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层层堆迭的衣衫中剥离一团颤巍巍的鹅黄细蕊,下面浮着一盏柔滑的牛乳酥酪。秋凝尘解开流夏脖颈后的结,俯下身去尝雪顶红梅的冷香。
秋凝尘吮着含着流夏的乳尖,眼底的渴望愈发焦灼,唇舌水渍一路蜿蜒到小腹。流夏觉得不适,微微拧起眉头,发出些细碎的呓语,似乎是要醒来。
他怕流夏一醒来就要看到他如此失态的模样,忙放轻了手脚,流夏没再觉着异常便又沉沉睡去。
碍事的裙摆堆在她耻骨处,流夏的小腹并不平坦,反而有些肉感。秋凝尘挟起一点脂膏似的肉,左赏右看,后又将手摊开贴上去,感受着汩汩的热意。
这里曾纳入自己的分身,孕育着他的血脉,可惜那是如何的销魂滋味他皆已忘却。冲动来得如此之快,他伸了两指向流夏那处探去,滑而韧,像是银箸春盘上的鱼脍。手指不住揉搓着蚌内珠肉,流夏红唇微颤,呼吸粗重,看来是觉出了趣味。
秋凝尘低下头去,舌尖勾舔着已经肿大的茱萸,似是戏弄却又尽职尽责地取悦,唇间重重一抿之后,奔涌着的热浪自那小小一点辐射至整个腹股沟,带来那处难以自控的颤动,而后席卷到全身的经脉。
“嗯……”流夏嘤咛一声,腿要不自主地合拢并紧。秋凝尘的欲念在此刻升到最大,他仿佛看到叁年前流夏捧着臃肿的身子坐在自己身侧,懊恼着说:“师尊,孩子又踢我了。”
可惜这般岁月平和,禾草疯长的日子他没有体验过,他想把自己埋进去,陷入黑而暖的美梦之中,听那动人的水声,那里是死寂也是生息。
两具肉体的交合会诞生一个甜美的果实,它盘根错节地吸取母体的养分,坠生之后便是一方的溃败。
世间女子生育殊为不易,无异于在鬼门关走一趟,而他一旦发狂必是难耐不已,要在里头搅得昏天黑地的。为了那个素未谋面的子嗣反而搭上徒儿的性命,这不是一桩好买卖,何况流夏不仅是徒儿,还是爱人。
秋凝尘歇了心思,遮掩似地给流夏盖上自己的外衫,转而捉了她的手,细细亲过后压在自己的阴茎上,后又引着环握住,上下套弄起来。
流夏的掌心有薄薄的茧,磨得他爽利,正要泻出来时,流夏忽然动了,手骤然收紧,捏得他青筋爆起,面如金纸。
“嘶……哈……”秋凝尘弓起身子等那阵痛感散去,再平静下来时,悸动早已散去,又要从头再来。
他气得俯身咬了流夏一口,圆润的肩头上印着一圈浅浅的牙印,“小混蛋,专会作弄我。”
秋凝尘低低骂流夏一句,手下动作不停,奇也怪哉,同样的事,用流夏的来做,他便把持不住,神魂颠倒地射了一手,若是换了前几回必是要熬一夜才堪堪吐出来的。
天光大明之时,流夏醒了,睡过一觉,只觉浑身通泰,翻身去看师尊,他好像累极了,拧着眉头躺在榻上,腰间搭着她那早已剥离的衣衫,凝神一看,一片狼藉。
看来是情难自已,拿着她的衣衫胡乱施为,守了两年的空房,他也并非毫无长进,如今已是能坦然面对自己的欲望了么?
流夏看着赤条条的自己,心下狐疑,她的身子并无什么异常,应该没有做过的。而且秋凝尘的为人她很信得过,第一次中蛊之后,他神智昏聩之时也没对她做些什么,只一味咬着自己的舌头,怕自己走火入魔。
后来是她给他喂了颗昏睡的丹药,助他出精,后又把自己弄成那副狼狈的样子,让秋凝尘误会两人有了夫妻之实。
如果不这样,孩子从哪里来?作者只是草草几笔,就要搭上她的身体,虽然秋凝尘长得很对得起她,但是没有感情的做爱那能叫做爱吗?那是原始的冲动,是交配!
流夏爬下床榻,去衣橱里翻秋凝尘的衣服蔽体,总不能让她光着回自己房里吧,而且两年没有住人,那里一定积了厚厚的灰。
但打开柜门后,她傻了眼,秋凝尘的衣服只有几件,都是些单调的青色白色,整齐地迭放在一边,剩余的都是她的衣裳,除了眼熟的几件,还添了不少新的,皆是些鲜亮的颜色。
秋凝尘并没睡死,感受到身边的热源冷下去之后,便睁开了眼,看见身边又是空空的一片,熟悉的恐慌感浇了满头,他惊得喊了出来:“流夏!流夏!”
他忙地出门,脚上不着寸缕,披散的头发带出一阵心急火燎的风。
“师尊,我在这儿呢,若是要走,也得寻件衣裳再走。”
流夏叫住他,摇摇头暗叹,看来这人被她搞出分离ptsd了。
但是他却久久没有回头,流夏穿了衣服去看他。秋凝尘吊着两个肩膀,身体僵直着。
“师尊师尊,你怎么了?”流夏在他身后拉拉他的袖子问。
转去他面前看他,发现他脸上一片水光闪烁,眼角的红似要淤出血来,“师尊,你怎得哭了?”流夏惊骇道。
秋凝尘自觉丢脸,可他又止不住眼泪,原以为今天又是个梦。两年以来,流夏无数次入他梦里,让他松懈着陷入甜美的一枕黄粱,可是醒来之后呢,仍是孤冷的夜。
之妙晚上总要哭嚎,好似挖他心肝,他哄了又哄,依然不能平息女儿的悲伤,每每此时,流夏的影子在他心头盘旋不定,溅起一腔苦水。纵是他手眼通天,也没从叁界翻出个完完整整的她来,如今真的回来了,他倒不敢信了。
好似眉鸟入笼,枫藤绞松,流夏被紧紧困在秋凝尘的怀抱里。
咸涩眼泪沾在流夏的头发上,飘摇着滚落下去,还有一些没入唇角,在他的口中化开,他不禁叹道,这相思,真苦啊。
秋凝尘吻吻流夏的耳垂,不过还好,他的甜头,已经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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