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容九似乎烧坏脑子,在苏时复家就敢跟她撒娇;且她对他如今的关系网一无所知,不知道该联系谁接走他。
视线落在他压在右手下的手机,江慈犹豫几秒,最终放弃尝试解锁——
她不想知道他的密码是否与她有关;
他年后上任,她更不想无意发现某些秘密。
“小慈,”苏母走出厨房,顺着江慈目光,注意到露出烧红右脸的容九,“小九生病了?”
江慈点头。
苏母怪心疼的,“这孩子挺可怜,刚才我不好意思说。除夕夜他来找时复,应该没什么亲人。唉,可惜时复回不来。”
江慈欲言又止。
容家家大业大,主家、旁支人数众多。
是容九性情古怪。
以他长相的欺骗性,他同辈的弟弟妹妹,其实很亲近他。
苏母以为江慈沉默是默认,取出体温计要塞在容九腋下,结果容九躲开,整个人往江慈身上黏,语气可怜,“坏阿姨,别碰我。”
苏母轻叹,“这孩子是不是有个恶毒后妈。”
转而将体温计递给江慈,“小慈,你帮他量。”
江慈:“……”
怕婆婆怀疑,江慈淡定接过,扶住乖顺几分的容九,敞开大衣,顺利插好体温计。
见顺利,苏母去客厅找医药箱。
江慈则僵硬地半搀扶体温滚烫的容九。
容九认出她的气息,额头往她手背蹭,含糊呓语。
蹭了两分钟,他不安分起来,缠着她右臂,身体轻晃,薄唇不经意碰到软热指腹。他像是被按了静止键,瞬间挺直脊背,病中格外红润的唇,黏糊糊舔吻她的手指。
江慈如遭电流。
“小慈,穗穗说,你爸把医药箱拿楼上了,我去找找。你记得量够五分钟。”
就在她心乱如麻时,苏母的话令她的神经绷直到极致。
她慌乱地用身体挡住他亲吻她的背德场面,努力镇定,“妈,我会的。”
苏母没注意他们,无奈又宠溺地轻点苏穗额头,便上楼去找苏父。
余下的叁分钟,江慈一直试图抽出手指。
但容九又黏又软,她成功逃走,他眼角就会溢出碎泪。她一时分心,他感知到似的,立马舔咬她指尖。
“小慈,我找了几种退烧药。”
苏母下楼梯后,直接走向江慈,“就是不知道,小九过不过敏。”
脚步声逼近,不等江慈剧烈挣扎,容九用舌尖抵出她指腹,脑袋往她手腕一靠,仿佛近五分钟的亲昵缠绵未曾发生。
江慈松口气,拔出体温计,报复般重重推他。
他软绵绵砸在餐桌,不喊疼,也没什么生气。
苏母专注看温度计,震惊,“39.2℃!”
她看向江慈,“小慈,要不,我们送小九去医院?”
江慈拿过退烧药,选出容九能吃的,“妈,镇上医院水平一般,跟我们喂药效果差不多。要是折腾去市里,他吹了风,可能更严重。”
苏母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开口,“小慈,还是你细心。那就让小九先吃药。我去烧壶水。”
烧水壶运作的声响回荡耳畔,江慈突然惊觉,方才她担心过度,表现得极为了解容九。
婆婆,应该不会多想吧?
她攥紧手心,悄悄踹他。
“唔!”他突然低喘,“小慈,还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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