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感吗？”
周辞眼底有着浓烈的情绪翻滚，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手机屏幕，声线低哑：“性感。”
若不是今天案子进展到重要的阶段，他或许真会任性冲动一次，回家好好收拾她。
队员亦注意到周辞一天都在看手机，到了傍晚的时候，没忍住就问周辞是不是有事情。
周辞才意识今天有点归心似箭，做事情都漫不经心。
到了五点钟，周辞收拾好文件，把案情总结发给了实习警察，让他重新梳理下案件时间线。
周辞走后，队员们纷纷议论，今天的队长有点意气风发啊。
人到中年，还能这么骚气，有老婆就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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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辞并没有急于回去，而是找徐浩拿了手表。
想起徐浩前几天问他是不是确定要离婚，他说的斩钉截铁的，殷俊知道后，还特意打电话祝贺他。
才四天，就打脸了。
徐浩问要不要晚上一起吃个饭。
周辞迟疑了下，说：“不了，我回家吃。”
徐浩愣了下，周辞眉心未动，漆黑的眼眸平静如水，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徐浩问：“你和许雯和好了？”
周辞点头。
徐浩和殷俊不同，他追马清韵追了四年才追到手，他知道深刻的喜欢是什么滋味。
他走过去拍了拍周辞的肩膀，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叹了声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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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辞上车后，往手腕上比划了下手表，手机适时响起。
周辞如墨般的深眸平静地凝视着手机屏幕上的视频电话，卸下手表，放进包装盒里，他把它扔进储物盒里，才接通了视频电话。
许雯穿着薄纱睡衣，因趴着姣好的身材一览无余，周辞咽了咽嗓子，胸口浅浅起伏：“有事？”
许雯见他在车上，薄唇翕动：“有，晚上约了吃饭，怕你忘了特意提醒你。”
周辞并没有答应吃饭的事情，现在他保持着沉默，许雯说话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你不会又有事情吧，我都订好了餐厅。”
“最近是有事情要我帮忙吗？”周辞忽然问。
许雯愣住，摆弄着香水瓶子的动作顿住，她并没有事情要他帮忙的。
周辞又问：“为什么突然这样？你追秦淮的时候也这样？”
又是秦淮，许雯不悦地皱了皱眉头，长睫轻颤，忍着心底的不悦，抿了下唇说：“我又不是在追你，你喜欢我，我喜欢你，我们是两情相悦。”
好一个两情相悦，周辞看着屏幕里咬着唇的许雯，真想回去按住她肏干。
许雯见他又不说话，眉宇间折痕渐深：“我追秦淮的时候从来没有这么委屈自己。”
“嗯，你觉得委屈了？”周辞声线平静，语气平淡。
许雯倒不是觉得委屈，就是觉得累，她只想要个真切的答案，行就行，不行就是不行。
林丽说感情不是工作，就是要这么拖泥带水，暧昧不明才会感觉刺激。
她一点也没感觉到刺激，更没感觉到开心。
反而有着患得患失的感觉，令人烦躁。
“没有，我不委屈。”许雯答。
“周辞，要怎么样嘛？你要执意离婚，就给个狠话，要是觉得还能跟我试试，报个位置，我现在去找你。”许雯心一横，索性就直白地说了。
周辞轻讪，报了个位置。
*
先挂断电话的是周辞，许雯盯着通话时间发呆，以前她跟他打电话，好像都是她急切地挂断电话。
即便是她在忙，他也不曾主动挂断过电话。
若是对一个人有好感时，他做的那点好事就会被联想到，心里暖流不断。
以前从来没注意过的事情，也被清晰记起，她都不知道她和周辞原来有那么多可以回忆的瞬间。
*
许雯穿了件性感的低领衫，牛仔裤将翘臀包裹着，腰线被凸显，前凸后翘，她满意地对着镜子笑了笑。
到达周辞所报地点后，并未见到周辞本人。
晚间微风徐来，些微有些冷，她打了个冷战，拿出手机给周辞联系。
微信铃声在周边响起，许雯转身，见周辞拿着车钥匙站在离她身后不远的地方。
明明刚才那里还没有人的。
她踱步过去，他睨着她胸前的美好，胸口起伏，喉结也跟着滚动，深眸幽黑，许雯对于他这样的眼神，喜闻乐见。
她顺势走过去挽住他的胳膊，用大胸蹭着他的胳膊，嗓音柔软暧昧：“这身好看吗？”
周辞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她的话。
许雯撞进他的眸中，睨着他线条分明的下巴，心脏蓦地沉了几沉，心脏好似在嗓子眼里跳动，深呼吸，抿唇，声音有些软：“你如果喜欢这种类型的，我以后可以尝试多穿些。”
周辞喜欢，只是喜欢她穿给自己看，他不喜欢别人盯着她看。
他垂了垂眸，没吱声。
许雯手缓缓向下，攥住他的手交握住，抬头看向他的眼睛，心头跳动，声音轻慢：“为什么不说话？不喜欢吗？”
她拍照给林丽的时候，林丽还信誓旦旦地说没有男人可以抵抗这么性感的尤物。
所以他不是男人？还是说在他的审美里，她根本算不上性感。
不管是哪一种，她都有种挫败感。
周辞漆黑的眸子睨着她看，忽然俯身贴近她的耳边，一本正经的口吻：“穿这么性感，到底想让我吃饭，还是吃你？”
许雯闻言诧异地抬眸，凝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她明亮的眼眸闪过一丝狡黠：“那你想吃哪个？今晚你主动权交给你。”
“我都行。”周辞回答得煞有其事。
许雯瞥了他一眼，踮起脚吻了下他的侧脸，唇畔勾起弧度，学着他方才的口吻：“我喷了你之前送我的情人节礼物，你要不要尝尝我身体的味道？香香的。”
情人节礼物？周辞都快忘记了，在属于他的储物间里摆放着每个节日应该送给她的礼物。
在一起后的第一年他送了她一支口红，她说周辞，我没有钱给你送礼物，你也不要给我送东西，这样我们就谁也不欠谁了。
她觉得礼物是一种负担，他却觉得挑选礼物时间开心的事情，期盼着她收到礼物的欢愉。
*
许雯在家无聊时收拾东西，终于找到了周辞藏着的东西，搬进新房前，他们划分了彼此的私密空间，约定未经允许绝不进入对方私密空间。
他一直不回消息，她在家里呆的时间越久越想了解关于周辞的点点滴滴。
那些便签纸上清楚的写着每个节日的礼物，他的喜欢原来这么深刻。
周辞喉结上下滚动，问：“你不是不喜欢香水？”
许雯红唇再次吻了下他的脸庞：“给你闻的，你喜欢就行。”
周辞深邃的眼眸里泛起雾气，他抽了抽自己有些濡湿的手掌，撇开眼问：“去哪里吃？”
许雯再次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紧紧缠绕住，不让他松开：“牵手是恋爱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