持,反而自己打开包装,慢悠悠的拿了一枚饼干在夏婵晚面前晃悠,又放到自己嘴里。
    轻轻地咬了一口“抹茶味很足,味道不算太甜,如果再有一杯清茶配着就再好不过了”
    饼干咀嚼的声音,明明不是很大,但就像拿了一个大喇叭放到她耳边一样,透过耳膜传进大脑,大脑又指令给肚子,肚子又开始高歌“咕咕”演奏曲。
    夏暮擦了擦手上的饼干碎,问司机“张叔,你有听到什么咕咕的声音吗?”
    司机汗颜,他从后视镜看到小祖宗已经红了脸,他打着哈哈道:“好像好像没有吧。”
    他笑出来声“是吗?可我明明就有听到啊~”边说边打量着,脸比前方红灯都红的夏婵晚。
    夏婵晚忿忿的拿过那包饼干,使劲的咬了一口,边吃边瞪着夏暮,嘴里的仿佛不是饼干,是那个小人的肉。
    但当吃到嘴里,她瞳孔微张,愤恨的表情变成了惊讶,这饼干也太好吃了吧!这是什么神仙味道!简直太!好!吃!了!
    她怎么不知道奥利奥有抹茶味的?
    迅速的解决完一包饼干,她有些殷勤的向夏暮看去,那意思是在问  还有没有?
    夏暮摇摇头“没有了,回家吃饭了。”
    夏婵晚失望的坐回座位。
    “过来。”夏暮又喊她
    她惊喜的转过脸,没有想象中的饼干,只有拿着湿巾的手,理所当然的帮她擦了擦嘴巴的饼干屑。
    夏婵晚像是被定格了一般,一动不动的任他给自己擦拭,胸腔里忽的闷闷的然后又“砰砰的”跳个没完。
    她仓皇的转过身,再也不敢去看他。
    脑袋突然乱成一团,今天的夏暮不对劲!到底哪里不对劲她说不上来,总之她们之间的关系绝对没有好到他为自己擦嘴巴的地步。
    夏婵晚的脑袋里又闪现出他给自己擦头发的样子,莫名的感觉他有些温柔。
    温柔?他温柔?夏婵晚摇了摇小脑袋把自己这个可笑的想法否决,他怎么会对自己温柔?
    神思恍惚之间,总算是到了家,到家的时候雨已经停了。车门一打开,凉飕飕的风扑面而来,冻的夏婵晚直打哆嗦,愈发裹紧了身上的外套。
    家里还是一片漆黑,冷冰冰的。夏纯良和杨妙繁还没有回来,她叹了叹气,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大门口前的位置不动。
    乌漆嘛黑的她才不要去开锁进屋。
    她看着夏暮下了车,他走路的姿势确实有点一瘸一拐的,他真的摔到了?
    司机停好车从车库出来,就看到夏婵晚像一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夏暮身后进了门。
    一进门,她就踢掉鞋子,扔掉书包,迅速的奔向二楼,直到躺倒被窝,才感觉到活了过来。
    夏暮放好她的鞋子,捡起书包,回到二楼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半晌夏婵晚才不情不愿的回应“干嘛?”
    “晚上想吃什么?”
    夏婵晚没想到他竟然还站在门口“我不吃了,我现在只想睡觉。”
    “那好吧”夏暮颇为遗憾的又道“本来打算喊某人吃麻辣火锅,但是人家不领情,我只能自己消受了。”
    看着门缝前的影子走远,夏婵晚内心纠结一番,从床上爬了起来。
    那可是麻辣火锅啊!八百年都吃不到麻辣火锅!平时杨妙繁是不允许吃香辛料、调味料、刺激性多的食物的。
    今天能吃到火锅,那可比过年都让人欢喜,她悄无声息的跑到厨房,夏暮正在把外卖的火锅配菜一一摆放到桌子上。
    燃具炉上的小锅已经开始往外冒热气了,麻辣的香味飘满了整个厨房。
    她一点一点的蹭到桌前,像个一年级的小学生一样板正的坐到椅子上,看着夏暮摆好了全部食材。
    夏婵晚盯着那锅红油问:“我能吃吗?”忍不住的咽口水,眼珠子都要掉进锅里去了。
    半天也不见回复,她把眼神恋恋不舍的从火锅转向夏暮“怎么不说话?”
    夏暮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可我怎么记得有人说要睡觉来着。”
    他又揶揄的冲她笑笑“不是你吗?”
    夏婵晚把头摇的和拨浪鼓一般,态度坚决“不是我,肯定是你听错了,我要吃火锅,我不睡觉!”
    “那既然这样,先去洗澡。”
    “为什么?”
    “你说呢?”他的眼神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一遍。
    夏婵晚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都皱皱巴巴的,想起了自己淋了雨,但她又舍不得火锅。
    “可是吃完还得洗呀,火锅味道那么重,不能吃完再洗吗?”
    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你,任谁都会心软,但夏暮不会。
    他铁石心肠,他冷酷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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