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速的电话铃声响起。
被窝里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掌。
“喂?”
“陈校长,外面有两个女人找您。”
朱训樘昏睡的脑袋突然振奋起来,身子坐立起来,背部靠在床沿,被子带动下,露出另一旁的曼妙身影。
朱训樘侧脸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子,白皙的肩部暴露在空气中,金发遮掩下的脖颈也看的一清二楚。
他左手捏了捏太阳穴,这叫什么事情。
他右手拿着电话,停顿一下,道:“你先把她们带到会客厅,我马上出去。”
“好。”
啪嗒,朱训樘挂掉电话,长出了一口气,望着女孩熟睡的样子,小小的嘴唇微张,白皙的面颊,甚至能看到隐隐约约的血管。
他轻轻为她盖好,站起身来,地面暖洋洋的,铺着羊毛地毯,他走到一旁的衣架,眉毛上扬,闪过一丝厌恶的神色,昨日参加宴会,带有浓浓的酒味和烟味,闻起来臭熏熏得!
幸好夏秘书考虑周到,在一旁还准备一套衣服,穿着宽松的白色长衫,下身浅黑色长裤,配上皮鞋,整个显得成熟而有魅力。
偏厅内,戴安娜和索菲有些忐忑不安。
戴安娜双手交织,无意识地口中指甲,坐立不安。
索菲也是深深叹了一口气。
事情很简单,自古红颜祸水。
她们高估了法国治安,母女俩来法国是为了一些财产,是索菲的母亲留下来的,不过很久没有来了,导致一些事情说不清楚。
当年索菲的母亲前往联盟,成为了一个小妾,正好赶上体制改革,法理上欠缺了汉人身份的资格,总体而言,这是一笔糊涂账。
她的母亲前往联盟时也是通过非法渠道,所以现在这笔财产,很早之前就被她母亲其他亲戚窃取了。
现在她们哪里能拿得回来。
这还不是麻烦的事情,有一名浪荡的法国贵族之子,竟然看上了戴安娜,并且通过种种措施,威逼利诱,她们母女没有依靠,本打算尽快逃离这里。
结果无意之间丢失了所有证件,前往大使馆也无法办理证明,因为这个法国贵族竟然不知道用什么措施,给她二人安上了法国国籍。
这就有理说不清了。
走投无路之下,他们只好来请求朱训樘帮忙。
帮不了忙,做一个证明也可以。
戴安娜低声道:“叔叔会帮我们吗?”
索菲目光闪烁,心里也没有任何的底气,毕竟大家是萍水相逢,而且那位法国贵族据说和联盟里的一些大人物相熟,若是普通的汉人,恐怕也不愿意得罪。
但是她们丝毫没有办法。
这是她们眼下唯一的生机。
“应该会吧。”索菲嘴角露出了一丝牵强的笑容,说出了自己也无法信服的话。
这时,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二人扭头。
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过来,步幅大小一致且坚定,她们下意识的站立起来。
朱训樘眼前一亮,索菲穿着针织羊毛衫,一双黑色的丝袜,踩着高跟鞋,眉宇之间透露着一丝疲惫,但不损其风韵。
朱训樘的注意点却在戴安娜上。
戴安娜的装扮一下子击打在了他的心上,一双纯黑色的小皮鞋,白色的丝袜,浅粉色的裙子,蓬松的卷发,精致的面容,犹如从天堂的精灵一般,让人直呼惊叹!
他见多识广,心神迅速稳定下来,轻轻地摆了摆手,面带和煦的微笑:“不好意思,有些事情耽误了,不用客气,快坐。”
戴安娜和索菲两女坐下。
“你们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不用太过担心,我已经吩咐人去办理了,相信很快就会解决,这段时间,你们就暂且住在这里,我这里很安全,相信不会有任何人敢来这里捣乱。”
索菲和戴安娜没有想到事情如此简单,索菲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费口舌的无用之功,然而,还没有开始说话,就听到了这个好消息。
心底涌入一股暖流,望向朱训樘的目光越发的柔和,心中暗暗道,陈校长真是一个好人。
戴安娜的行为比较激烈,她的唇张圆,眸子露出不可思议,诧异带着激动:“叔叔,真的吗?”
朱训樘轻轻的点了点头。
“叔叔怎么忍心骗可爱的戴安娜呢?当然是真的了。”
戴安娜耳垂变红,在灼灼的目光下低下了头,不过只是短暂时刻,她又抬起了头,神情散发着异彩:“谢谢叔叔,我就知道叔叔是一个好人。”
朱训樘有些愕然,而后哈哈大笑。
俏皮地问道:“如果没有办好,叔叔就不是好人了吗?”
戴安娜白了一眼,轻哼一声。
这时索菲出来圆场,道:“真不知道如何谢谢您,太感谢您了,如果没有您的帮助,我们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索菲连连鞠躬表示感谢。
朱训樘摆摆手:“都是一些小事,你们母女和我有缘,我不可能坐视不理,再者说这也是算积德的事情了。”
戴安娜瞧着朱训樘云淡风轻的样子,露出爱慕的目光,在自己母女看来是天大的事情,然而在这位陈叔叔面前,仅是一件小事。
索菲也是感慨不已,心中默念,自己看来来之前拜观音菩萨拜对了,真遇上好人了。
接下来的谈话十分欢快。
朱训樘询问母女的一些情况,二人都如实回答,又谈论了一些法国的事情,朱训樘是引经据典,妙语连珠,母女是开怀大笑,很短的时间内就刷足了好感。
尤其是戴安娜,暗暗把朱训樘和自己以前见过的男人想对比,简直是云泥之别,这更让她的眸子中要化了,充满了浓浓的爱慕。
索菲更是如此,她见识过许多男性,但是像朱训樘这样优秀的男性还没有见过一个。
说话幽默,平易近人,尤其是谈话间尽显魅力。
美好的谈话时间总是短暂的,很快夏秘书来了附耳说了几句,朱训樘就要离开,戴安娜和索菲都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
不过来日方长,二人也在这里暂时住了下来。
朱训樘则此时玩味地看着眼前的请牒:“法国要成立电影协会,请我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