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也可以反过来说,庸才在哪里都不能成才……
朱训樘本来就是个普通大众,虽然此世经过了一些历练,但是心性和世界观,前世早就养成了。
习惯是个强大的惯性,所以处事,做事的能力基本固定,既使有些许改变。
像某些前辈,穿越就呼风唤雨,勾搭深闺小姐,挑逗美妇人。
更牛掰的是,凭借前世的经验,就自以为“世上独醉我独醒”,三言两语,就让一些强人俯首,那真是有些痴心妄想。
也不能这样绝对的否定,因为有些牛人,是有能力,但被现实限制住了。
可能换个环境,换个起点,可能就会一飞冲天。
但是,朱训樘自认为是普通大众,前世忙碌半生,也堪堪混个温饱,目前能改革大明,做出一些改变,也只能说前世的义务教育阶段没有白学,毕业后,也经常混混论坛,玩玩逼乎,转转b站。
所以,朱训樘时常感觉有些害怕,恐惧大明会毁在自己的手中。
坏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误了诸夏前途。
他也时常脑海中蹦出一个想法:要不,不努力了,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一生,反正衣食无忧,更不用说大明唯我独尊,天下美女尽取之。
他前世的愿望不就是吃饱喝好,正所谓“老婆孩子热炕头”
但每当想到这里,内心总会升起愧疚感。
朱训樘揉碎桌上的纸张,使劲挼了挼,扔到地上。
而后深深向后一靠,呼出一口浊气。
烦!烦!烦!
“陛下。”
一道柔声传来,话语中充满了深深的担忧。
循声望去!
周婉儿梳着发髻,宽松的衣衫也没能掩盖玲珑娇小的曲线,白皙嫩滑的肌肤,在晕黄的灯光下,更显的几分诱惑。
一阵香风扑入鼻尖,周婉儿柔弱无骨的娇躯紧紧贴近朱训樘,柔顺的小手缓缓抚摸朱训樘的额头,柔和撒娇道:“陛下,奴婢给你熬了药汤!”
周婉儿轻轻舀了一勺,放到嘴前。
望着那樱桃小嘴,轻轻吹出香风,露出洁白的牙齿。
朱训樘的精气神好了几分,愁意消散了很多。
含水般的美眸中,一举一动间媚意十足。
朱训樘张开嘴,一丝温和的药汤顺着下流,眨眼间感觉身体充满了一丝凉意,驱散了烦恼。
朱训樘一搂。
咯咯咯!
周婉儿娇笑的倒在朱训樘的怀中,脸颊酡红,紧紧靠在朱训樘的胸前,嘴角露出笑意。
美人,果然是解药!
烦恼果然消失了。
天空中,飘荡着丝丝的雨水,路上的行人匆匆纷纷,顽皮可爱的幼童梳着总角,欢乐的玩耍,偶尔间,传来鸡鸣和狗叫。
一副温馨和谐的画面。
“小五,你觉得朕的做法有错吗?”
朱训樘双手置于背后,忽而,一阵清风吹过,丝丝细雨吹进亭间,顺着鬓前的细发缓缓下流。
朱小五犹豫了片刻,轻声道:“小五不知,不过臣想给陛下讲一个故事。”
朱训樘有些诧异,扭过头道:“什么故事,朕洗耳恭听。”
朱小五露出一副回忆的神情。
“那大概是五年前,我才刚刚十二岁,那是我第一次杀人。”
“我跟随禁军去平叛,那是一个大约几百人的小部落,安居乐业”
,与世隔绝,靠打猎为生,倒也算无忧无虑。”
“可是,这个部落出了一对双胞胎,她们皮肤雪白,容貌迤逦,足可以称得上国色天香,好像根本不应该出现世间。”
朱训樘直觉感到结局很悲惨!
“然而,后来一个官员发现了这对双胞胎,他立马派人抢走了她们,准备送到宫中。”
“然而,这对双胞胎被首领纳为禁裔,于是他迅速作乱,杀害了官员。”
“后来呢?”
“后来,我跟随禁军屠灭了整个部落,虽然是官员做的不对,但他是大明人,就算翻了错误,那也是大明律才能判处,他们陡敢私自残害大明官,那就是大明的敌人,不论对错!”
朱训樘询问道:“那对双胞胎呢?”
“被送到了宫中,后来的结果不知道,估计没准死了,或者打入了冷宫!”
“小五愚笨,不知道对错,但臣知道,自己的弱小就是最大的错误,目前大明上下,奢靡之风甚起,全体上下醉迷风花雪月,不思进取,再这样下去,那个部落就是前车之鉴!”
拥有宝物,且弱小,那恐怕就是一块任人宰割的肥肉。
朱训樘不仅回想起后世神州沉沦,巴黎和会失败,国破山亡,南海撞机,大使馆被炸等等一系列事件。
更不用说,历史中更数不胜数!
扬州七日,嘉定三屠。
还有元朝的四等人制度,五胡乱华……
这些事件犹如车马灯龙一般,快速闪过朱训樘的眼前。
心中莫名激起愤懑和悲伤。
朱训樘的手掌狠狠拍在栏杆之上,尽管手掌疼痛,但此时心中的激动之意掩盖住了它。
我,决不能让此事再次重演。
如果不拼一把,自己好好享受这段时光,不顾未来,恐怕大明会重蹈覆辙,再次沉沦。
他不能这样做,国家民族的利益高于一切,他要用敌人的鲜血哺育大明茁壮成长,要让大明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他是个自私的人,牺牲其他民族,成全自我。
朱训樘越想越下定决心,双目越发闪亮,面颊之上露出坚定的神采。
“对,不管如何,入关,他入定了,哪怕他们的玉米神也救不了他们!”
朱训樘深吸一口气,幽幽道:“从前,我内心有几分仁慈,但现在我知道了,皇帝不可有仁慈心,因为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最大的伤害。”
朱训樘下定决心,决定开启魔盒!
打开地狱之门,放出瘟疫!
和前世那些殖民者一样,要用瘟疫来为大明打开一片新天地!
“小五,如果死一万个野人和死一个大明人,你选择哪个?”
朱小五毫不犹豫道:“死一万个野人!”
朱训樘望着细雨,喃喃道:“我的想法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