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解释的意思,摆明一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的态度。
“说的可真好听,还为了孩子,不是你肚皮里爬出来的,谁知道打的啥主意,说不定还真就让老七媳妇说准了,她惦记的就是寒川留下来的财产。”
说话的人是周家村有名的黑嘴,什么好事到她嘴里都变了个味。
季盈春和她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一时间也没想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是在替七婶子出头?
“对,巧妹说的对。”
七婶子捂着脸,还支支吾吾的说着,那样子别提多好笑。
原身记忆里的巧妹天天怨天尤人,时不时就要在自己家门口叫骂一番,属实不是个好东西。
季盈春琢磨着,这两个人一唱一和可不就是狼狈为奸。
不过她俩就算是演双簧也没得用。
周围没有人说话,反而是直勾勾的盯着季盈春看,显然是等她的回应。
“今个里正还有二叔爷和我们一家子一起去的县城,诸位就不好奇我们到底做什么了?”
季盈春故作悬疑,吊足了周围人的胃口。
“大嫂把家分了,一共分做六份。”
周振宇大声的说,这话一说完,周围立马乱套了。
七婶子也傻眼了,她是真的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子。
怎么就分家了?季氏能有这么大的主见,该不会是哪个黑心眼的,背后给她出谋划策了吧。
原身给村民留下过于懦弱的印象,以至于季盈春一改常态,也没有让村民真的对她有所改观。
“青山,你和叔说说,到底是咋回事?真分家了不成?”
族老不相信周振宇的话,直接转头问起周青山。
这么多双眼睛,而且去衙门分家是白纸黑字做不了假的,周青山还想要自己的名声,就不会说假话。
“确实已经分家了,将寒川留下来的家产分成六份,季氏和几个孩子各的一份,算起来还是几个娃娃占便宜了。”
周青山不好昧着良心说话,所以这会儿说起话来,也只能尽量的暗有所指。
可惜村民的注意力都在分家上面,根本就没有人往深处想。
“把刚才分家留下来的文书都拿出来,给村子里的长辈看看,大家伙也做个证,白纸黑字还有官府的大印骗不了人,做不得假。”
季盈春掷地有声的说,又一马当先的拿出来自己的文书。
这次可真的是堵住了悠悠众口,还顺带打了七婶子的脸。
就连刚才说了两句不好听话的巧妹,这会儿也彻底闭嘴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躲到人群的最后面。
“季氏和以前大不一样啊,底下的孩子们都还小,你这样也好,能够照顾着点孩子。”
族老刚才被季盈春顶了几句,心里不痛快是肯定的,可现在事实摆在自己面前,更没办法多说什么。
“长嫂如母,都是我应该做的。”
季盈春很识抬举的没在继续顶撞族老,她还要在周家村混日子呢,还是得维持表面的和谐。
“她二叔爷,虽然说分家了,底下几个娃娃还有长嫂照顾,但是你这个长辈也得照顾着几个孩子。”
族老的话对二叔爷来讲,根本就不算什么,他压根也没往心里面去,直接就当成了耳旁风。
“季氏那么厉害,还有寒川留下来的万贯家财,哪里还用的上我这穷亲戚,怕不是害怕我惦记他家财产吧。”
二叔爷一副气不过的模样,明眼人谁看不出来他打的什么主意?
“我想跟着二叔爷一起过,我不喜欢嫂子!”
周二花看到族老的态度发生了转变,这哪里还能忍得住呢?
坐在地上就开始嚎啕大哭,仿佛季盈春给她多少委屈受一样。
原本围观的村民都打算散场了,哪曾想好戏又一次上演。
立马收住脚步,齐刷刷的盯着还在原地站着不动的季氏。
季盈春是真没想到,周二花能蠢到这个地步,这个时候大声的嚷嚷着要去跟二叔爷一起过。
周家几个孩子都不缺心眼,周二花除外。
“二花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和长嫂苛待你了,还是,还是看不上咱们这个家了?”
周大花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里那叫一个嫌弃,可面上半点不露,还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我就是不喜欢在家里,二叔爷多疼我们啊,还给咱们买冰糖葫芦,大嫂嫁到咱们家都六年了,连一块糖都没给我买过。”
季盈春差点笑了出来,周二花可真可爱,傻的可爱啊!
原身确实没给他们买过冰糖葫芦,可衣食住行哪方面短缺过他们兄妹几个?
但凡原身不那么精心,周振宇和周小花能长这么大?
要知道这两个娃娃,可都是原身用羊奶一口一口喂大的。
“要去你去,不过去二叔爷家可以,把你的那份家产拿回来我们保管,这是你的嫁妆,放别人手里我不放心。”
一直没开口的周振良死死的盯着周二花,心中那叫一个气愤。
大哥留下来的钱本就不多,又分成六份,能花的就手里的那点。
周二花还要上赶着把大哥的遗产送给别人,这也太荒唐了,还不如设个圈套骗过来,省得便宜其他人。
季盈春心里是满意的,周二花真的和二叔爷在一起,那她带走的那份家产,可真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可她什么都不能说,因为姑嫂关系太难掌握,不能给别人抓到她把柄的机会。
“凭什么?凭什么不让我带走,是我的东西谁也不能抢走。”
周二花也有点小九九,知道家产对她来说很重要,所以这会儿压根就不撒口。
二叔爷刚才也放弃希望,准备回家再做其他的计划,没想到周二花会直接反水,还闹着要和他过。
这也算是好事啊,在季氏眼皮子底下拿走一部分,刚好杀杀他的风头。
“二花愿意和我一起过,那就让她搬过来,管保她去我家就在也不想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