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筠手衔酒杯,让季喜将女儿抱来。
被裹在粉白色襁褓里的小婴孩睁着大大的眼睛, 好奇地盯着殿中的人们。
宋筠接过女儿, 抱坐在腿上, 怕她哭闹,一直用大腿颠着她, “婉婉不怕。”
见他轻哄着女儿, 容绵支颐笑了笑,小声道:“咱们女儿何时在外哭过?”
他们的女儿, 像是天生的王者,从不怯场, 到哪儿都是一副表情,咬着肉肉的小手,睁大眼睛看着周遭。
宋筠腾出一只手, 拍拍容绵的腰,“嫉妒了?”
听闻父亲对女儿太好,妻子会吃味,不知是真是假。宋筠挑眉看着身侧的妻子,眸光炙热,像在无声的邀请。
自从容绵有孕,一直是用手帮他,时至今日,看似寡欲的帝王还未吃过一口香饽饽。
容绵睨他一眼,有点想笑。
为母后,容绵的眉眼褪去青涩,变得妩媚,稍稍一睨,千娇百媚。
宋筠按捺住悸动,从容地与朝臣们推杯换盏。
怀里的小婴孩伸出手,揪住他的衣袂,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
她的眼睛跟容绵很像,认真盯着谁时,很像有千言万语想要叙述。
父女对视一会儿,宋筠掐掐她软嘟嘟的脸蛋,“是让为父少喝吗?听你的。”
一旁的容绵有点无语,自从有了女儿,这男人总是跟女儿说些稚气的话。
入夜,宋筠哄女儿睡着,悄悄回到妻子身边,站在床边观察了会儿,伸手探进被子里,隔着绸缎衣料摩挲,“睡了?”
容绵睁开杏眼,斜睨道:“睡了也会被你折腾醒。”
宋筠掀开被子,躺在一侧,搂住她的腰,大手覆在她的小腹上,“明儿是夏歆和荀染大喜的日子,你替我去一趟?”
夏歆是宋筠的得力干将,忠心耿耿,她成婚,宋筠总要表示表示。
若皇后能够出席,自然显现出夏歆在帝王心中的分量。
容绵点头如捣蒜,正想出宫透透气,“行啊,我来筹备贺礼,无需你费心。”
宋筠埋头在她柔软的发丝中轻笑,“多谢皇后。”
语气暗哑的,似无声的引诱。
容绵被勾起双脚,承受着宋筠积攒了数月的热忱。
帷幔上的玉钩撞击出声,悦耳动听,一夜未消。
次日一早,容绵醒来时,身边的男人已经去上早朝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粉嘟嘟的小家伙。
眸子溢出惊喜,容绵抱起软趴趴的女儿,问向宫女,“是谁抱婉婉过来的?”
宫女回道:“是陛下让婢女抱过来的。”
宋婉婉闻到娘亲身上的奶香,“哇”一声就哭了,隔着衣衫,焦急地在容绵胸口寻找着什么。
容绵掀开衣摆,横抱着女儿喂奶。
宫里有乳母,可容绵奶水充足,足够宋婉婉果腹了。
小家伙握着拳头,奋力吸吮,惹得容绵更加温柔。
喂完奶,她裹好女儿走出寝殿,站在薄雪中眺望议政殿的方向。
宋婉婉撑圆小嘴,惊讶地看着飘落的雪花。
容绵蹭蹭她的脸蛋,眉眼带笑,“婉婉,等春日来临,咱们就去汴州探望舅舅和舅母,好吗?”
柳时易和于轩丽在汴州成亲,容绵念着他们,很想带父亲和女儿过去瞧瞧。
小家伙不知舅舅是何意,一心沉浸在漫天飞雪中。
深夜,宋筠与女儿嬉闹了一会儿,拍着她的小肚子哄她入睡。
容绵倚在摇床边,看看女儿,又看看丈夫,翘起唇角,“阿筠。”
“嘘。”宋筠竖起食指,抵在唇瓣,示意她别出声,“刚哄睡。”
容绵撇撇嘴,拧了一下他的手臂,转身离开。
等她沐浴出来,见宋筠靠坐在床上,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再次开荤,他好像不知什么是餍足,一味索取。
容绵没理会,爬到床里侧,准备躺下入眠,腰间徒然多出一只手臂。
容绵扭头,“不是不理我么。”
这是真吃女儿的醋了?
宋筠好笑,将她捞进怀里,深深吻住,“瞧你这娘当的。”
两人在被子里闹了一阵,容绵体力不支,服了软,被宋筠来回翻转着欺负了一整夜。
天蒙蒙亮时,容绵耷拉着眼皮,靠在男人怀里,“我今儿跟婉婉说,等开春,带她去见舅舅和舅母。”
宋筠一下下拍着妻子的后背,点点头,“若那时我不忙,便陪你们一起去。”
容绵捏住他的耳垂,“不用了,身为一国之君,哪能抽出那么长的时日,再说,还有爹爹呢,我们都能照顾婉婉。”
老酌虽然失智,但毕竟抚养过容绵,算是驾轻就熟了。
宋筠握住她的手,按在胸口,“我能抽出时间。”
为了妻儿,大不了多熬几次夜,将奏折提前看完。
容绵摇摇头,他能熬得了,她还舍不得呢,“这事儿还早,再说吧。”
“好。”
今日休沐,不必早起,宋筠偏头看向她,“今儿陪你去探望爹爹?”
容绵爬到他身上,奖励般啄了一下他的喉结,“你要是不忙的话,咱们抱着婉婉去。”
宋筠扣住她的后颈,迫使她压在他的喉结上,“再吻一下。”
容绵忍住羞赧,用舌尖舔弄起凸起的喉结,惹得男人不停吞咽涎水。
再抵不住小妖精的引诱,宋筠翻身压住她,按住她两只腕子,吻向她的脖颈和锁骨。
容绵蹙眉,“别......”
那会儿才刚刚折腾完啊。
宋筠气息不稳道:“就吻吻,不碰你。”
可吻着吻着,床柱上的铃铛发出了不规律的叮咚声,伴着女子的轻吟,声声悦耳。
直到天空鱼肚白,铃铛声才消失,床上的两人发出了绵长的呼吸。
芙蓉帐暖,爱意缱绻,他们拥着彼此,沉沉入眠。
作者有话要说: 宋宋和绵绵会一直幸福的。感谢订阅,咱们十月末再见,等你嗷~全订阅的朋友,求个五分好评~
两本预收都会写,放心收藏。
1.《退婚后嫁太子》求收:
[男二上位]
唐絮之蟾宫折桂,一举成为朝中新贵,还与青梅竹马的宁瑶定下亲事。本该在意气风发时,与宁瑶书写一段风月佳话,可他中途移情,恋上了青楼才女刘怜。
为了讨得竹马欢心,宁瑶收敛起活泼性情,变得温柔小意。 可唐絮之将她的改变视为草芥,还在成亲前,将刘怜接入外宅。
“怜儿身子羸弱,无依无靠,我想照顾她一段时日,你......多担待些。”
宁瑶才知,自己冷静自持的竹马也有狂热的一面。他会为了刘怜同家族抗衡,会为了讨美人欢心抛掷千金,会为她哭为她笑,为她承受世俗的指责。
一场晓风残月的闺梦终于醒了,宁瑶转身退了这桩婚事。
*
适逢太子大婚,身为准太子妃的双生姐姐与人私奔,为保家族名誉,宁瑶被父亲按进喜轿。
“以后,你就是尚书府嫡长女,宁乐。”
洞房夜,花烛明烨,宁瑶坐在喜帐内满是惆怅。若是被太子识破身份,这个烂摊子该如何收场?
好在,太子并未起疑。
太子赵修槿霞姿月韵、清心寡欲,唯有宁瑶知道他的另一面有多风流恣意。哄她时,声线有多暗哑。
*
唐絮之最近发觉,自己对刘怜只有怜惜,没有爱,他爱的人是宁瑶。他还发现,太子妃是宁瑶假扮的。
当他威胁宁瑶以“假死”金蝉脱壳,做回他的小青梅时,回应他的,是宁瑶的一记耳光。
他不甘心,去往赵修槿面前试探,换来的却是赵修槿的愠怒:“孤的妻子,岂容你妄言?!”
宁瑶和宁乐,赵修槿分得很清。
那一刻,唐絮之方知撕心裂肺是何滋味。
******************
******************
2.《宫女在逃》文案如下:
姝丽白日里是尚衣局的女官,夜晚是替帝王守夜的宫女。
无疑,姝丽是受宠的。
可她心里清楚,自己不过是从不敢多瞧主子一眼的奴婢罢了。
新帝陈述白喜欢安静,姝丽守夜时几乎不会发出任何动静。
两人井水不犯河水,直到姝丽在宫里最好的姐妹被权宦强行带走,才不得已求上了九五至尊。
帘拢拂动的龙榻上,新帝手持书卷,不置一词。
姝丽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可就是撼动不了帝王冷硬的心。她知自己貌美,一咬牙,缓缓站了起来:“奴婢伺候陛下…安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