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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琅正盯着玻璃看的出神。
    腰细胸大腿长,这些她都有,一点都不比别人差的。
    所以纪绣年那句话可不是乱夸的。
    纪绣年一连叫了几声都没人应,只能按下接通。
    琅琅啊
    阿姨,是我,她在洗澡。
    哦年年啊,琅琅回来了吧,你们有空回来吃饭吗?
    等她出来,我跟她说一下,晚点给您回电话。
    沈珊说了句好,就挂了电话。
    纪绣年将手机放下,正好看见还未退出的动态界面。
    一眼就看到仅本人可见的几条动态。
    才看几条她就忍不住笑出声。
    她非要我吃胡萝卜。
    想老婆了。
    救命,胡萝卜太难吃了,今天她又要我吃胡萝卜。
    好吧老婆回来天天吃胡萝卜也可以。
    今天忽然想,我不能有夜盲症,以后她走不动了,我照顾她晚上不能看不见的。好吧。从今天起我要天天喝胡萝卜汁,加油不要怕困难的。
    原来榨汁杯上的贴纸是她贴的。
    只是不肯承认啊。
    真是傲娇的一如既往。
    刚刚发布的最新一条:吃完胡萝卜了就可以吃老婆啦。
    纪绣年脸颊一红。
    嗯也语出惊人的一如既往。
    作者有话要说:  #论周小宝的胡萝卜恐惧症
    今天白天出去晒了一天太阳,快热的融化了。孤光光不想喝胡萝卜汁,想喝营养液降暑,疯狂暗示.jpg
    第81章
    等宁大的小学期课程结束, 已经是七月底。
    纪绣年想把家里重新装修一下,浴室瓷砖很滑, 周琅摔过几次,卧室的灯要换,床也需要换更大的。
    因为装修需要,她们搬到了周琅的公寓。
    换了新的住处,像是对彼此生活的新探索。
    周琅回国后买下独栋小楼,装修风格大气简单,只是家里太过空荡, 也是她多年生活状态的写照。
    周琅的生日就在七月。
    天气热烈如同她的性格, 爱与恨皆浓郁, 随时涂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她却在生日的前一周出差, 没告诉纪绣年归来的时间, 哪怕电话里纪绣年问了数次, 她也没松口透露一点消息。
    因为她想送她一份礼物。
    先前开的那句玩笑,纪绣年就当了真, 总在呼吸凌乱之际说自己不是枕头公主,于是她想了很久,要怎么给她补偿。
    大概是因为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周琅比先前状态放松, 想法也更多。
    她找人专门定制了一套情趣衣服。白色薄纱轻飘飘的, 遮不住曼妙曲线, 大V领开的极低。下半身短袜勒到腿|根,再往盒子里看, 还有一枚很大的粉色蝴蝶结。
    周琅:
    这一眼看得她羞耻心都上来了。
    这什么破店,还是专门定制的一款,赶紧倒闭算了。
    粉粉嫩嫩的带子解开, 她怎么也没有勇气系在身上,这颜色早就不适合她,蝴蝶结系在身上,像把自己包装成礼物,太羞耻了。
    可毕竟买都买了,盒子上也很贴心,有专门配套的图片解释,漫画般的笔触,意蕴含蓄。
    楼上的镜子照不进全身,她抱着盒子下楼,在一楼落地镜前对着镜子反对比照,只觉得这根粉色的蝴蝶结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戴在身上。
    太丢脸了。
    可毕竟是要给纪绣年一个惊喜,按照图片示范。
    她想了又想,还是缓缓系在了身上。
    蝴蝶结刚刚系上身,客厅里传来了脚步声。
    周琅愣了下,看向挂钟,还没到纪绣年下课的时间。
    下一秒她听见父母说话的声音。
    今天琅琅生日,咱们把蛋糕放在这里,再做一顿饭吧,老周,你来下厨。
    下什么厨,她们两指不定要出去吃呢,还回家啊?
    啊呀,琅琅说了,她肠胃不好,年年不允许她出去吃的。肯定是要回家的。
    那我也不干,怎么她过生日,还要我下厨。
    你别倔,快去储物室看看,上次我让人送了两桶高级橄榄油
    伴随说话声而来的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周琅左看右看,根本没地方躲,她转身进了一楼的厨房。
    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这只能暂缓一时的尴尬,可眼下根本没地方躲。
    太尴尬了。
    尴尬地她想跳窗逃跑。
    沈珊实在是太过贴心,为她送来生日礼物,又猜想她们想过二人世界,只把蛋糕送过来,还非要让周夺给她们做晚饭。
    厨房外面一直有声音传进来。
    你要的橄榄油,是这桶吧?
    对对,就是这桶。我刚看了看冰箱,还有不少新鲜的菜,正好你下厨,简单炒几个菜,清淡一点好消化。
    我不干,我的时间很贵的。
    去去去,你好久没下厨了,女儿生日,别端着。
    听着父母在客厅里说话,周琅给纪绣年发短信。
    年年,下班了吗?
    快点回家!
    我在家了,遇到一点突发情况
    过了半天无人回复,她给纪绣年打电话。
    纪绣年刚下课:琅琅,怎么了?
    快回来,我在家里出不来了!
    嗯,怎么了?
    周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忍着羞耻心,压低声音解释。
    纪绣年似忍着笑,声音温和宁静:不要紧,我很快回来,你等我。
    厨房外传来更近的脚步声。
    周夺挽起袖子:儿女都是债,上辈子欠了她的。算了,我来吧。
    沈珊笑眯眯地推着丈夫往厨房走,顿住了:咦,厨房门关的啊。
    周夺上前拧了拧门把手:什么情况,锁起来了。
    给琅琅打个电话问问?
    成,我去打。本来还想给这孩子一个惊喜的。
    周琅:
    这可真是惊吓。
    她还没来得及把手机调成静音状态。
    下一秒,隔着一道门,她的手机响了。
    沈珊:这个手机铃声?琅琅,你在厨房啊?
    周夺没好气地敲了敲门:不是出差去了吗,怎么现在还在厨房躲着,还不开门出来。
    门依旧紧紧关着。
    爸妈,我现在不能开门。
    为什么?你在里面做什么?
    那个我在给年年准备一个惊喜,只能给她看。
    周夺嗤笑:没良心的东西,你爸都不能看一眼了?在做饭是吧,就你的手艺快把门打开,爸爸看看你把锅烧糊了没有。
    不行,真的不行,只能给她看。
    周琅,给我把门打开。
    厨房门外正僵持不下。
    大门开了,纪绣年赶回来,打开门:叔叔、阿姨。
    沈珊转身:年年回来啦?
    天气很热,纪绣年擦了擦额头上的莹莹汗珠:刚刚下班琅琅她给我准备了一点惊喜,我、我先进去看看。
    哦那行,你快去吧。
    要是她还没回来,周夺非要叫周琅把厨房的门打开,可现在这是人家小两口间的事情,他们也不好再掺和。
    纪绣年给他们倒茶:您二位先坐下,喝杯茶。
    说完她拿了一套家居服,开了厨房的门进去。
    门打开,周琅目光深深地看着她,不自觉地双手挡在了胸前。
    纪绣年忍不住笑。
    周琅背过身将衣服换掉,套上家居服:你还笑!
    纪绣年抿紧唇角,眉眼依旧是弯的:嗯不笑了,衣服放在哪里?
    这么大的盒子,上面还有醒目的图案,显然是不能拿出去的。
    周琅拉开厨房的储物柜,将衣服放进去。
    收拾完一切才叹了口气。
    纪绣年摸了下她脸颊:没事,出去吧。
    沈珊刚喝完茶,看见她们出来,好奇地问:惊喜呢?
    刚给年年吃掉了。
    啊?
    沈珊十分震惊。
    这么快就吃掉了,吃什么了,难不成是烧糊的菜直接倒了?
    周夺忍不住说她:大白天的,穿什么家居服,换一套衣服再下来。
    周琅此刻最听不得换衣服三个字,可父母一向看重居家时的仪态,她不得不点头:那我先上去换了。
    沈珊站起来,边说话边往厨房走:既然你们都在家,我们就不在这里多待了。这是我朋友送的燕窝,我给你拿了。年年啊,你身体不好,多补补身体。
    纪绣年拦住她:阿姨,我自己买就好了,不用
    沈珊绕过她往前走:你买是你买,我送的是我的心意,你就别客气了。给你们放厨房,这样你经常能看到,也就记得煮。
    周琅刚换完衣服下楼,眼见着她打开柜子的门,赶忙上去拦着她:妈别
    可终究还是没拦住。
    柜子的门打开。
    沈珊看了那盒子数秒,又回过头看她。
    翻车了。
    周琅满脑子都是这三个字。
    真是大型社死现场。
    她尴尬地恨不得逃离地球。
    但沈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直接把盒子推开了:好了,燕窝就放在这里,你们记得自己煮着吃。
    周琅愣了下:哦好。
    看来是母亲不太懂。
    好了,我们也先走了。
    妈,我送你们下去。
    沈珊笑着说好,但没让纪绣年送:年年就别下去了,外面热,你在家吹会空调。
    她非常坚持,不肯让纪绣年下去。
    周琅送父母下楼,等母亲坐上车,她擦了擦手心的汗。
    沈珊拉住她的手:琅琅啊
    她有些感慨。这两三个月,她心里一直有些担心,毕竟她们分开这么多年,彼此也难免感到陌生,能否好好相处也不好说。
    可现在看来,她们感情是很好的,最起码在某些方面非常和谐。
    她们过得好,她就放心了。
    你跟年年在一起好好的,你脾气不好,不要发火,不要吵架。
    行了妈,我知道。外面热,你们赶紧回去吧。
    也别欺负人家。
    周琅扬了扬眉:我哪里舍得欺负她。
    这才对,沈珊忽然压低声音,靠近她耳边说,那个啊还是要适度,不要太纵|欲。
    周琅:
    过了几秒才明白母亲在说什么。还以为母亲不懂,原来早就被看穿了。
    太尴尬了。
    她捂住脸。
    恨不得对天发誓这是唯一一次。
    还就这么夭折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结束倒计时五章
    我为即将到来的快乐生活提前开心了hiahiahia
    第82章
    可惜那份礼物终究没派上用场。
    因为纪绣年也出差了。宁大每年寒暑假都会组织教师出去看展学习, 赶上看多个城市联展时往往要花上不少时间。
    这次行程原定一周,中途又加上两个研讨会安排, 回来的时间一推再推,归期不定。
    再加上工作排的太满,在原本就存在时差的情况下,她们也没通几次电话。
    临近回国,在回去的路上,纪绣年终于有了时间给周琅打电话。
    手机上还有不少通未接来电,都是周琅之前打来的, 她能想象她的着急, 立刻拨回去, 可一连打了十个都没人接听。
    等登机前, 她终于打通周琅的电话。
    琅琅, 我晚上就回来了。
    我知道了。
    那边的声音很淡, 压抑着说不出来的情绪。
    纪绣年敏锐地感知到她情绪低沉,温声问:怎么了?
    一时间忘了去解释先前没接到的电话。
    晚点再说。
    挂断电话之前, 周琅又问了一句:你什么时间到?
    等记下时间,她挂了电话。
    周琅抬起手揉了下眉心。
    昨天是第十一天,纪绣年还在外面出差, 她心里实在绷不住了。
    晚上她算好时间给纪绣年拨电话, 那边应该还是下午, 可电话响了很久也没人接。她强撑着困意不肯睡觉, 等到凌晨三四点,依旧没有打通。
    直到天边泛起浅浅的蟹壳青, 她眼皮酸涩,没撑住睡着了,只睡了两个小时就被起床闹钟吵醒。
    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她难以形容那种握不住的感觉。
    这个人曾经突然离开她的生活,哪怕过了这么久,她也经常会做梦。
    梦到还是她走在异国他乡的路上,找不到纪绣年了。
    有时是忽然找到她,可梦一醒才知那只是虚空。
    她将低沉情绪压下去,简单洗漱后去公司。
    上午在开一个重要的视频会议,整整四个小时才结束。
    从会议室里出来,她就看到纪绣年打来的无数电话,都没接到。直到最后一通电话,她控制着情绪,只说了几句就挂断。
    周琅揉了揉眉心。
    还是太患得患失了吧。
    结束完那一通电话,纪绣年赶着登机,没时间回拨过去,大概也能猜到是这些天冷落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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