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能安稳百年是百年,百年以后的事情百年后再说。
楚知南闻言蹙眉,“你倒是出息得很,为了江山百年安稳,竟是能推我出去和亲?”
“这还不是因为我见那慕容承烨对阿南你情有独钟嘛!”唐柳打着哈哈笑,“你们两人可是郎有情妾有意,在一起也是天作之合,好事,好事!”
楚知南未曾接话,由她自言自语说着。
待得兄妹二人在她房中商量了一阵后,楚知南这才以要歇息的理由将他们赶了出去。
此回北矅与南燕共伐东临,楚知南决定不随着一道去,不如留在西秦京城,好好查查西秦皇室国库是否有甚好东西。
既然慕容承烨如此大方地将这块地分给南燕,她既有空,那便先上上手,盘查盘查。
西秦还有许多老臣可用。
对于愿降服的,她则留下。
不愿屈服的,该杀不可手软。
洗漱好后,她正一边看着手中的官员手册上床,一边思考着从何处下手,便听得门外传来敲门声,还不待她起身开门,便又听外头之人压低了嗓子,“今日夜色甚好,不知美人是否赏脸一同观赏夜色?”
那人声音熟到不能再熟。
楚知南微微一愣,忽然才想起今日在萧府外与慕容承烨的话。
手中的名册一收,立时起身开了门。
门外的男子一袭白衣玉立,衬着月色银光,仿似谪仙入凡间,既清冷又妖媚。
熟悉的味道入鼻,她还来不及说话,便被人习惯性地揽入了怀中,而后点了点她的鼻尖,带着浓浓的宠溺味,“你个小妖精,说好晚上见的,让我在房中好等!”
“方才与阿柳说了会子话,耽搁了!”他身上有淡淡沐浴清香,瞧来应当是方才沐浴过了。
“是耽搁了么?”慕容承烨显然不信,揽着她上前一步入了她的房门,而后将人打横抱起,再将房门关上。
抱着她便开始往床间走。
楚知南在身子失去平衡的那一瞬间,下意识地抱上了他的脖子。
二人之间的姿势甚是暧昧。
男子一步一步往床间而去,而后将她放落在床上。
因楚知南只着了袭里衣,手脚已是有些发凉。
他便将她裹在了被子里,用他那温热的手心抓着她的小脚,替她暖着。
早在军营时,慕容承烨便会在夜中避开所有守卫来她营中,二人之间再亲密的动作也不显得羞涩。
楚知南躺在床上安心地感受着他的暖意,睁着眼睛呆呆地看着床幔。
待的手脚暖和的差不多,男子脱下外衣径直上了床,将人再次紧紧揽在怀中,闭着眼睛一本正经道,“如今不过二月天,天气仍是凉得很,这屋内并未生火,小南儿这手脚甚是冰凉,需得有人替你暖床才是!”
他的心跳声在她耳边强而有力地跳着。
一开始她的确觉着有些冷,但在忽然之间却只觉有些躁意,让她脸色随之而通红。
两人躺在床上,谁都未曾乱动,谁都没有睡意。
半晌,忽而听得慕容承烨轻叹了一声,“小南儿~”
“嗯?”楚知南睁眼,只可模模糊糊地瞧见他身着的白色里衣。
本以为他会说些什么,却不想他竟是微微起身,而后覆唇而上,吻起了她来。
他的舌尖轻轻撬开她的贝齿,感受着她的气息。
楚知南脑子里一片浆糊,只下意识地去回应着他。
不知多久,他移开唇,声音有了些沙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待得攻下东临后,我便去南燕提亲,倘若小澜不同意,我便上门,当南燕的上门婿!”
楚知南闻言忍俊不禁,“堂堂北矅天子皇位不要?入赘当驸马?”
“那又如何?”男子一脸不以为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辈子我唯爱美人!”
若是旁人,楚知南总觉着这不过是床笫之间的花言巧语罢了,可对慕容承烨,她却有着一股莫名的信任。
那股信任是从心灵上的相信。
楚知南未曾接话,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滚烫,想了片刻之后,她道,“倘若你想要、我、我也是可的!”
她不是那不通世事的小姑娘。
上一世嫁给陆宴安时,有老嬷嬷专门替她上了闺中课,告诉她该如何处理床笫之事。
她懂得的。
此话听得慕容承烨心中一暖,勾唇笑着捏了捏她的脸,“不可,不可,万是不能委屈了我家小南儿的,待我上门提亲,让你成为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他的话还未落,楚知南便主动仰头,含住了他的唇。
试着他的动作,企图将舌头撬开他的唇齿,而后再紧紧揽住他的腰。
她的主动让慕容承烨本便未曾熄下火烧得更旺,他有一瞬间的懵意,而后脑子似乎被搅成了一团浆糊。
他明明告诉自己不可,可她的主动却让为之头脑一昏。
解她里衣系带时,他以自己仅有的理智道,“小南儿,你莫再动摇我的心思了!”
那声音沙哑异常,似是在强烈地克制着自己的欲望。
一旦唯一的理智被欲占有,他便会疯狂犹如魔兽。
楚知南看着他,黝黑的凤眸中满是认真,“怎么?你怀疑你娶不到我?”
“绝无可能!”慕容承烨的声音里带着必然的决心。
楚知南揽上他的脖子,仰头在他耳边轻吟道,“你、你怕什么?”
温热的气息拍打在他的耳尖,叫他身子一僵,似是一片羽毛落在他的心间上,引起一阵酥麻。
楚知南的想法很简单。
她素来有极强的占有欲,也的确非常喜欢慕容承烨。
是以,抛开二者能不能成婚,她便是与他有了鱼水之欢又何妨?
这一辈子除了慕容承烨,天下哪个男子还能入得她眼?
这一次是她的放纵,也是她的得到!
再至后日,他便要去讨伐东临,而她则需留在西秦处理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