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旁边的中年男子赶紧把身上的钱以及手表乖乖地掏了出来。
“那包红塔山。”光头大汉眼尖,一下子瞅准了这家伙兜里还有包红塔山,话还没有说完,便是挥着大手朝着中年男子的脑袋上狠狠地拍去。
挨了揍的中年男子只得一脸悻悻地将还没有拆封的红塔山扔了进去。
“你呢?”光头大汉旋即将目光对准了袁方国。
不过他的目光很快便是朝着后排座位打量了过去,原因很简单,袁方国的后排坐着一个女人,一个打扮的很精致的女人。
显然,他准备等一下顺便劫个色。
袁方国看出来这光头大汉眼睛里的意思,不过他还是缓缓地将手伸进了包里,一脸的不情愿。
“啪……”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甚至光头大汉的那几个小弟都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见他们面前这个年轻人便将碎啤酒瓶狠狠地抵在了光头大汉的脖子那里。
袁方国的上辈子当过武警,参加过支队的散打比赛,身手自然也是十分了得。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跟老子抢,你们特么的眼睛都长在**里面了?”袁方国一脸恶狠狠地将光头大汉给按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光头大汉也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只觉得脑袋有些发晕。
“你想干什么?特么的赶紧放手,要不然弄死你。”光头大汉的几个小弟赶紧训斥道。
“弄死就弄死,老子身上背了十多条人命,也算特么的值了。”见着光头大汉还要反抗,袁方国一手紧握着碎啤酒瓶抵在他的脖子上,一手握拳朝着那家伙的太阳穴狠狠地砸了下去。
几拳下去,砸的那家伙是眼花缭乱,脑袋嗡嗡直作响。
一见面前这个样子有些憔悴的年轻人是个杀人犯,光头大汉手下的小喽啰们一下子懵了。
“让你的人赶紧给老子滚开,要不然的话,老子让你脖子喷血。”袁方国狠狠地对着光头大汉说道。
光头大汉刚才被袁方国一顿狠揍,挨得不轻,他连忙摆摆手,让他的那些手下们赶紧下去。
小喽啰们扔下竹筐,一脸狼狈地跳下了客车。
“关门。”见着那些小喽啰们下去了,袁方国赶紧说道。
司机倒也是个机灵的人,一脚油门,客车一下子冲了过去。
光头大汉一看客车竟然开走了,他不由得一下子傻眼起来,眼下他完全就像是菜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小兄弟,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放了我,我带你发财。”光头大汉粗着嗓子说道。
袁方国冷哼一声,“哼,发财,我带你先坐几年再说。”
话音刚落,袁方国卯足了全身力气,又给了他太阳穴一拳,壮汉昏死过去。
袁方国拍了拍手,不由得长出一口气,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上竟然是出血了。
“谁有麻绳?把他绑起来。”袁方国也顾不上自己手上出血,对着车厢里的乘客大声吼道。
不过车上的人并没有回答他,此时此刻,在乘客们的眼里,袁方国与这光头大汉无异,甚至还要可怕,身上背负了十多条人命的家伙,这得多凶残。
倒是他旁边的中年男子接话了,“那里有,小兄弟。”
顺着中年男子手指的方向,袁方国果然看见了在行李架上扔着的那一圈麻绳。
“这位大哥,帮个忙,把他绑起来。”袁方国对着中年男子说道。
中年男子点点头,帮着袁方国一起,很快就把光头大汉给绑了个手脚不能动弹。
绑完之后,袁方国这才不由得长出一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这时,后排那个一脸精致的女乘客将自己的手绢递了出来,“同志,你的手受伤了,擦擦吧。”
袁方国愣了一下,这才不由得多打量了这个女乘客几眼,年纪估摸着三十来岁,留着当下时髦的大波浪发型,穿着也是比较性感,怪不得刚才光头大汉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
“谢谢。”袁方国笑了笑。
“我们应该谢你,要不是你,我们全都完了。”女乘客笑着说道。
“客气了。”袁方国冲着女乘客点了点头,随即便是坐在了座位上。
司机也是一脚油门接着一脚油门,想要迅速地逃脱这山区之地。
“兄弟,抽支烟,压压惊。”中年男子一脸欣赏地看着袁方国,递给了他一支红塔山。
“不用,谢谢。”袁方国婉拒了中年男子的好意。
“你是大学生吧?”中年男子烟瘾似乎有些上来了,他也顾不得那么多,在车厢里直接就点着了。
“你怎么知道?”袁方国吃了一惊。
“我刚才看到你的录取通知书了。”中年男子微微一笑,“还是巴蜀大学的高材生。”
“是的,今年才考上的。”袁方国说道。
“文武双全的能人,我还不知道咱们大北县竟然有你这样的卧龙凤雏。”中年男子哈哈一笑道。
“大哥,你太看得起我了,我是一个穷学生,就那么多钱,被他们都抢了的话,我这辈子也就完蛋了,所以我刚才也是豁了出去。”袁方国一脸愤愤地说道。
“对,有的时候必须要狠心,我看现在社会的读书人就是缺少兄弟这样血性的人才,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刘胜勇,原先在县化肥厂工作,现在停薪留职下海。”刘胜勇说道。
“冒险者。”袁方国笑了笑。
“对,这年头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守着那点死工资,不知道要猴年马月才能翻身。”刘胜勇吐了一口气烟圈说道。
“刘大哥是在蓉城发展吗?”袁方国问道。
“我在老家做点生意,这回到蓉城来主要是办点事情。”刘胜勇笑了笑道。
“现在的社会治安不是很好,刘大哥还是要多注意安全。”袁方国说道。
刘胜勇点了点头,随即冲着他使了个眼色。
袁方国皱了皱眉头,只见刘胜勇拉开了他的皮包,里面装着一把匕首。
“刚才差点就用上了,我等着那家伙转身下车的时候给他一刀。”刘胜勇有些遗憾地说道。
“这个还是得注意,现在社会治安不是很好,但是并不代表国家不管,没准要不了多久,又要开始严打了。”袁方国说道。
刘胜勇点点头,“我自有分寸的,他们不给我们活路,我们自然也不能乖乖认命。”
接下来的一路上,袁方国与刘胜勇聊着天,在闲聊之中,袁方国对这个时代的记忆再一次地加深了。
客车是下午四点多到的车站,在车站派出所,整车人都被录了口供,录完之后,袁方国与刘胜勇匆匆作别,在车站登上了前往巴蜀大学的公交车。
半个小时后,袁方国背着洗的发白的牛仔包来到了巴蜀大学门口。
当袁方国从公交车上下来的那一瞬间,发现巴蜀大学略有些老旧的校门里面放射出万丈的光芒来。
阳光火辣辣地照射在他的眼睛上,让他不由得有些皱了皱眉头。
这是我曾经的母校,只不过我与她之间的缘分只有两年罢了。
这一次,这里不再是我梦想的终点,而是我袁方国事业扬帆起航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