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就有二,陈枳这种,平日里不敢轻易想着,好不容易得到了,只做一回并不能收敛。
而星辰成日表现得轻车熟路,真到做的时候又娇得要命。
明明只感受到一分,也能被她说成八分。
稍微操操就哭,做了两次就一动不想动。偏偏再抱着她重新来过时,她的身体又能十分配合。
陈枳摸清她的心理后,又哄着她做了几次,最后还是心疼她,草草结束。
床单上湿了一片又一片,陈枳去给浴缸重新放上热水,把星辰放进去,叫人送了套新的床单换上。之后又给星辰洗过一次澡,擦干净了抱回床上,熄了灯。
星辰在浴缸里时,已经困到靠着睡着了。热水太舒服,酸痛的肌肉得以缓解,她本来被弄成一片混沌的大脑连两分钟清醒都没保持。
陈枳把她搂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
星辰是个贪觉的人,更别提消耗了大量体力,没事的情况下,她能睡到很晚才醒。陈枳自然不会吵她。
她醒的时候,房间里还很黑,半睁开的眼睛又闭上,翻了个身,手往旁边一摸,没人,空的。
腿和腰还是很酸,星辰随意的躺着,喊陈枳的名字。
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床垫塌下去一块,陈枳靠过来了,“怎么了?”
“几点了?”
“十一点多。”
星辰把脸埋到枕头上,软唧唧地说:“有人找我吗?”
陈枳说:“有,找你出去玩。”
那就是没什么事了。
星辰又息声躺了几分钟,睁开眼。陈枳还在床边坐着,和她不同的是,都穿戴整齐了。
看她醒了,陈枳隔着柔软的被子把手搭在她腰的位置上,“还难受吗?”
“腰酸。”星辰不想动,“你帮我揉揉。”
陈枳照做,手伸进去,在她的腰间不轻不重地揉着。
因为房间里开着空调,他手上的温度比星辰捂在被子里的温度低,刚一碰到皮肤,反差很明显。
星辰颤了一下,很快适应了,整个人懒洋洋的。
安静片刻,陈枳忽然试探性地说:“我可能不能继续在这陪你了,我有点急事要办。”
“很急吗?”
“嗯。”不然,他也不会跟她提。
星辰趴着,反应不大,声线懒散地继续问道:“什么时候走?”
陈枳盯着她素净白皙的侧脸,“十二点,正好有车可以回去。”
“你吃饭了吗?”
“还没有。”
星辰伸了个懒腰,慢慢爬起来,揉着眼睛说:“一会跟我去吃饭,吃饭完再走,我找人送你回去。”
也许真的是要紧的事,陈枳没有拒绝。
星辰也饿了,想先填饱肚子,洗漱完简单搽个脸就出去了。
正好饭点,餐厅人不少。星辰找到认识的人那桌,带着陈枳过去。
谌欢离她的位置近,凑过来问:“昨晚什么时候睡的,现在才起来?”
星辰自己都不知道,她当时哪还有那个功夫看时间。
吃了点东西下肚,星辰清醒许多,才看了看桌上其他人。还有刚过来的,其中有宁钰。
他的座位在另一头,以星辰的角度,不扭头,只能用余光瞥见。
也就这时候,她忽然想起来了,她为什么觉得宁钰熟悉。
那天贺问要把魏则调走,当时在她家找贺问的人,不就是他么?
怪她那时候被贺问气到,全没有心思注意旁的,才会到现在记起那天全程围观了她和贺问起争执的人,正是宁钰。
贺问的朋友。
那宁钰昨晚肯定认出她了,她后来去和他说话,他还跟她卖关子。
星辰用力把手中的叉子插进盘中的水果。
坐在她身旁的陈枳看到,压低声音问:“你不喜欢吗?我给你换一份。”
“不用,”星辰松开手,侧目和他说话,“你回去之后安心办你的事吧,回头再联系。”
“嗯。”
星辰摸摸他的脸侧,“有什么事可以找段野,或者直接找我。”
陈枳轻轻浅浅地笑了下。
他很快走了,星辰给他找好车在外面等着。
吃完饭离开餐厅的时候,星辰跟宁钰一前一后的走着,谌欢在旁边问:“你带来的那个这就走啦?”
星辰看着前面宁钰的背影,不以为意地说:“他有事,我就让他先回去了。”
她在想,贺问没回闻家前过的是什么生活,怎么能交到宁钰这种朋友。
不说天差地别吧,也跟贺问那种为了温饱风吹日晒地打几份工、什么活都干的人有很大差距。何况宁钰应该,不简单是个医生。
谌欢还在说:“没时间还来干什么。要不要再找个人过来啊?”
“不了吧。”
她们两人说话的音量属于正常的范围,也没有刻意放轻。紧接着星辰看见走得好好的宁钰,回头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