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我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给眼前的小黄鼠狼剃个毛。
“换不换?”
他晃了晃手里的纸包,一脸很有信心的样子,好像我们一定会和他换似的。
换还是不换?
我思考了一下,又去看了一眼孙洁。
万一这黄鼠狼是胡说的呢?但我又不能带着孙洁冒险。
孙洁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千金难换平安,不如和他换了吧,盒子我们拿着也没什么用处。”
黄鼠狼向来耳朵尖,一个劲儿的点头。
“对啊,本来这盒子就是我们用来装灵丹的,或许是被傅家的人扔在了这附近才被溪楼村拣去,本来就是我们的。”
话是这么说,要说这么给他我还有点舍不得。
我上下扫视着这小孩,冷哼一声。
“给你们也不是不行,但一包香灰就打发了?”
他怪声怪气地笑了笑,一边嘟嘟囔囔一边从口袋里找东西。
“我就知道你还要别的东西,太奶奶早和我说了,你这人太贪心了。”
我翻了个白眼,真不知道一只黄鼠狼有什么资格说我贪心,我也懒得和他争辩,人和畜生没什么要说的。
只见黄鼠狼从口袋里掏出来一颗在晚上都会发光的珠子。
珠子圆润,一股淡淡的乳白色,闻起来还有几分香甜。
“喏,这可是好东西,只要吃下去什么伤都治得好。”
“我们也不多了,只剩下三颗,这一颗分给你,就当谢礼了。”
我迟疑了一下,从他手里拿过珠子。
“真有那么神奇?”
小黄鼠狼点点头,神色认真了一些。
“我骗你干嘛,太奶奶说了你是我们的贵客,要是骗你的话我没鸡吃。”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原来还有这种好东西是要给我的,那我要是不问的话他就不给我了?
我瞥他一眼,从背包里找出来红盒子扔给他。
“说来这盒子也奇怪,今天还救了我一命。”
小黄鼠狼抬头看了我一眼,瞧了瞧盒子表面。
“这有什么稀奇的,它用处可大了,你知道是什么木材做的吗?”
还不等我说话,他就自顾自地回答了。
“是神木,千年一遇的神木,用神木做成的盒子百毒不侵百害不遇,可惜神木被毁了,这是最后的神木。”
我愣了一下 ,没想到这东西竟然这么厉害。
靠,顿时觉得自己损失了一百万!
看我一脸悔恨,小黄鼠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你拿着有什么用?说不定还会被它害死呢,知足吧,给你的那个就是神木的果实,你收好了,日后有大用。”
我听了心里一紧,赶忙问他。
“什么大用?”
他挠了挠后脑勺,拍拍屁股准备走人。
“不知道啊,太奶奶说的,我只是一只三百年道行的黄鼠狼,哪里懂那么多?”
“好了我要回去交差了,有缘再见吧!”
说完他变成了一只雪白的黄鼠狼,直接跃上了树干,咔咔对我们叫了两声,一甩尾巴走了。
“这里的黄鼠狼有够烦人的。”
我嘟囔了一声,伸个懒腰和孙洁回屋睡觉去了。
早上我们四点多就得起来,早早去狗肉摊子上买点黑狗血。
我对黄鼠狼的说辞也是将信将疑,但是安全第一,能免就免。
孙洁还在睡的时候我就偷偷下了床,想着她这几日跟着我也受苦了,多睡会儿也好。
我去买了两大桶黑狗血和一匹白布,全都浸上黑狗血之后又去买了车票,大概今天晚上就能回去。
距离十四天的期限只剩下了两天,想到要回549仓库去,肯定不太情愿。
但是我又没办法,鬼知道回去还有什么事情,这几天549仓库也没人看着,不知道出没出幺蛾子。
我叹了声气,正想着,突然后面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一个人在这儿叹什么气呢?”
孙洁问我,长长的睫毛半垂着,我看着她愣了一下。
她用疑惑的目光看我,我才反应过来赶紧站起来。
“没事,你怎么醒了,不多睡会儿?”
孙洁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被狗血浸泡的白布,微微皱了皱眉。
“这个味道好恶心哦。”
黑狗血浓稠又腥又骚,味道特别冲,我刚刚身上也不小心沾了一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没办法,你去准备早饭吧,我把这些处理好。”
孙洁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我松了口气,赶紧把狗血布晾出来,然后去打水准备洗个澡。
经过溪楼村的事情,我现在都对水井有心理阴影了,好在傅家的宅子里是有水龙头的。
还有那包泰山娘娘庙里的香灰,看起来和普通的香灰一点区别都没有,我还奇怪,心想不会是黄皮子坑我吧?
应该不会,我又没做过得罪他们的事情,还帮过他们不少忙呢。
我哼哼几声在狗血布上撒了点香灰,拍拍屁股回去洗澡去了。
洗完回来的时候,孙洁已经买好早饭,他们几个坐在石桌上开始吃饭了。
“你弄好了?快来吃饭吧,这家的红糖粥挺好喝的。”
孙洁对我温和一笑,我赶紧坐到她身边去,她凑到我耳边悄悄和我说,小夜同意阿山在这里住下,阿山也愿意。
“这样挺好的,小夜不用一个人了,阿山也不用过以前那样的日子,我们没事就多来看看他们。”
孙洁一边咬着豆包,一边轻声细语地和我说。
我胡乱点点头,看她这幅贤妻良母的样子就有一种冲动,?一种和她在这里过一辈子的冲动。
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打乱了我的思绪。
“孙洁姐姐,你们是一对儿吗?”
小夜瞪着圆乎乎的眼睛,好奇地问。
我有点尴尬,小夜还小,不懂这些,问的也太直白了。
“这……”
一旁孙洁红了脸,差点打翻粥。
“小夜,你不要乱问,这些小孩不应该知道。”
“而且,我们两个只是朋友而已。”
她看了我一眼,又很快低下了头。
我听了心里有些不太舒服,原来孙洁觉得我们只是朋友而已啊。
唉,一直是我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