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儿被吓得一哆嗦,往殷十六怀中一缩,抽泣道:“字字俱真。那是我亲姐姐,若不是真的,我又岂会如此诅咒她。”
说完,她难掩悲痛,再次潸然泪下,张嘴哭出两声,由于悲痛过度,昏倒在殷十六怀中。
朱彪见小玉儿昏迷,当下也有些神慌。
他与数十万敌人血战都不曾有过这种表现,此时却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大哥不用担心,她只是昏迷了,不碍事的。就让她睡一会儿吧。”孙文道,“小六,你先带她到楼上休息。”
殷十六点点头,抱着小玉儿,呼唤掌柜的开一间房,噔噔噔地上了楼。
她也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留在房间中给小玉儿洗脸擦泪。
虽然人已经昏迷了,小玉儿却还是泪流不止,身子不断的在颤动。
大玉儿那般悲惨遭遇,小玉儿和她情同手足,悲伤逆流成河,这让殷十六十分的痛心和同情。
曾经,她也离家出走,可她是幸运的,遇到了朱彪,将本是伤病的石化能力变成了自己的战斗力。
大玉儿也遇到了朱彪,可她却是又那么的不幸,这如何让人不同情。
楼下,孙文悄悄利用阴阳图的能力吸走朱彪的悲愤气色,真怕他一火大直接把这桃花城给毁了。
对于有残阳斧在手的朱彪来说,要毁灭一座城市,简直易如反掌。
朱彪悲愤至极,突然间感觉自己没那么愤怒了,他立刻意识到是孙文对他做了什么。
心中感激之余,却有些不悦,道:“兄弟,我的情绪我能控制,你不需要为我担心。此时此刻,我的心情只有无尽的悲愤,如果你强制让我冷静下来,这可不行。”
孙文露出一抹苦笑,“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大哥。是自作主张了,请大哥见谅。”
朱彪感叹一声,也没有可以重燃自己的悲愤之情。
“真不敢想象,她离开我之后,到底遭遇了什么。人怎么会生出食人鬼胎呢?她肚中的孩子又会是谁的?难道她遇到了不是人的生物?”
孙文听得有些苦笑不得。
虽然这个世界不断的刷新了他的三观,而且还有动物结合合体这种情况真实存在,可他还是相信,物种间的生殖隔离,还是有的。
“根据那个里子堂的家伙交代的,我猜大玉儿很可能被抓去做阴灵和人类结合的实验。”孙文道。
朱彪听得一僵,愤怒之情有陡然升起。
这一次,孙文也没有再控制朱彪。
他清楚,某种时刻,一个人的情绪,确实想要发泄。只要对方不是危险的,他就不该过多的干涉。
“真想不到,他们的这个阴谋,居然在多年前就开始谋划了。难以想象,这些年他们到底害死了多少女子和未出生的孩子。这般丧尽天良的畜生,根本不配做人。可惜直到现在,各国的戒灵军对此都知之甚少。”朱彪紧攥着拳头说道。
孙文心中暗自一声感慨,这种大阴谋,当然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
也许,早多少年前,这种想法就开始在王公贵族之间萌芽了。
“可惜大玉儿已经死了,小玉儿知道得又不多。如今之计,要了解真相,恐怕只有将当年带走大玉儿的那个人引出来。”孙文道。
“你有什么计策?”朱彪问。
“还是用小玉儿想到的办法。利用那人爱沾花惹草的属性将其引出来。给我们紫金河域同盟的信息团队发命令,让他们向世界各国扩散消息,就说桃花成出现一名四千年一遇的美女。”孙文道。
朱彪横着双眉,凝目道:“这办法倒是有些可行性。可是,我不能让小玉儿冒险。”
“让我去呀。”殷十六的声音突然传来。
她在楼上把小玉儿照顾睡下之后,见她一时半会不会醒来,就下楼来听听孙文他们怎么说,正巧听到了他们的计划。
孙文却面色纠结,显然是不愿意她去那种地方。
殷十六看出了孙文打忧虑,道:“文哥哥你放心啦,我不会让那些臭男人占我便宜的。”
说罢,她一吐舌头,急忙道:“我说的臭男人,可不包括堂主你们两个。”
朱彪、孙文本来心中正愁呢,听她如此一补充解释,顿时哭笑不得。
“小玉儿去的话,我们还得暗中保护她,一旦我们暴露,就会功亏一篑。这事已经不单单是他们残害一名女子,而是事关人类和阴灵的大阴谋。于公于私,我们都有责任先把这事情搞清楚。说不定顺着这事抽丝剥茧,能找到背后的大主谋呢。”殷十六道。
朱彪点头道:“话是不假。只不过,我们的身份,里子堂和其他国家情报部门的人一定知道得清楚。你去冒充,直接被看穿了。你这个雄狮堂的神秘女杀手,现在已经不神秘了。”
殷十六露出一抹涩笑,“那可以易容嘛。文哥哥不是可以利用气色建立模型么,弄一个和小玉儿一模一样的脸给我就可以了。反正我的身材和她也差不多。”
孙文认真的思虑了一阵,道:“也只能这样了。”
说干就干。
孙文他们先是在客栈住了一宿,而后离开,假意出城,在没人的地方,将殷十六易容成了小玉儿,他和朱彪、小玉儿则易容成了三个搞那种哄骗妇女下火海的“恶人”。
一行四人再次进入桃花成,先是让小玉儿和殷十六住进客栈,孙文和朱彪则直接去红人馆消费。
见着有远方的客商来玩,姑娘们花枝招展,尽情的展示自己的万种风情,弄得孙文和朱彪这两个来演戏的人都有些把持不住。
两人该吃吃该闹闹,姑娘们换了一茬又一茬,可是还是没有满意的。
老鸨一看他们这般挑剔,心中又急又生气。
这两人虽然身上钱财很多,可没有他们看上的姑娘,这怎么能把他们的腰包掏空。
“哟,我说两位大爷,我们这儿的姑娘,个个都是国色天香,又很会照顾人。你们只吃饭喝酒逗她们乐,自然觉得不过尔尔。可你们把他们抱上床之后,那绝对让你们如似神仙般快活。”老鸨挥着手绢,如同粉蝶一般飘来动去,一会儿在孙文身边,一会儿又在朱彪身边。
孙文很是嫌弃的推开老鸨的手,道:“就你们这里的也叫国色天香?你可真侮辱了这个词。看来你们是真没见过什么是令人心驰神往的神仙美颜。”
“这位爷,你这说得就让姑娘们心碎了呀。这都不算国色天香,那你倒是说说,什么样的才算,也让我见识见识。”老鸨来了脾气,还真就和孙文杠上了。
“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如实和你说吧。我们这次来,还真就带了一位国色天香的女子来。本想着你这红人馆也算鼎鼎有名,我们哥亮下来溜达溜达。啧啧,真是见面不如文明啊,你们这都是一些什么奇形怪状,这怎么留住客人?我们就是有钱也没找到值得花的啊。”孙文道。
老鸨哼道:“瞧这位爷你说的。既然真有能把我的这些姑娘比得如似歪瓜裂枣,相比真是了不得的美人,来来来,拉出来让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