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胛骨剧烈的疼痛,她还没来得及痛呼出声,就看见了刚刚在冷言冷语奚落讥讽了她一番之后扬长而去的男生的脚踝。
许薄言趿拉着一双深色的拖鞋,同色系的纯棉睡裤,刚起床还没来得及穿袜子,一小截脚踝luo露在外面,本来就白皙的脚踝因为深色衣服的对比,愈发的白皙如雪。
白诺的条件反射的痛呼之声在看到许薄言的双脚之后硬是被她强行咽了回去。
她不敢痛呼,因为她害怕许薄言的冷眼讥讽,她害怕许薄言说她矫情麻烦,她害怕许薄言对她的讨厌会在加深。
虽然白诺清楚的知道现在的许薄言对她的厌恶早已经深到不可以再深了,可是她还是很害怕。
但是脑袋和身后的肩胛骨真的太疼了,因为本身太瘦她蹲一晚上之后才站起来本身就有点低血糖,脑袋有点懵,许薄言还没有说话,白诺的眼眶不知为何就开始发热了。
她低着脑袋,咬了咬嘴唇。
和许薄言仅仅是一步之遥,可是她却觉得自己和他之间隔了万水千山,隔了一条不管她如何做都不能逾越的鸿沟。
“你在上面磨磨蹭蹭干什么呢?不知道爷爷在吗?”许薄言冷言开口,语气颇为不奈。
“我刚刚腿麻了,正……”
“准备下去“四个字还没有说完,许薄言忽然夺过她的话头语气冷硬的反问道,“怎么,你这是在怪我昨晚上没让你上我的床吗?你就这般急不可耐的想要爬上我的床?”
他语气冷硬,但是讥讽的意味还是格外明显。
“不是。“白诺想都没有想就开口否认。
与此同时,她猛然抬头,神色肃然,一双眼睛虽然眼眶此刻有点轻微的红晕,但是却格外清亮坚毅。
许薄言被她的眼神盯得有一瞬间的失神,可是也不过片刻的功夫,他就回过了神来。
嘴角微微勾了一笑,一个讥诮的笑容就在他的嘴角绽放出炫目的光芒:“呵,是吗?那是我说错了,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也不想嫁给我?“
闻言,白诺刚刚还坚毅清凉的眸光瞬间黯淡了下去,牙齿在下唇里反复轻咬,她竟是说不出反驳的语言。
许薄言太了解她了,她们整整相处了六年了,哦不对,应该是七年了,虽然不知道那一年算不算,但是这些年白诺就像是个小尾巴一样天天跟着他,像是一块橡皮糖一样天天粘着他,所以许薄言对她的了解觉得是最最熟稔的。
她确实喜欢许薄言,很喜欢很喜欢。特别喜欢,非常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毕竟眼前的少年,曾经和他有过那么一段难忘而美好的记忆,尽管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白诺还记得,她还记得。
记得那个少年,记得那个少女,记得那些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回忆,回忆太长,太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