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我翻了个白眼儿,实在是懒得理他。
早知道他不会这么好心,幸好我多留了一个心眼子,差点让他给坑了。
钱钧天把茶喝完又重新沏了一壶,笑着说。
“我们这也算各取所需,合作共赢了吧。”
我是真的实在懒得搭理他,还合作共赢,这老头哪一天死了绝对是被计算死的。
“啧啧,这茶可是上好的碧螺春,你不喝真是可惜了。”
钱钧天摇了摇头,把我杯子里的茶水倒掉了。
我皮笑肉不笑道。
“算了,我可不敢喝,你喝吧。”
钱钧天淡淡看着我,突然提一件事。
“怎么不敢喝,你当时可是喝着我这茶才免于被螭吻残魂反噬的!”
听了这话我心中一惊,果然他什么都知道,我还是瞒不住他!
那么多天他还一直和我演戏,我想到这里有点挂不住脸。
“不可能,我那个时候喝的茶苦的要命!”
我下意识反驳了他,虽然我心中已经信了七八成了。
钱钧天头也不抬地说。
“能抑制螭吻残魂的当然不是茶叶,我在茶里加了点东西,那东西才是抑制螭吻残魂的关键。”
听到这里我心头觉得不妙,但好奇心还是驱使我问了下去。
“是什么东西?”
钱钧天抬眼看了我一眼,回答道。
“紫河车还有羊粪球。”
一听羊粪球我就有点想吐,不可置信道。
“什么东西,羊粪球?”
不行,我感觉已经涌到嗓子眼儿了!
钱钧天淡定看我一眼,呵呵道。
“大惊小怪,那是一辈子只吃艾草的羊拉的屎。”
“你先别急着吐,恐怕你知道紫河车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才会吐。”
我听他这么一说只好忍住了吐的欲望,表情更加扭曲了。
“那吃艾草的羊拉的也是羊粪啊!等等,那紫河车是什么?”
我心头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钱钧天慢慢吐出来几个字。
“胎盘!”
胎盘?我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你别生气啊,要是我那个时候就告诉你了你还能喝的下去吗?只有这些才能抑制住螭吻残魂的暴动……”
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堆我全都听不见了,我只知道我两眼一抹黑,人都快要吐魂了。
时间也晚了,钱钧天大手一挥,赶我俩走。
”
“行了,你俩可以走了!你什么时候要去诡市告诉我,我给你去的办法。”
我点点头,感觉自己有点恍惚……
回去的时候萌萌忍不住担心问我。
“你还好吗?感觉你从刚刚开始就一直魂不守舍的。”
对上萌萌担心的大眼睛,我苦笑了一声,实在是给我苦到心里去了。
“没事,我没事。”
萌萌嘟囔了一句什么,小手轻轻抓住我说。
“那你现在要怎么办?那么多事情,先做哪一个?”
我本来是一个有事就尽快做完的好青年,不过自从我发现就算我把所有事情全都赶快完成了也会有新的事情堆在我身上之后,我就再也提不起动力了。
根据事情的紧急程度排了一下,我决定先处理仓库的事情。
恰好回去之后汪兴仁正急着找我,大半夜连家都没回。
看到我之后他表情一松,赶紧赶了过来。
“姜太龙,你这几天怎么不到仓库去?我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你这是什么态度?”
对上他直勾勾瞪着我的眼,我这才想起来我手机上的未接来电的确有几个不太一样的号码,当时我没管,现在想来应该是他的。
我就烦他这种拐弯抹角的态度,干脆道。
“你有话直说,别闲的没事儿干。”
他语塞了一下,神情多了些愤恨,不过很快就压了下去。
我看的觉得十分好笑,怎么,这还会变脸呢?
“仓库那边你赶紧过去看看,最近千万不能出意外!”
汪兴仁十分严肃地和我说,他双手背到身后去,努力做出一副领导的样子,可惜就他那贼眉鼠眼的长相和并不高的个子,再怎么做样子也是白搭。
这一点他是真没周建基做得好,想到这里我叹了口气。
“唉,行,我今天晚上就去看看。”
正巧了,我正打算去看看呢。
汪兴仁满意了,估计也是他上面有大人物施压,要求这段时间549仓库坚决不能出事。
“你好好干,钱少不了你的!”
说完他一溜烟就走了,好像这地方再呆一会儿能把他吃了似的!
我冷笑了一声,转身往宿舍走。
宿舍楼道里一片漆黑,最后一个灯泡也坏了。
我摸黑走到了自己门前,心中发誓等这件事结束了一定要让汪兴仁把宿舍里的灯泡全都修一修!
开门之后,伞女正站在我床边,如今看到她我也不觉得害怕了,想起今天钱钧天和我说的事情来,我心中更多的是感慨。
“你怎么突然出来了?”
我一边问她一边在床上坐下,伞女犹豫了一下也坐在我身边,靠近她就会有一阵阴冷的感觉,但我意外地不讨厌,可能接触多了也习惯了。
她绝美的面容露了出来,她的美貌甚至可以和苏白玉不相上下……
“没事。”
她低声说道,似乎是嫌自己声音难听,她从来不说太多的话,声音也很小。
我察觉到她的态度有些奇怪,心想恐怕她自己也感觉到了异样,觉得自己要魂飞魄散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才问她。
“你想要投胎转世吗?”
伞女听了我的问题之后轻轻笑了一声,意味不明道。
“应该是想的吧,不过……”
她的话没有说完,我又问。
“你最近身上的煞气消失了不少,你是不是比之前虚弱了?”
伞女摇了摇头,又低声回答我说。
“放心吧,对付一些小东西绰绰有余了。”
这么一来我也就放心了,伞女很快又变回人皮伞,看着这把伞我心中十分的感慨。
说太多也没用,只能说万般皆是命。
正当我感慨着,突然电话又响了,原本柔和的手机铃声在我听来现在和催命符没什么区别。
我拿起来一看,发现是我想多了,电话是孙洁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