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了一口空气,顺便问道。
“这几天有没有周建基的消息?”
我心中惦记着这件事情,现在最怕的就是周建基消失了,至少是死是活得有个准信儿才行。
小高犹豫了一阵,对我摇摇头。
“没有,半点消息都没有,他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我听了小高的话心中一沉,最怕的就是这种情况的发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现在连点消息都没有算什么?
我又想起来钱钧天和我说的,我问他是否知道一些关于周建基的事情,他对我古怪一笑,意味深长地说我很快就会知道了。
什么叫我很快就会知道了?我也弄不明白了……
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感觉一跳一跳地疼。
“那你先回去吧,我休息一会儿。”
虽然腹部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但我还是得多休息,不然总觉得肚子凉飕飕的,不踏实。
小高不知道我受伤的事情,我也不打算让他知道。
看着小高离开的背影我松了口气,躺在床上假寐了一会儿。
至于这个盒子……上面什么都没写,还被封的严严实实。
我犹豫了一下,又爬起来找到剪刀把盒子拆开了。
拆开的一瞬间我头都大了,里面是一个玻璃罐子,里面装满了密密麻麻的虫子,全挤在瓶子里爬来爬去。
看到这一幕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差点把罐子给甩出去。
“卧槽!”
我惊魂未定,巫十三干嘛给我寄这个来?仔细一看好像还真是他的那些虫子,但他到底要干嘛?
好不容易我才缓过劲儿来,把盒子捡起来又一看,里面夹着一张纸。
我把纸打开,上面写着我的名字。
说是巫十三他算到我这段时间也许会用得上这些虫子,特意来给我送了一些。
不会控制也没有关系,他说里面最大的那只是母虫,只要把母虫带在身上,其他虫子就会对我言听计从。
看完之后我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当中。
这一罐子密密麻麻的黑虫子,我怎么找最大的那只?
不过引我注意的还是那句他算到我近日可能会需要,我更好奇他到底算到了什么情况。
但我现在找不到他人也问不出来,只能看着一大罐虫子发呆。
思来想去我还是把这罐虫子先放到了泰国邪神旁边,这样更加保险一点。
不出我所料,当晚我在梦里被泰国邪神胖揍一顿,第二天起来一看我发现泰国邪神像背对着我,似乎生气了。
还怪可爱的,像小孩儿一样。
我笑了一下,这么久没吃饭我肚子咕噜叫了一声,我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出去吃饭了。
出去又和小高撞上,小高刚刚下班正准备去食堂吃饭,碰上我就和我一块儿去了。
久违地坐在食堂不禁让我感慨了一声物是人非,我要了一盘子炒面,坐在角落里慢慢品尝着。
大部分人都对换了个新领导没什么感觉,对他们来说只要有人能给他们发工资就可以,他们并不在乎是谁给他们发。
这样也是好事一件,要是我也可以这么想就好了……
我叹息了一声,夹了一大筷子炒面塞到嘴里。
自从上次就连云家人也落荒而逃而且还死了七个人之后,汪兴仁对我的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变,恨不得把我供起来。
我摇摇头,更觉得不是滋味儿。
今晚我打算去仓库一趟看看,久违地上个班。
周建基消失了也没人安排来打扫仓库了,最近乱的要死。
吃的差不多了我擦了擦嘴,和小高一块儿回去找黄叔了。
我们三个坐在一块儿唠着嗑,时间过得飞快,我把宿舍里的东西收拾好之后天就黑的差不多了。
伞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人形站在我身旁,我一扭头看到她还吓了一跳。
她的模样没有之前那么阴森又充满杀气了,更接近于她生前的模样。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和苏白玉差不多,同样都不怎么爱笑,不过苏白玉是古井无波的冷清,而伞女是浑身上下充满了不好惹三个字的高傲。
她们的美也不分上下,谁能不喜欢看美女呢?
“你又要去那个地方吗?”
伞女开口问我,她的声音倒是越来越清晰了,没有之前的沙哑。
我点点头,下意识摸了摸手腕上戴着的山水珠。
她最近不管是模样还是神态行为举止都在逐渐脱离厉魂的范畴,我在想要不要找个法子帮她一把,直接将她超度了重新投胎,一直寄住在伞上当厉魂也不是个办法。
“那个地方很不对劲,你要多加小心。”
她叮嘱我说,过了一会儿她又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容来。
“不过你放心,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我拉着她冰凉的手心中一暖,心中感慨要是她没死该多好。
我到仓库门口的时候发现门竟然被锁上了,之前我来的时候没有一次锁门,于是我干脆不戴钥匙了。
可今天怎么突然锁上门了?我十分诧异,稍微用了些赤金口的力量直接扯断了锁,轻轻打开了门。
门发出嘎吱一声,里面云家弟子的尸体都被拖走了,但是地上的血迹还在,看着叫人不太舒服,暗红色的痕迹蔓延了很长,直到门口。
我皱了皱眉,绕开血迹走了进去。
仓库里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但我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心中明白仓库里有东西不一定是坏事,但仓库里什么都没有那肯定会发生点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干脆回到了我的办公室里,里面太久没来人都落灰了,我又简单打扫了一遍,尤其是我的老板椅。
把办公室的门一锁,我坐在椅子上随意看了一会儿新闻,等着外面发生点什么怪事。
我说有还真有,大概到了半夜两三点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声音。
足足有四个人,他们正在往里面抬什么,听起来很吃力的样子。
一步一步走到了仓库中央,然后那个庞然大物落了地。
不难让人猜到是棺材,它们抬着一口棺材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