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豪舍友呲目欲裂,指着我说不出话来。
我鄙夷地看他一眼,扛起来编织袋就走。
“你什么你,臭结巴,不服气找周建基去。”
周建基断然不敢开我,先不说他是不是有别的目的,549仓库现在凶命远扬,谁敢来?
也就我这种外地来的啥也不知道的毛头小子敢来了。
想到这里我狠狠瞪那小子一眼,扛起编织袋走了。
不管怎么说,先把这些东西送到小豪的坟上吧。
我看了眼时间,来回够了。
打车可以到山口,再往上就得靠走了。
幸好我年轻,身强力壮,这点山路算不了什么。
小豪的坟只有一个简单的土包,土包前面摆着几个黄桃罐头。
看到这一幕我眼睛一酸,沉重地叹了声气。
“兄弟,是我对不住你。”
我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把编织袋里的东西挑挑拣拣,能烧的就拿出来烧掉,不能烧的就埋掉。
收拾到一半,我突然在袋子最里面摸出来一个盒子。
我没多想,把盒子打开看了一眼,随后就愣住了。
盒子里面竟然有一块玉,这块玉和钱钧天给我的一模一样,可奇怪的是,它是纯黑色的。
这难道是个巧合?
我思量许久,最后还是选择把这块玉放到了口袋里,准备带回去研究研究。
虽然我不懂这些,但这块玉入手冰凉,分量不轻,不像是假的。
我匆匆把该烧的烧了,该埋的埋了,最后与土包无言相对,只能再次叹了口气。
“兄弟,我要是以后能活下来再来看你吧。”
说完我就走了,一路上魂不守舍,思考着这块黑玉又是个什么东西。
想了也没想明白,时间紧迫起来,我赶紧去了趟超市买了点东西。
也不知道孙洁喜欢什么,我就很实在地买了一袋大米一袋面,还有一些水果肉菜送过去。
想到可以见到孙洁,我不自觉地露出了一抹微笑,结果刚推开她家大门,还没来得及喊人,一只大公鸡朝着我飞扑了过来!
直直朝我脸上撞,我骂了句脏话,把手上的东西放在了地上,和大公鸡打架。
这鸡可厉害了,喙啄人可疼,爪子也往我身上招呼。
“怎么回事,姜太龙?”
诧异的声音传来,孙洁站在门口惊讶地看着我和大公鸡,又赶紧找了个竹篓子上来帮我把鸡扣住了。
我灰头土脸,那只鸡把地上的土都带我身上了,我狼狈地拍拍衣服,先把米面扛起来往她家厨房走。
“你家哪儿来的公鸡?”
孙洁在后面提着肉菜瓜果跟着,把东西放好之后才笑笑。
“邻居给的,他们要搬家了,这只鸡带不走,索性就给我了。”
“说起来,这只大公鸡还挺奇怪的,同体雪白……”
“等等!”
我突然大喊一声,惊异地看着她。
“你说那公鸡是白色的?”
孙洁一脸奇怪,一边整理冰箱一边回答我。
“对呀,你刚才没看清吗?”
刚刚那只公鸡爪子里抓着一把土直接扬到我脸上迷了眼,我根本没看到!
靠!我大骂一声,跑过去掀开竹篓子一看,那只白色公鸡正在气势汹汹地看着我,看到我之后还威胁似地扑棱翅膀。
浑身雪白,眼睛是红色的,可不就是钱钧天说的那只大公鸡吗?
我重新把竹篓子盖回去,扭头看向一脸不知所措的孙洁。
“孙洁,你可以陪我去个地方吗。”
我一边说,一边给她展示那张地图。
“就是这个地方,你可以陪我去吗。”
孙洁好奇地拿过了地图看了两眼,警惕地看我。
“你让我陪你去这么远的地方,想干什么?”
我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了笑,咳嗽一声。
“我是好人,不会拐卖你的,实话说,我要去这个地方找一件法器。”
“指引我的大师说,我在谁家见到一只白公鸡,那谁就会陪我一起去寻法器。”
我看了一眼竹篓子下面气势汹汹的白公鸡,对孙洁讨好地笑笑。
不说别的,让我一个人去那种深山老林里,我实在打怯。
孙洁微微皱起细眉,迟疑地看着我,好像在判断我说的真假。
“我……我考虑下吧。”
我一听顿时急了。
“明天就要出发了,你快点考虑啊。”
孙洁没答应我,站起身来把竹篓子掀开,把白公鸡赶到简易搭建的鸡笼里。
我摸摸鼻子,只好先离开了。
临走时我扒着门框依依不舍地看着孙洁。
“你一定要在明天下午之前给我答复啊!”
看她柔柔弱弱的样子,我心里又和猫抓一样。
“也不是非得和我一起去,安全最重要,你要是觉得有危险的话就不要去了。”
孙洁被我这幅样子逗笑了,噗嗤一声笑出来又故意板起脸,毫不留情地关上了门。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
站在门口我发了会儿呆,又回到了义乌港去。
我打人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一路上不少人都对我指指点点,我懒得管他们,我现在活一天算一天,还管别人的目光吗?
我伸了个懒腰,换了衣服去549仓库上班,正当我拿钥匙开门的时候,发现锁眼被堵上了!
操,他么谁干的?
我冷汗直流,要是不能在十一点之前打开仓库,会发生什么后果不堪设想?
别让我逮到是哪个鳖孙,我非弄死他不可!
我来不及想太多,一脚踹在了铁门上,铁门晃了晃就恢复了平静。
这铁门又大又重,我是不可能踹开的!
这该怎么办?我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中。
没办法了,仓库后面有个小窗户,我从顶楼爬下去的话,可以从小窗户里钻进去!
想到办法之后我二话没说搬来了应急的梯子,从天窗往上爬。
没一会儿我爬上了房顶,一片黑暗中只有手机微弱的光芒可以照亮一小块地方,我艰难地爬到另一边去。
我目测了一下,只要我探下去把玻璃踢碎就可以进去了。
于是我小心翼翼地把脚伸下去,只靠双手扒着房檐来支撑自己的身体,三层楼不算高,但往下看一片漆黑,让人心生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