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昕宁礼貌地说了句“唐司机辛苦”,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包里揣着期待已久的离婚证,连和傅临遇说话都有了底气,“我陪爷爷奶奶到晚上八点叁十,唐司机走了,你得送我下山。”
傅临遇没理她,大步走在前面进了主屋,留给她一道傲慢的背影。
哼,狗男人拽什么!
“宁宁快过来,帮奶奶看看这盘棋是不是死掉了!”
傅奶奶坐在傅爷爷跟前愁眉苦脸的,见沉昕宁来了,仿佛看见救星。
沉昕宁棋艺不怎么样,每次都能不自量力地为他人指点江山,今天也不例外。
没想到一坐下去,傅临遇也坐在了爷爷旁边。
就这样,沉昕宁帮傅奶奶,傅临遇帮他爷爷,一开始老两口的对弈变成沉昕宁和傅临遇的对决,火药味浓郁。
傅临遇对女人永远没有承让之心,把把都能赢,到最后沉昕宁满头大汗面红耳赤,输得很惨。
傅奶奶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骂她孙子:“你怎么回事,让一下你老婆会死啊!”
男人歪头点了根烟,吞云吐雾看着沉昕宁。
沉昕宁也看他。
瘪瘪嘴心里道:谁是他老婆!我离婚了!我自由了!
很快到了吃饭时间,沉昕宁嘴上说得好听,要和爷爷坐,好给爷爷夹菜,实际上是想离傅临遇越远越好。
傅临遇精明如此,怎么可能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懒得理她罢了。
“临遇,你让人查你岳父那件事,到底有没有谱?”
傅爷爷突然想起这件重要事情,问傅临遇。
沉昕宁夹排骨的手停在半空,倏然望向傅临遇,眼中满是紧张和渴求。
傅临遇没给她眼神,自顾自地夹菜,回答傅爷爷,“有些进展。”
“什么进展?”
沉昕宁攥着小手,问他。
傅临遇这才在她那张纠结的小脸上扫了扫,但是没有给她回应。
“什么进展,快说啊!”
沉昕宁忍不住催促,这可是关乎能不能给父亲翻案,傅临遇派人前后查了两年。终于听他说有进展了。
很显然,他不打算告诉她。
傅奶奶看傅临遇不吭声,而沉昕宁眼神又那么迫切,咳了一声,对沉昕宁说,“那个,宁宁啊你也别太着急了,临遇他肯定是有难言之隐,既然整个案子那么多疑点和隐晦之处,那就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的。”
既然奶奶都这样讲了,沉昕宁也不好再追问傅临遇,即使她的心情这一刻开始注定不能平静。
晚餐过后,沉昕宁又陪了傅爷爷傅奶奶一个多小时,觉得差不多到时间要走了,才用眼神暗示傅临遇。
傅临遇看了眼客厅的落地钟,对傅奶奶说,“那我们就先走了。”
傅奶奶愕然,“走?走哪里去?今晚不在这里住啦?”
傅临遇没有那么多废话,跟爷爷奶奶躬了躬身,拉着沉昕宁离开了。
到了外面,车灯刚亮起,沉昕宁就迫不及待问傅临遇,“到底有什么进展?你别卖关子!”
“想知道?”
男人勾唇一笑坐上车,“想想怎么取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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