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看什么呢?”
我哈哈一笑,打了个哈哈。
“没什么,我在想,可能是个巧合吧,说不定是我命好呢。”
她也没多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刚才太可怕了,幸好我们逃下来了,走吧,去镇上。”
我点点头,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把背包重新背好,向县城的方向走去。
阿山跟在我们后面,好奇地张望。
正要走出这座山的时候,我下意识回头又看了山上一眼,头皮麻了一下。
村长家的女儿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还有其他邪魅,都在山上盯着我们看,目送我们离开。
看到这一幕我头皮发麻,赶紧扭回头当做没看见。
我没告诉孙洁和阿山,这种事他们不知道也好。
孙洁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说,垂眼看着地面。
而阿山的神情似乎有些难过,但更多的是解脱。
我强打起精神来,反正这一趟不管怎么说法器我拿到了,虽然我还不知道怎么用。
“这几天都没好好吃东西,找个饭店吃饭去。”
走到镇上我们第一件事就是找一家饭店,屁股刚沾上凳子我就叫老板娘先上一电饭煲的大米,菜单上有的几乎都点了一遍。
阿山馋的口水直流,孙洁则是看我一眼,不满地说。
“我们就三个人,吃得完吗?”
我大手一挥,十分豪气。
“没事,咱有那个条件,不差钱!”
把老板娘笑得见牙不见眼,到后厨炒菜去了,还附赠我们几个小凉菜,黄瓜丝花生米什么的。
想到傅家只剩下那一个姑娘小夜,孙洁还牵挂着她,去傅家准备把小夜也带过来吃饭。
饭桌上只剩下了我和阿山,阿山喝着饮料,大眼睛滴溜溜地转。
“我妈还和你说什么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夹了一筷子黄瓜丝放到嘴里。
“你妈妈说让你好好生活,不要想以前的事情了。”
阿山不停地扭头看,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溪楼村就这么没了?他们所有人都没了?”
我愣了一下,挠了挠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应该吧,就算有人活着也活不久,邪魅已经占据了整个村子。”
我诚实地回答他。
“怎么,你还想回去?”
阿山摇摇头,继续喝饮料。
“他们害死了我妈,早该死了,而且他们都害怕我,给我的饭也是馊了的。”
这孩子日子过的也太惨了,我拍拍他肩膀,又给他加了一筷子凉菜。
不一会儿孙洁就把小夜带回来了,小丫头还是一副阴沉沉的模样,不过肩上趴着一只黄鼠狼,看到我之后还咔咔叫了两声。
下山后的第一顿饭实在是太香了,大米粒粒饱满香软,菜也炒的鲜香四溢,不咸不淡刚刚好。
我吃了四碗大米饭总算缓过来了,付了钱把剩菜打包回去,晚上还能就着菜汤吃一顿馍馍。
时间紧迫,算上路程的话我们明天就得回义乌港去了,今天晚上我们暂住在了傅家。
小夜很黏孙洁,也愿意和她多说些话,我看着欣慰极了。
“孙洁姐姐,你们去山上干嘛了?”
小夜询问她,两条小腿晃啊晃。
孙洁笑了笑,抬手摸摸她的脑袋。
“姐姐和哥哥去找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小夜怀里还抱着那只黄鼠狼,歪着脑袋问。
“那找到了吗?”
我点点头,刚洗完澡出来。
“虽然过程比较艰辛,但我们还是找到了。”
之后阿山和小夜两个小孩去外面玩,我留在房间里一直在思考,阿山去哪里才好呢?
当然不能和我们走,我现在还顾不了自己,说不定哪天就在549仓库里嗝屁了。
孙洁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坐到我身边,声音温柔。
“要不让阿山留在傅家吧,小夜一个人太孤独了,有阿山做个伴多好,阿山也有住的地方了。”
我一想也是,这么大的傅家肯定有阿山的一间房睡,虽然傅家没落,但肯定还偷藏了不少好东西,两个小孩长大应该是没问题。
“那明天和小夜说说。”
我一摸下巴,拍了下大腿决定了。
唉,我可真是个操心的命。
夜里孙洁还是和我一间房睡,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这几天一直是一起睡过来的。
但我突然想到,现在基本上也没有危险了,还需要一起睡吗?
但我要是说出来的话那我就是傻逼,谁还能不愿意和美女一起睡觉呢?
孙洁铺好被子,抬眼看我。
“你在棺材旁边怎么晕倒了?现在和我说说吧。”
我苦笑了一声,把事情经过完整地说了一遍。
她听到邢小琦的遭遇后脸都气白了,粉拳狠狠捶在枕头上。
“一群混蛋!”
我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他们也得到惩罚了,别生气。”
孙洁冷哼一声,对我伸出手来。
“把罗盘拿出来给我看看,我对这玩意略懂一些。”
我点点头,把罗盘拿出来给她看。
之前时间紧迫一直没仔细看,这个罗盘同体漆黑,上面标着很多我看不懂的东西,放在手里沉甸甸的,但拿久了还会感觉到一丝炎热。
孙洁拿在手上仔细看了看,惊叹一声。
“哇,这可真是个好东西,果然是邢家的法器。”
我看不出来它哪里好,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点特殊的地方。
“我不太懂,好像这玩意儿我拿着也没用。”
要是我用不了可就惨了,遭这么多罪拿了一块废铁,给谁不得心态爆炸?
孙洁瞥我一眼,用看土包子的眼神看我。
“傻子,罗盘的作用可大呢,这和普通的法器可不一样,你把手伸出来。”
我乖乖伸手,不知道她要干嘛。
孙洁在我手上划了一下,在罗盘上滴了一滴血。
鲜红的血滴在漆黑的罗盘上,不过几秒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
“它怎么把我的血给吸收了?”
孙洁把罗盘给了我,狡黠一笑。
“神奇吧,以后你就是这个罗盘唯一的主人了,谁都抢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