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最后结尾的数据分析要整合前面得出的所有数据和信息,充分理解,有所取舍地调用,并根据这些数据信息进行全方位的整合分析,十分考验操作者的数据处理能力功底和数据阅历。
一份好的数据分析值得拿出来当范本仔细研读和推敲,能得到袁筠郎这样的顶级工程师的数据分析结果,真的是可遇不可求。
我想今晚就能结束,可以吗?袁筠郎抿唇轻笑了一下,没做过多的解释。
在那说出数据分析要交给他来的时候,在场众人都已经觉得这个Alpha是神仙了,他现在说今晚就能结束,这些工作要平摊到一个组,每人负责一部分都不止需要一天了......
更要命的是这位神仙Alpha不仅工作能力强,而且还很帅。
窗户没开,但众人感觉好像春天的风带着片片花瓣吹进了屋内,Alpha的笑并不多见,更何况还是这么标志帅气的Alpha的笑。
什么?已经结束了?
尤斯图只是睡了一觉,大清怎么都亡了.....
不是说要明天下午才能结束吗?现在几点了?难道说我睡觉睡了一整天?
尤斯图掏出手机看了眼日历:没错啊.....确实不是今天结束。
有位大佬帮我们完成了数据分析!你的工作他也帮你做完了。组长说道,尤斯图上校今晚可以早点回去,明天也可以休息不用来了。
尤斯图一头雾水,还在心里骂这个不长眼的怎么来帮忙,他没理由不回家了:所以是谁.......
我。
身后一个久违又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尤斯图只觉得自己浑身汗毛倒竖,下一秒就要从椅子上发射出去了。
袁筠郎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睡醒了就在疑惑时间,没有注意到背后工位上的人......
你刚睡着没多久。袁筠郎看了眼时间,你也真能睡啊,午觉都能睡五个小时。
尤斯图笑着摸了摸后脑勺:这不是昨天熬夜熬的太晚了吗......
是么?我怎么觉得这些工作不需要这么忙也能完成呢?
尤斯图这下没话说了,这人没来还好说,可是看现在这个情况估计自己这几天做了什么,他们组员做了什么这人都一清二楚......狡辩是没用的.......
哈哈哈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一些事没做完.....既然这边的工作已经完成了,那我就先走........
他话还没说完,旁边的男人已经先他一步挡在了他面前。
他侧头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跟我回家。
尤斯图侧着头,眼神有些躲闪。
袁筠郎皱了皱眉。
你信不信,你要是不跟我走,我现在就当着他们的面吻你。
!?
尤斯图第一次觉得这人这么不讲理。
但是转念一想,这人之前做出来那么多不可理喻的事,相比之下,好像现在说的事要更正常一些。
啊.......回家回家!今天太晚了估计人家也下班了。
尤斯图妥协了。
那我们先走了。袁筠郎说道。
a组长还沉浸在大名鼎鼎的袁筠郎竟然帮他们做了数据分析,而且数据分析的结果现在就在他的手上这件事的喜悦中。
他连忙接话道:好的好的,你们先走,路上注意安全~
组员们到现在还有些搞不清楚情况。
.......所以袁上将是来接尤斯图上校的?
.......昨天他们住一起?
你在躲着我?
飞行器上,袁筠郎和他说的第一句话。
没.....没有......
尤斯图的心虚就差写在脑门上了。
五天前的晚上,袁筠郎在军部楼下左等右等等不来他,发了消息也不回,打电话也不接。
因为他的终端只在JP412星有录入,他要是想进主星的军部大楼就得硬闯。
如果不是尤斯图回的那通电话及时,可能军部大楼底下的识别系统就得维修好几天。
电话里,尤斯图说自己分到了一个有些棘手的项目,需要他盯着,这几天可能回不去。
那天袁筠郎自己回了家。
他等了一天.....两天.....三天.....
要不是因为移交手续麻烦,他应该还能再早点逮住尤斯图。
当时在JP412星工作就是他自己选的,现在回帝国主星也是他要求的,不过确实,像他这样能力强的人在哪工作都一样,别人都得配合着他来。
如果说一天两天不回来还能当做是正常的,连着五天不回家,这是又遇到了虫族大战还是敌国偷袭这样紧急的事情吗......
加之发消息打电话尤斯图那样的遮遮掩掩,就算再神经大条的人也该明白了,尤斯图这是在刻意躲着他。
袁筠郎有好好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可思来想去也没想到以五天前为时间节点,前后一段时间内自己有做过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
自己想不到答案,那就直接问当事人好了。
所以袁筠郎在把本来需要半个月才能做完的工作只用三天就完成了,处理完交接工作后第一时间到了尤斯图所在的工作组。
尤斯图对他的态度真就和他猜的完全一样。
眼神躲闪,话语逃避,满是敷衍。
你厌烦我了吗?
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尤斯图心里好像有什么像花瓶一样的东西发出了碎裂的声音。
他呆呆地望着面前的男人,嘴唇开合,终究没有吐出一个字。
你能再给我一点时间吗......
飞行器已经降落了,舱门缓缓打开。
尤斯图想要冲出去,逃离这压抑的空间。
他身侧的手被人从后拽住,身体失去重心向后倒进一个坚实的胸膛。
男人的声音压的很低,尤斯图从中听出了忍耐与压抑,痛苦与绝望,好像是与晴色完全无关的一句话。
分手前最后再做一次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今天属实是有点晚,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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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标记
袁筠郎的拥抱好像好像要将他生生挤入自己的血肉。
尤斯图喘不过气他不知道这是因为男人的拥抱太过有力还是因为刚刚听到的话。
你放开我。
袁筠郎没有说话, 但行动很明显在说:我不放。
尤斯图叹了口气。
袁筠郎,我数三秒,你要是不放手我就真的生气了。
一。
我松开你你会跑吗
二。
我不想让你走。
三......
袁筠郎松开了他, 他眼底的失落好像是一条在大雨天被主人遗弃的宠物狗。
尤斯图可不会在这个时候怜香惜玉,朝着他的肚子就来了一拳。
近距离的攻击, 这一拳是结结实实地打在了皮肉上, 袁筠郎向后一个趔趄, 扶着桌边站稳。
说你是疯子还真把自己当疯子了?
谁他妈告诉你我想分手了?
我说给我点时间你是听不懂人说话吗?
还玩什么分手炮?洋气的很嘛?来现在就做,做完你看我和不和你分.......
先是被他抱得喘不过气,又是一口气说了这么长串话, 尤斯图红着脸有些气喘吁吁。
说完了?
袁筠郎看着他,两人之间隔着一段安全距离。
说完......还没有。
........要分手也是老子先提出来, 老子不提分手你想都不要想。
现在说完了。
袁筠郎半倚在桌边,眉眼很安静,指节扣在桌沿的部分微微泛白。
你需要多长时间。
......我也不太清楚。
好,我等你。没什么犹豫地一句话。
这段时间我不会找你。
直到....你愿意见我。
好。
直到尤斯图走出飞行器, 袁筠郎都没有任何反应或是动作。
尤斯图回到了好久没回的军部宿舍。
这才多久没回来,他已经有点不适应了。
屋子里积了薄薄一层灰, 很多生活用品都已经搬走了,管家机器人还贴心地给他送了营养剂,依旧难喝得要死。
袁筠郎说等他联系,在这之前都不会先找自己。
但是尤斯图怎么也没想到......
当天晚上他就自己拨通了袁筠郎的电话。
袁筠郎你在哪?
电话那头的人语气中满是疲倦,现在是凌晨三点半, 是清醒的才奇怪。
但在他听到尤斯图说出的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清醒了。
你在哪里?
袁筠郎将手机夹在肩上,摸黑起身。
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
这里好黑......
袁筠郎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明明几个小时前还是活蹦乱跳还能给他来一拳的样子,可现在在电话里的声音明显带着哭腔。
委屈得好像下一秒就想让他抱抱。
别怕, 告诉我你刚刚去了哪?
袁筠郎的声音通过听筒传了过来,温柔得不像样。
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我只记得我睡着了.......
之后天黑了.....
我醒了之后什么都看不到.......这里好黑........
袁筠郎我好想你你快来啊......轻微的啜泣声落在袁筠郎耳朵里像是炸开了惊雷。
袁筠郎一边安慰着他,一边往外走。
凌晨的军部空无一人,月光将影子拉的很长。
是被绑架了?Alpha被绑架的概率有多高?
袁筠郎的脑内闪过无数的可能性,又被一一排除。
你离开之后有见过谁吗?
我见过......我见过机器人。尤斯图老实地回答。
我还看到了大月亮,还有....还有我好像洗了澡.......
还记得别的吗?袁筠郎循序善诱地问道。
但是......这里不在我们家。
听到我们家三个字的时候,袁筠郎心里的一根弦被拨动了。
我们家有浴缸.....这里没有浴缸.....
这里没有你的气味,没有一丝你的气息.....
我不想待在这里。
袁筠郎你什么时候才能带我回家.....
袁筠郎到的时候尤斯图正缩在墙角,浑身瑟瑟发抖。
他没有被人绑架,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他现在就在自己的宿舍。
在电话拨通几分钟内袁筠郎就已经明白了尤斯图是怎么了。
Alpha的易感期。
强大的Alpha会在易感期变得柔软脆弱,需要爱人的抚摸,需要Omega的信息素。
Alpha的眼泪滴落在毯子上。
是他自己用毯子盖住了头,所以才觉得黑。
袁筠郎?
是我。
乖,把毯子拿下来。
我不要。尤斯图又往墙角缩了缩。
我.....好想你......我好想要你的信息素......我好想你抱我......尤斯图呜呜地哭着。
他能感觉到隔着毯子,有人落下一吻。
现在能闻到我的信息素了吗?
毯子慢慢放了下来,月光下Alpha泪眼婆娑。
他几乎是跌进了袁筠郎的怀抱。
那个充满木犀花气味的怀抱。
那个他再熟悉不过却又在此刻无限渴望的怀抱。
袁筠郎......
袁筠郎......
我好想你.......
袁筠郎想把他抱到床上,但只要稍微有一点动作,尤斯图都会死死地抓住他,好像下一秒他就要消失一样。
我来晚了。
嗯.....你来的好晚啊。尤斯图闻着令人安心的木犀花的气味,喃喃道,我好喜欢你.....喜欢你的味道......
听到自己喜欢的人这样对自己告白理应高兴才是,可袁筠郎现在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只有在易感期的时候他才会这么坦率。
就像在发情期的Omega说的话不能作为有法律效益的证据一样,袁筠郎觉得Alpha在易感期说的话也是在基因催使下的非理性发言。
有好一点吗?
没有。
袁筠郎单膝跪在地上抱着他,毯子裹在他后背。
看他这样子是不想回到床上去了。
你能标记我吗?
尤斯图的情绪在信息素的作用下逐渐平复,眼泪也止住了,只是眼眶的红还腿不去。
我.....我可以咬你的腺体。
骗子。
你是Enigma为什么不能标记我?
尤斯图能感觉到抱着他的人身体有一瞬的僵硬。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他好像知道为什么尤斯图会突然说疏远自己了,是在那个时候知道自己不是Alpha的么。
都不否认了啊。
尤斯图还是靠在他怀里,即使知道这有可能是Alpha在易感期才会有的举动,袁筠郎还是安心了不少,起码他没有将自己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