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你是神星神明,本万众拜服;奈何一朝陨落,神格破碎散落世间,并分化成凡人。
时倦:哦。
因灵魂残缺不全,你的化身注定一生坎坷;你要做的就是穿到各个化身上替你自己过完一生,收集神格碎片。
时倦:哦。
寻回碎片一事长路漫漫,在此可提供一最佳捷径:只需按照提供的剧本,化身想办法接近位面中气运之子,得到他们的喜爱,可出人头地,求得一世安康。
时倦:哦。
系统看了看台本,念出了最后的总结陈词:还有什么问题吗?
白发胜雪的美人懒懒地抬起眼:如果我不想走剧本呢?
系统:??
※
原神星神明陨落后,联邦曾迎来成立史上最大的一次权势变换。
世人都说,夺得掌权之位的新皇心狠手辣,冷酷无情,哪怕对始终如一帮助自己一路登上皇位的朝臣也能毫不留恋地说杀就杀,像是压根没有心。
却无人知晓,他曾跪在原神星的荒地上,对着半截无名的残碑,带着最深重的哀戚,默默流泪。
※
神明攻X帝王受
敲黑板:
1,主攻,时倦是攻
2,小世界BE,原世界HE
3,受属于主动穿越,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
4,非典型追夫火葬场(意思是双箭头,单箭头葬个啥直接火化了)第二个世界开始葬
5,佛系写,图个开心
6,想到再补充吧
内容标签: 破镜重圆 天之骄子 星际 快穿
搜索关键字:主角:时倦 ┃ 配角:安非约尔 ┃ 其它:专栏求戳
一句话简介:然后他撕了剧本
立意:天理昭昭,善恶终有报
第1章
你听到了什么?
一道古老的声音缓缓问道。
这是原神星北半边的夜晚,天边星辰寥落。
整个星球最繁华的城市里此刻车水马龙。灯火顺着街道由南向北绵延万里,暖光如豆漏进蜿蜒的长河,将整个半球渲染成温柔而暧昧的颜色。
循着灯河一路往上,来到城市一隅的高楼上,隐约可见其顶端坐着一个人。
你听到了什么?
那道古老的声音又问了一遍。
高楼顶上,那人不知是不是被这声音打扰,微微侧了下头,露出脸来。
那张脸生得极美。
夜风呼啦啦将那人的及踝的银白色长发高高扬起,像遗落了万年的霜雪。
你听到了什么?!
声音第三次响起,还带了点气急败坏。
那人坐在高楼的边沿,垂眸看着下方如织的人流,一言不发。
那声音总算破了功,吼道:时倦!你他妈到底听到没有!!
时倦没有抬头,嗓音懒洋洋的:早这样正常点不好么?装什么深沉?
声音:
它好歹也是这原神星的世界意识,古老神秘才是它的设定!
时倦:我听到了。
它一顿。
时倦随手把掉到眼前的长发拨开,淡淡道:此时原神星大约两千光年的距离外,十数支宇宙舰队正开着飞船往这边赶,飞船总基数在百艘往上。
世界意识听着: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知道。时倦连眼睫都没抬一下,联邦想入侵,占领原神星。
说占领其实算轻的。
人类发展至今,科技飞黄腾达的同时,生存面积拓展得也越来越多;而资源从人类诞生之初,便作为天下所有争端战争的源头而存在。
那些驾驶着配满炮口弹药的飞船的外来者想要的,可从来不是诚服,而是索取。
他们想要的,是一个可以源源不断为他们提供资源的天然矿场。
世界意识听着他这轻描淡写的语气,差点没绷住:这么多舰队,你能对付得了吗?
对付不了啊。时倦歪头,一艘船扔一颗炮弹,都能把一个小星系炸得灰都不剩。若我还是神就算了,可我现在只是一介凡胎,哪来那么大的本事去解决它们?
世界意识终于忍不住了:那你难道打算就这么看着原神星被毁灭吗?你别忘了,那群外来者是为什么会找到这里来!原神星又为什么会成为人类联邦的开采目标!那他妈都是你惹出来的祸!!
片刻的沉默后,它听见对方回答:我一直记得。
它愣了愣。
时倦望着头顶的静谧无垠的夜空,像是亘古如此。
但凡看见的人,大约很难想象这样的平静其实脆弱得宛若纸片,碰不得。
因为会碎。
它过去安逸的那千万年,不过是无人主动打破。
时倦说:我记得他们为什么会来,也一直没有忘记,我自己是谁。
世界意识忽然轻轻一颤。
不知为何,它竟从他这一句话里听出那么些莫名的意味。
它形容不好,只是忽然觉得,在这样的情况下,无论说什么都是惊扰。
有点难过。
我不会让原神星消失。
他的声音没什么波澜,与其说是宣誓,倒不如说是在叙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实。
但也只有这一次了。
远方天将破晓。
**
联邦一百八十二年,皇室继承人率最新宇宙飞舰百余搜,号万人,拓荒原神星。
抵达当日,原神星原神现世,引天道规则,破万般流火,消散于天地。
后来的后来,当原神星隐入宇宙长河,而联邦皇室也跟着改朝换代时,人们忆起那一日惊天动地的景象时:
没有人知道,为何原神在面对上千炮口之时,会朝着舰队之首的方向扬唇一笑;
就如同样没人知道,为何联邦的新皇,会跪在半抔染血的黄土上,原本笔直的脊背弯到尘埃里,猝然掉下泪来。
**
这就是你绑定我的原因?时倦问。
空气安静了半秒,一道机械音突兀地在他耳边响起:
【是的,宿主。】
【您的本体已经燃烧殆尽,神格碎片散落到小位面化成人,现在所使用的身体就是您的神格碎片之一衍化而成的。】
时倦听着,沉默地看了看自己现在待的地方。
他此刻正站在某个厕所的隔间里,一侧的木门紧闭,明明没有上锁,却也推拉不得,估计是在外侧被什么东西抵住了。
门内的瓷砖断了半截,墙壁上被不知被笔还是泥巴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划得黑一道黄一道,颜色深深浅浅,笔画乱七八糟。
而门外还吵吵嚷嚷的。
喧哗声,议论声,笑声,叫声揉杂在一起,闹得人头疼。
一片嘈杂间,忽然有一道粗犷的男声穿破木门,带着恶意的讥讽:你倒是喊啊,喊破喉咙都没人来救你!
时倦:
这是什么年代的校园暴力台词?
系统小心翼翼地补充:【当然,因为灵魂残缺不全,所以您在小位面的化身过得可能都不太好。】
系统继续补充:【不仅如此,您原本的记忆也因此消散了,所以我刚刚说的那些事,您现在应当都想不起来了。】
【但是!宿主您一定要相信我,我是真的想要帮助您的!】
时倦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但有一点,这个自称系统的说对了:他是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如今的他脑海里所能找到的全部信息,除去原本属于这个身体的记忆,剩下的,就是大片大片的空白。
再无其他。
**
外面的声音仍在继续。
奇怪,怎么没声了?
管他呢,这贱人就一个闷葫芦,用棍子打也放不出一个屁来,你还指望他有多少力气反抗不成?
来了来了!水来了!快让开!!
一只劣质的塑料桶被两个男生一起提了进来,啪地放在地上,泼出一大片冰冷污黄的脏水。
艹!你小心一点!都泼老子裤子上了!
对、对不起唐哥!
脏死了!为首的男生狠狠往水桶里啐了一口唾沫,命令道,现在把这玩意儿给我从上面倒进去!我倒要看看那贱人还能在我面前犟多久!!
时倦站在隔间里,看着脚下门缝里一点点蔓延进来的带着异味的水渍,缓缓抿起了唇。
系统一直注意着他的表情,见到那张听到自己堪称神话故事一般的过往却仍旧毫无表情的脸,如今突然有了变化,不由得出声:【宿主,您】
安静。
系统莫名颤了一颤,消声了。
时倦望着地上的水渍,伸手在口袋里掏了掏,摸出一部裂了屏的手机。
手机估计是接触不良,他费了点功夫解了锁,接着抬起长腿,踩上了墙壁上的水管。
**
水桶被人高高举起,重重地撞上了木门,桶口开始向门内倾斜。
而后,一只脚从门内伸出来,对准塑料桶狠狠一踹。
哗啦
整桶的污水瞬间倾倒下来,将门外的几人泼了满头满脸,浓烈的异味瞬间蔓延开来,呛得人嗓子发痒。
如今正是十二月,城市里刚刚降下一场大雨,将原本尚且温凉的气温瞬间拉进了寒冬,枝叶上的水滴在凝结成霜和融化成水间反复横跳。
几个男生被人水泼得浑身湿透,齐刷刷退到了身后的墙壁上,不住地打着哆嗦。
其中一人伸手一抹,摸到满手黏腻的液体,冲着头顶的木门上看去:你敢泼我?!
时倦半蹲着身子踩在隔间与隔间交界的木板上,一条腿随意地垂下来,直接锁定了开口的男生。
那人染了头不知哪个年代的黄毛,一脸的桀骜和暴躁,一脚踢上被拖把卡住的木门:你他妈的!给老子滚下来!我艹你
时倦脚下的门被踢得不住震动,身形一晃,直接朝地面落去。
黄毛看见他,一双眼睛几乎要喷火,抬起拳头砸了过来。
时倦后退了半步,伸手拎起男生的衣领,直接往身后一抡。
卡在隔间的拖把不知何时被他拿开了,脆弱的门板被黄毛撞在墙壁上,又狠狠回弹。
黄毛被拖得错不及防,膝盖狠狠砸在瓷砖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时倦没有松手,拎着黄毛的衣领,一提一放。
砰
黄毛的脑袋被重重地撞在凹凸不平的墙面,有那么片刻,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满耳都是嗡嗡的声响。
砰
第二下。
砰
第三下。
黄毛忘了反应,门外所有人都忘了反应。
他们望着面前的黄毛,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也跟着隐隐作痛起来。
只有时倦没有忘了反应。
他微微抿着唇,长睫被头顶惨白的灯光投下浅灰的阴影;破旧的校服被扯得凌乱不堪,袖口下露出的一双手苍白而修长,骨相生得格外漂亮。
莫名地摄人心魄。
**
你们在干什么?!忽然,厕所外有人厉声道。
时倦懒懒地朝声源处看了一眼。
门口处多了两个人,从左到右一黑一白。
左边的男生正是刚刚喊完话的那位,他看着眼前跪在地板上的黄毛,站成一排浑身湿透的三个男生,当即出离愤怒了:时倦?他们哪里得罪你了你至于这么动手?!你还有没有
右边那位忽然打断他:曲阔。
曲阔被叫到名字,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己右边的人:怎么了?
右边的男生不仅生得白,容貌亦没辜负那句一白遮百丑的至理名言,一身挫得不行的校服都能被他穿得清俊出尘,哪怕处在这样狭□□仄的空间,却仍自成一方天地。
被同伴这么问了,他也只是沉默地看着隔间里的少年,仿佛突然的出声仅仅是为了制止同伴接下来的质问。
时倦关心的却不是这个,而是当他的目光落到他身上时,耳边陡然叫嚣起来的机械音:
【检测到本位面气运之子江烬回】
哦。
时倦收回目光,动了动指尖,随手将黄毛往地上一扔,松了松被扯乱的校服衣领,直接朝门外走去。
曲阔被他这幅毫无反省之意的态度激怒了,瞪大眼:喂!你就这么走了?
时倦脚步一顿,偏了下头。
他是典型的桃花眼,眼尾生得狭长,瞳色极黑,深得一眼望不到头,似要将这周围的一切都吸进去。
曲阔被他这么一看,原本的话骤然卡了壳,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时倦的视线却略过他,落到了他身边那名男生身上,忽然开口道:看够了?
从走进这片空间起,这位气运之子的目光便一刻都不曾离开他,他想不注意都难。
江烬回心里跳了跳,垂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蜷缩了起来。
时倦歪头看着他,嗓音缓缓道:再看,就挖了你的眼睛。
**
时倦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曲阔总算回了神,当场炸毛:我艹!时倦这家伙怎么回事?还要你挖眼睛!不过一个脑子有问题的精神病,他以为他是谁啊这么这么能呢?!
江烬回听了这话,不自觉皱了下眉:行了。
曲阔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你哪边的?那姓时的平时就不太正常,刚刚看人的眼神也怪渗人的,你不会被他吓到吧?!
江烬回看了眼那人离开的方向,有点发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