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陈婆听见叫唤,立马放下手里的拖把,走到金凤身边,柔声问道,“金小姐,怎么了?”
“你年纪大,阅历老,我想问你个事。” 金凤穿着性感的睡衣,胸前露出一片红紫,手里正拿着一瓶药水在擦拭,见陈婆来了就立马放下药瓶,亲切地拉着陈婆的手让她坐下。
“我就是一个保姆,没什么见识的。金小姐要问什么事,但凡我知道的,一定告诉。”陈婆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却只觉得如坐针毡。
金凤有些为难,伸手摸了摸小腹:“我跟西凌这么久,却一直没动静……不知道陈婆你这有没有什么偏方的,我知道乡下偏方多,说不准就有用呢!”说到这里,金凤双目放光地看着陈婆,期待着她的回应。
“这……这偏方肯定是有的,只是又多又杂,我先回去帮你问问,要都是些骗人的,金小姐还是别试了,小心弄坏身子,要是都说灵验的,我就问来方子给你。”
陈婆的回应虽只是进可攻退可守的权宜之计,但金凤听了还是很高兴,端起桌子上切好的水果给陈婆:“那麻烦你了,来,歇会儿再打扫吧!”
广州的天气总是炎热的,虽然已经入了秋,但“秋老虎”一来,比夏天还难受,林晓月一出医院大门,一股子热气扑面而来,阳光照得眼睛都睁不开。
旁边工地上的工人也顾不得什么体面,全都光起膀子,坐在树荫底下,手里拿着堪比大腿粗的茶缸,一股热风吹来,仿佛能闻到他们身上那股酸臭的汗味。
林晓月不自觉皱起眉头,快步进了车子,空调的冷气扑面而来,体温满满降了下去,一身爽利,她摸了摸包里的药盒,掏出手机给陈婆发了条短信……
陈婆原本是不敢的,但林晓月再叁说明了,这东西不会伤人性命,只是会让金凤怀不上孩子,就算怀上了,也生不下来。还让她去随便开服中药跟金凤说是得来的偏方,等中药熬好了,就把胶囊撕开,把里面的药粉倒进中药里,中药颜色浓味道重,根本就发觉不了,神不知鬼不觉的。
林晓月又给了一万块钱,陈婆这才答应下来。
金凤听说找到了偏方,对陈婆的态度一日比一日好,在床上也更卖力了,没过两个星期,竟然真的怀上了!这把金凤和西凌高兴坏了。
医院的消毒水儿味让金凤觉得恶心,因为这两天总是见红,虽然不多,但每次都心惊胆战的。
医生是个上了年纪的专家,戴着老花眼镜专心致志地看着手里的B超,不急不躁的模样让金凤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子宫里有个息肉,应该是出血性的,所以才会淋漓不尽。”
他放下手里的纸,对着电脑,伸出两根手指在键盘上慢慢敲打着,每按一下就抬头看一眼显示屏。
“那怎么办?孩子会不会受到什么影响?”金凤紧紧攥着手里的一沓账单,心提到了嗓子眼,焦急地看着医生。
老专家停下敲键盘的手,摘掉老花眼睛,拿起桌子上的大茶杯抿了一口,语气仍旧不快不慢的:“宫颈上的息肉是没大碍的,但你这个长在子宫上,多少肯定是有影响的。”他说着又抿了口茶,“不过你这息肉不大,暂时没什么影响,如果后续息肉会变大的话,就不好说了。”
“那怎么办?”金凤听他这么一说,更是焦急,整个身子不自觉往前倾。
“两个办法,一个是把孩子流了,再做个手术把息肉切了,另一个就是先看看,如果息肉不长大,孩子也有可能顺利生产下来。”
“不行,不能流产,我选择第二个办法吧。”
“嗯。这个你自己决定。”老医生说着又开始敲打起来,“不过以后隔一段时间来检查一次,看看息肉生长的情况。”
金凤急忙点了点头,出了诊室的门,后背浸出一层冷汗。
明知道身体出了问题,却什么都做不了,天天的上厕所都看见有血,心里急得不行。金凤总以为怀孕是因为吃了陈婆的药,便问起陈婆,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保胎的偏方。
陈婆自然说是有的,第二日就给了金凤一个方子,金凤一日不落地喝下,心里总算有了个安慰。
西凌基本天天都来,但每次来了,只能吃点肉沫子,不解谗也就罢了,还总是把他勾得欲火中烧却求而不得,渐渐的,也就白天抽空来一下。
这日,西凌和金凤正在吃午饭,西凌接了个电话就急匆匆走了,金凤气得饭都吃不下,以为是哪个狐狸精把他勾走了。
西凌赶到何佳办公室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她,他坐在椅子上等了一会儿,何佳才从外面回来。
“你的药出了什么问题?一早上已经收到叁四份举报了!人都找上门来了!”何佳疾言厉色,带着些审问的语气。
“事情严重吗?”
“死了一个,家属还在隔壁呢!”何佳的手在桌上一下一下敲着,好似这样可以稍稍舒缓些心中的烦躁。
西凌眉心打结,以前这样的事也不是没出过,但还从没闹出过人命来。
“那家人怎么说?”
“来的是个姑娘,死的是她爸,说是前天吃了药,昨天早上就死了,医生查出来是药的问题,直接就上门举报来了。” 何佳手肘撑在椅子扶手上,手指顶在太阳穴处,半眯着眼睛,脸上透着疲惫。
“那你这边……”
“你先跟她私下商量好赔偿,我这边你不用担心,最多也就整顿一番,罚个叁五千,顶多一万。”
西凌松了口气,站起身理了理略有些皱褶的西装:“晚上我去你那取资料。”
何佳轻声一笑:“我等着。”
夜色如水,两具赤裸的身子缠绕在床上,一场酣畅淋漓后,西凌搂着何佳靠在床头。
“那小姑娘开口就要50万,一个土埋到脖子的人了,还有脸要50万?”
“50万对你也不过是毛毛雨,破财消灾,把这事过了就好。你私下调解好了,那人不再追究,我这边随便找个由头轻罚一次就行。”
西凌点了点头,可心里总归不是滋味,心里一团烦躁,翻身把何佳压在胯下,又狠狠要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