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是柳妈甩藤鞭子的声音,楼栏杆间间或的倚着零星的妖娆女人,盯着楼下的闹剧。
楚明萧被两个壮汉压着,站在庭院里。
她是个倔强的,也不知道那细竹般的身子哪来的力气,两个壮汉按了半天,磕的膝盖都流血了。
硬是靠着韧劲站了起来,死也不跪。
小孩手腕粗藤编在半空甩着唰唰作响,柳妈到底没抽到楚明萧身上。
不是不舍得,而是怕在她凝白的肌肤上留下痕迹,惹得客人不喜。
“你翅膀硬了啊?跟着秦延两天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吗?你敢跟他耍性子?”柳妈气的原地踱步,看样子恨得牙根痒痒,随手抄起一杯水,悉数泼到她脸上。
楚明萧一撇头,却没躲过去,淡褐色的茶水顺着她的冷白的脸滴落,停驻在她略显倔强的嘴角,不肯滑落。
“楚明萧,他如果真喜欢你为什么这么久还不给你赎身?”
“你别以为那点小心思我不知道,进了这桃夭馆,你这辈子都是妓女!”
“一辈子都是卖笑的命,有人捧你就应该偷着乐,收起你的痴心妄想。”
没有人相信秦延对她是真心的,可楚明萧偏偏笃信着。
她不仅笃信着, 还得把他推得远远地。
楚明萧那双明艳的眼睛一瞟,似是不解的道:“我又不曾说我不接客了,天下男人那么多,我伺候他伺候烦了,换了个不行吗?”
对于柳妈来说,秦延就是行走的财神,他包楚明萧的七天,能抵上桃夭馆上下叁个月的营生
没想到她能说出这番话,柳妈气极反笑,手里的藤鞭杵到地上去,一连说了叁声好。
她看着楚明萧,咬着牙道。
“给萧萧姑娘把牌挂上,今晚接客!”
——
夜半,楚明萧罕见的没穿旗袍,薄薄的红色细带小坎,外面披着半遮半掩的薄纱,香肩半露。
她冷白的脸上布满潮红,琉璃珠似的眸子半张半阖间,醉满了星河。
在一个粉头油面的男人搀扶下,东倒西歪的撞了开了自己的房门。
黑漆漆的屋子里,两人均没看见里面还坐着一个人。
男人隐在角落里,月光倾泄也只能看到他手中捏着珠串,不急不缓的研着。
刚一进屋,陌生男人就不管不顾把门关上,猴急的在楚明萧腰上摸来摸去,眼见着就要亲上去。
楚明萧小巧的鼻子瓮动,只嗅到臭烘烘的酒气,半点熟悉的气味都没闻道。
反手就甩他一巴掌,嘴里骂他什么东西,也敢亲姑奶奶,气焰嚣张指着门大骂着让他滚出去,却只能手脚虚软的推拒着男人。
陌生男人也喝的不少,却远远没到醉的时候。
他今天一来看到楚明萧眼睛都直了,只是这女人颇有些无趣,出来卖的还装清高,废了好大劲才把这个冷美人灌醉。
他把楚明萧的推拒当情趣,一把扯掉她的薄纱,手就往衣服里探去,这对裹在薄薄布料下颤抖晃动的雪乳,早就看的他眼热无比。
“走开!”楚明萧被他熏得恶心,连踢带踹的,突然传来重物轰隆倒地的声音。
她迷糊看着不知怎么就躺到地上的男人,不懂的摇摇头,只觉得自己口渴的厉害。
跌跌撞撞的扑到桌旁,拿起水壶就要倒水。
半滴水都没倒出来,她似是有些疑惑,歪着脑袋朝水壶里看,手边适时的出现一杯水。
“谢谢......”她喝的酩酊大醉,根本不知道看倒水的谁。
一饮而尽后,又理直气壮的把杯子放到那人手里:“再来一杯!”
颇有种喝酒的气势。
那人又给他倒了一杯,楚明萧喝完把杯子一丢,转身就往床边走。
她晕乎乎的,眼前的东西都有残影,脚不知道踢到了什么,整个人一软,就扑到一个温柔的怀抱里。
熟悉的气息令她瞬间欢喜,她就像只发情的猫似的,揪着抱着她人的衬衫,大着舌头道:“你味道和他好像......我卖给你好不好?”
拱开那人的衬衫,吮吸着仿佛许久没嗅到的味道,干燥的腿心就慢慢沁出湿意。
“不好。”被一口回绝了,拱开的领口被男人扣得更严实了。
楚明萧混沌的大脑处理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拒绝了,她撇撇嘴,委屈巴巴的道:“就睡一次......”
“一次就好......睡完他就不喜欢我了。”这话说着,她就真委屈起来了,原本水润的眸子含着泪,可怜兮兮的。
“万一他还喜欢你呢?喜欢的掏心掏肺,不能自拔,已经喜欢到无时无刻不想把你绑起来,藏起来……”
楚明萧歪着脑袋,不能理解他的话,抱着男人就要吮吸他的脖子,却被男人用手捂住嘴。
她也不恼,伸着嫩红的舌尖,跟猫似的,舔弄着他的手心,顺着他修长的手指吸裹,醉意盎然的眼睛里满是痴迷。
舔了一会,楚明萧极觉浑身燥热,腿心处不停的吐出粘稠的汁水,渴望有东西能够插进来。
她与秦延欢好这些时日,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嗅着味道就能高潮的楚明萧了。
楚明萧在这人怀里难捱的扭着腰,不满足的掀开自己的裙子,扯掉小裤。拿着男人的手就往上那处按。
那处已经跟泉眼似的滋滋冒水,柔软,滑腻,花唇还紧紧的包裹这穴口。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处能给男人带来什么样的快乐。
但看到躺在地上昏死过去的男人,他却怎么都快乐不起来。
谁知那人却把手抽开了,不甚温柔就将她丢到床上,扯下平日绑帷帘的细绳,将她不老实的两只手都捆在一起,两只腿按住她作乱的腿,执拗的又问了一遍:“万一他还喜欢你呢?”
他离得太近了,好几个人影在脸前乱晃,楚明萧看不清,又觉得这人和秦延像极了。
分不清是心里难受还是身体难受,躺在男人身下崩溃的大哭起来。
她一边哭一边抽噎的回答他的问题,含糊不清的,车轱辘似来回说了好几遍,秦延才听懂,
——不会的,脏了他就不喜欢了。
秦延眸光微闪,楚明萧从来只在床上哭,被做的受不了了,哭的期期艾艾,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哭格外狼狈,眼睛眉毛和鼻子都红了,仿佛受尽了天大的委屈和不安。
秦延一下一下摩梭着她哭的通红的脸,低声在楚明萧耳边道:“宝贝,不可能的,这次我不会让你再跑掉了。”
他的话的风轻云淡,没什么力道,就像没有人知道,在这里枯坐一夜后,余下的几天他怎么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