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天果蔬带的少,所以没一会儿就全部卖完了。
小荣把蜜饯与青果鲜送到铺子里去卖了。
童涛便驾马车带着何君和一车的礼物去了周府。
等敲了门,门房探头出来问:你两个干啥子?
以前何君也来过周府送过几次果蔬,但都不是这个门房,估计门房换了所以认不得他二人。
这门房看何君跟童涛均是普通百姓的打扮,又见他后面一马车的果蔬,还以为是送菜来的。
便有些不耐烦地说:你们是送菜来的吧。
不知道走后门的么。
你们从这边绕到后门去,把果蔬交给宋妈就行了。
门房正要关门,童涛连忙说道:我们不是送菜来的,我叫童涛,这是我兄弟何君,我们跟你们周老爷在生意上是有来往的。
当然,我兄弟何君还是你们周老爷的朋友。
我兄弟听说过几天就是你们周老爷的生辰,特意带了果蔬还有四只七彩野山鸡作为你们老爷的生辰礼物。
门房半信半疑地打量着何君、童涛。
他心里却在嘀咕,周老爷这么一位大富大贵的人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布衣朋友。
这时有个下人正从外面办事回来,这个下人原来跟着苏林手下做事,因而他是认得何君的。
他见此情形便知道这门房有些怠慢何君了,便上前俯在门房耳边说了几句话,这门房当即就变得客气起来,谗媚地说。
哦,原来是何公子来了。
恕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周老爷一大早就出门了,现在不在府里。
何君原想着把这礼送来就完事了,并不太想与这周老爷打照面。
现在听门房说周老爷一大早出门去了,心里倒还松了一口气。
于是何君对门房说:可否劳烦你们把这果蔬跟这野山鸡给搬进府去,我们也好回去了。
那门房点点头:好的,您二位稍等,我进去叫人过来搬。
门房进去又叫了一些仆人过来,童涛与何君也一起帮着把果蔬与野山鸡搬运进去。
送完礼,又卖完了果蔬,何君顿时一身轻松。
他去街上找到那做糖画的老人做了几个小糖人。
从上次买了那个糖龙给小容儿吃后,小容儿老吵嚷着让何君下次出来再带几个糖人给他。
买好了糖人,童涛驾着马车带何君回到了鹅湾村。
到了张家,已接近中午了,制衣坊的那些妇人早回去了。
徐慧芝跟琴儿在灶火房烧午饭。
童涛一进门就去帮琴儿洗菜、切菜了。
小容儿散学刚到家,见着何君便欢喜地蹦过来。
三哥哥,你也回来了,你帮我买了小糖人吗?
何君笑眯眯地举起几个小糖人。
小容儿交代的话,三哥哥怎么会忘记呢?
你看这不是给你带了这么多小糖人吗?
小容儿拿起小糖人,他看着晶莹剔透的小糖人,甭提有多高兴了。
三哥哥,这小糖人做的真漂亮,我看着看着都舍不得吃了。
小容儿真乖,你只要认真地念书,又听娘和哥哥、姐姐们的话,我以后还给你带好多的零嘴。
嗯,好的,我可喜欢念书了,而且我一定会听娘和哥哥姐姐的话。
大哥啥时回来呀,他到那个什么城里去,一定也会给我带好多好吃的。
何君听小容儿这么乖巧地回答,不竟捏了捏他的小脸蛋。
呵呵,容儿真乖。
何君刚才听小容儿提起景文,也想念起他来。
说起来这鹅湾村到玉昆城并不远。
马车跑快点,过个一天半也就到了。
景文曾说第一天送去,第二天就准备回来的,这都第四天了,却还不见他回来。
小容儿举起几个小糖人高高兴兴地跑到门外去,准备给他的那些小伙伴们看。
这时门外传来了马蹄疾踏的声音,又传来马的一声嘶鸣。
然后何君听到小容儿兴奋地大叫。
大哥,哈哈,大哥,回来了。
何君心里顿时涌上喜悦,自己心里正念叨着景文,他真的就回来了。
何君冲灶火房喊了一声。
娘,琴儿,景文回来了。
徐慧芝听到了,在灶火房回应。
哦,景文回来了,驾马车跑这么远的路他肯定累着了。
让他快进屋,我跟琴儿就多烧几个菜。
何君是跑着出门的,这四天让他感觉到了那句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平时两人在一起腻歪、亲昵,天天都呆在一块。
忽然间两人分开了几日,还真有那种小别胜新婚的感觉。
何君心里是雀跃欢唿的。
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夫君从马车上下来。
景文则笑眯眯地看着何君。
君,怎么啦?
看见我回来了咋没点反应呢?
何君心里可是欢喜的不得了,特别是他菜园果园受了虫灾这一波折之后,此时看见了景文,原本空落落的心一下就被幸福给填满了。
他走到景文跟前带点羞意捶了景文一拳。
你还说呢?
你曾说第一天上去,第二天就要回来,可是你都过了四天才回来。
嘿嘿,看起来我的小媳妇想我了呢。
还真别说,我出去的这几天,没有你在我身边,我心里怎么都不得劲。
可是难得去一次这玉昆城,我也想好好看下周老爷那边的铺子,顺便也看了下他们的账目,然后我还跟他们学习怎么做生意的。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等我们时机成熟,手上也有很多本金了,咱也去那玉昆城开铺子。
君,我在外地心里可想死你了,这不就着急忙慌地赶回来,我一路都没带歇的。
何君又凑近了一点,轻声地说:我我也很想你。
两人正温情对视时,小容儿跑过来搂住景文的腿。
大哥,你到那个大地方,有没有给我带什么好玩好吃的东西?
有,我怎么会忘记小容儿呢,我给你带了很多好吃的。
景文从马车上拿起一大堆玉昆城的土特产进了堂屋。
小容儿兴奋极了,拿起几个零嘴就跑到灶火房给徐慧芝看了。
第145章 怎么会有这样邪乎的事?
景文一把将何君拉到自己的房间。
他此时的眼神及其温柔,手轻轻抚摸上何君的脸。
然后景文亲上了何君的嘴唇,等自己亲够了,何君也被他亲得气喘吁吁的时候,景文才放开他。
何君拉着景文坐在床边,他把这几日菜园、果园闹虫灾的事,告诉了景文。
景文完全没料到自己才走了几日,菜园和果园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他亲了亲何君的脸,有些心痛。
他的宝贝媳妇这几日肯定很不好过了。
君,怎么我走了这几日就会闹虫灾。
你当时心里肯定不好受吧?
这好端端的哪来的这么多虫子?
那附近别人的菜地会有虫子吗?
只有我们家的菜园和果园全部长满了虫子,别人家的都没有。
这可有点问题,况且一晚上不可能长出这么多虫子。
我怀疑是有人在背后使坏。
娘也是这么说的,后来我们大家也觉得是有人故意破坏。
那现在怎么办?
我们不可能让虫子糟蹋我们的菜园果园。
何君本想说是周老爷带着一位道长来救场了,却忽然想到等下景文听见又是这周老爷过来帮忙,怕是要吃一大缸子醋了。
于是何君有点犹犹豫豫地说:这个,现在这虫子解决了,是是那周老爷听别人说我这菜园果园招虫灾的事。
他就去找了一个法术高强的道长来,道长用法术弄掉了这些虫子。
何君说完就仔细地看景文的反应。
景文先是沉默了一会,然后说:菜园遭虫灾这么大的事,周老爷能来帮忙,也算是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了。
啊,景文,你不会生气吧?
景文好笑地拿手刮了一下何君的鼻子。
凡事一码归一码。
事有轻重缓急,这次确实得感谢周老爷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
不然就凭我们这些人,又怎么能除完这些虫子呢。
我倒是想知道是哪个小人在背后使阴招?
他定是想将我们的菜园和果园全部破坏掉。
若不是周老爷,我们辛辛苦苦弄的这菜园和果园,可就要毁于一旦了。
何君见景文没乱吃醋,才又重新露出笑颜。
那个,景文,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
景文已经把何君压在床上了,正准备再同他腻歪一会。
景文用鼻尖顶了顶何君的脸问。
我的宝贝小媳妇,还有啥事?
你快点告诉夫君。
我把自己手上有灵力的事告诉了娘。
我觉得娘对我这么好,我不想再欺瞒她。
你把这事告诉娘了,那她会感到震惊吧?
娘开始有点不理解,不过后面我跟她解释了。
她说对我身体没有什么伤害,也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呢。
行吧,告诉就告诉吧。
娘又不是外人,慢慢的她也就理解了。
你不会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吧?
有什么话你就等会儿再说,再让我好好地亲会。
你不知道这几个晚上我都睡不着,总是想着你,总想搂着你亲。
景文声音越来越轻,脸也压得越来越近。
何君闭上眼,嘴角带着微笑,也期待着景文狂风骤雨般的亲吻。
这时门忽然被拍响,外边响起了一个不识趣的声音,是童涛来唤两人吃饭了。
景文、何君快过来吃饭咯。
景文快速地在何君嘴上亲了几口,然后站起身,拉起何君去了堂屋。
徐慧芝与琴儿把饭菜全部端上桌。
徐慧芝看见景文就露出了慈爱的笑容。
景文回来了,这次送货过去可还顺利?
娘,一路挺顺利的。
玉昆城离我们这里不远,但那里比我们这里繁华的多。
我在那边好好地看了下,那里人特别多,有钱人也多,所以我觉得那边的生意会更好做。
何君也提议,以后等我们本金足了,我们也去玉昆城开个铺子。
琴儿觉得这主意挺好,马上应和。
我赞同,要想把生意做大,就要去很繁华的地方。
以后我们得努力赚钱,存钱,将来也去那个地方开一间大铺子。
童涛含情脉脉地看了琴儿一会,然后对着众人说。
我看何君、景文这么聪明,又才华出众。
以后在那玉昆城肯定不只开一间大铺子啰。
咱们至少得开个四五间大铺子。
到时候我们就要称张大掌柜,何大掌柜了。
何大掌柜到时候发财了,可一定要罩住小的。
何君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数你嘴最贫,不过我还真有这种设想。
我就觉得只要有股闯劲,不怕吃苦,我们一定能走到这一步的。
徐慧芝笑吟吟地说:好啦,都上桌吃饭吧。
等会儿菜都凉了。
这么晚了,景行还在木工坊做活吗?
算了,不等他了,每次都做得很晚才回来。
哟,这谷清怎么有好几天没见着他了。
何君,谷清去哪了?
他不会有啥事吧?
若有什么事,可一定要跟我们说,千万别闷在肚子里。
何君其实也不知道这谷清是去哪里了。
他心里也在暗暗地责怪谷清,去哪里都不跟自己告知一声。
害得自己总担心他会出啥事儿。
于是何君很无奈地搬出那套谷清旧伤复发,去找药草的说辞,好不容易才把这话给圆过去。
大家正在说说笑笑地吃着饭呢,景行回来了。
现在景行的木工坊生意是越来越好。
附近一些村庄的百姓见他的木工活做得如此之好,都愿意跑远路到他这来定做家私。
因而景行除了三顿饭能看见他人影,基本上他都呆在了木工坊。
徐慧芝见景行回来了也很高兴。
现在家里什么生意都慢慢地红火起来,让她感到特别的安心。
徐慧芝就特喜欢儿女绕膝跟前,享受着天伦之乐。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现在自己有了大儿媳妇和好女婿,就剩景行还没着落。
不过现在徐慧芝也不使着劲催了,她知道自己这木头疙瘩的二儿子,也许还没开窍呢。
景行,前面我还正唠叨你呢。
我正说一天到晚的总看不见你人影,可巧你就回来了。
木工坊生意好固然是好事,可你得注意点身体。
景行坐下来点点头。
娘,我知道了,我心里有数的。
景行看了一下四周问:怎么这几天都没见着谷清,他怎么还没有回来?
何君心想,这蜂王可真不让人省心,看吧,这又是一个询问的。
自己少不得又要将那套说词搬出来。
他呀,寻药去了,说是一定要寻到药草才会回来。
吃饭吧,吃饭吧,菜都要凉了。
景行边吃饭边说起村里的一件大事。
今天听来我铺子定做家私的人说,那苏红的儿子前几日莫名其妙就被人暴打一顿。
听说打得还挺重的,半天在地上爬不起来。
而且听那人说,这郑智晖都没见着谁打他,就说那些打他的人跟鬼影似的。
他当时就觉得身上非常痛,被人打的那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