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柜门被托尼一脚踹开,他黑着脸拎着一个和安娜贝尔长得很像的洋娃娃从柜子里走了出来,大怒:你就真不怕把我吓萎了?
不好玩吗?伊曼纽尔一脸无辜,说话时还带着太妃糖的香气,是你说不怕的嘛。
托尼气结,直接把手里的安娜贝尔甩到一旁,二话不说就把躺在沙发上的伊曼纽尔压在身下,去抢他嘴里的太妃糖。
猫咪儿子悄悄地走进来,好奇地闻了闻被扔在一旁的恐怖洋娃娃,喵了一声一爪子抓花了恶灵的脸,又抬起头去看它的爸爸们,顿时一脸迷惑。
什么东西那么好吃,值得这俩铲屎的抢得这么卖力?都快喘不过气了,真怕他俩双双窒息而死。
托尼总算抢到太妃糖之后,一脸得意地把伊曼纽尔身侧的糖罐给拿走了:让你故意吓我,今晚你没糖吃了。
伊曼纽尔差点断气,好半晌才爬起来骂道:你都要把我咬出血了!
糟了,被你发现了,没错我就是吸血鬼。托尼一边嚼糖一边说道。
还吸血鬼,我看你就是狗变的,逮到什么张口就啃。我可能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伊曼纽尔怒道。
那你也得是块美味的骨头才会诱惑我去啃啊。托尼笑嘻嘻地说道,丝毫没个正经。
两人正笑闹间,猫咪儿子又开始不安分了,它临空一跃,啪嗒一声把托尼放在茶几上的糖罐子给打翻了。
你儿子又在闹事了。托尼看着散落满地的太妃糖耸了耸肩。
还不是因为你从来都不管!伊曼纽尔无奈地站起身,拎起小猫咪,把它扔到一旁,然后整理起乱七八糟的茶几,我开始后悔了,本来抚养一个儿子就够累了,现在又多了一个。
托尼:
他抬起头去看电影投影屏幕,发现伊曼纽尔正好站在了投影前,半个身子挡住了屏幕,投下了一片阴影,突然玩心大起,在投影机前伸出了手。
当伊曼纽尔收拾完太妃糖之后,他一眼就看见电影屏幕被阴影挡住了,而阴影的内容,赫然是一只巨大的手正拎着他的后颈,跟随他的动作而晃来晃去的。
伊曼纽尔:
幼不幼稚啊!
我小时候喜欢玩这个。托尼说道,我还会好几种手影呢。
伊曼纽尔抱着糖果坐在了托尼身边:我也玩过这个。
说完,他就伸出手比了个兔子。
啊,小兔子,这个简单,我也会。托尼也立刻比了个兔子,凑上去想和伊曼纽尔的兔子互动。
伊曼纽尔的兔子毫不客气地打了它一下。
结果这场手影游戏就变成了两只兔子隔空打架。
打了半天,伊曼纽尔说道:停,停一下!
托尼不想停,又锤了伊曼纽尔的兔子好几下这才停手:怎么了?
我给你玩个花样。伊曼纽尔说道,你没见过能蹬腿的兔子手影吧?
这倒是新花样,托尼挑眉:表演下?
伊曼纽尔重新比了个兔子,正准备让兔子蹬腿,却突然发现托尼那只兔子又凑了上来,悄咪咪地骑到了自己那只兔子的身上,然后就一耸一耸地开始进行某种奇怪的运动。
托尼:嘿嘿,会交配的兔子,没见过吧?
伊曼纽尔:
被扔出房间进不来的猫咪儿子就只能隔着玻璃门往里看,它一眼就看见电影屏幕上两只兔子在疯狂打架,那打得叫一个激烈。
尤其是原本被骑在身下那只,简直要把另一只兔子的耳朵都揪下来了。
战斗场面异常血腥火爆,看得它喵喵直叫。
最后,两人打累了,就一边继续看恐怖片一边窝在一起嚼糖果和巧克力。
后来,他们也不知道闹腾到了几点,只知道两人把招魂系列的电影全都看了一遍,然后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伊曼纽尔就被一阵敲窗户的声音吵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窗外有一只黑色的小鸟正在敲窗户。
看到那只黑色小鸟眼部闪烁的猩红光芒的瞬间,他就彻底清醒了。
正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一看才发现托尼正四仰八叉地整个儿压在他身上。
伊曼纽尔:
他赶紧把这个八爪鱼给弄了下去,这才从沙发上站起身,打开窗户让机械鸟飞了进来。
机械小鸟在他肩膀上站稳了,张开口用赛博坦语说道: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所有被标记人类收割完毕,如果还需要的话,请尽快标记。
暂时不需要了,一周后我会重新标记。伊曼纽尔说道。
信息已传递。机械鸟的眼睛闪烁了几下。
你在和谁说话?托尼迷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伊曼纽尔回头,看着某位睡懒觉的花花公子正揉着眼睛爬了起来,一脸好奇地看着正站在他肩膀上的机械鸟。
哇哦,这是赛博坦的生物?托尼一眼就认出来这不是一般的机械鸟。
嗯伊曼纽尔说道。
你会说赛博坦语?
我还会说英语呢。
嗐,怪我,老是忘记你不是地球人。托尼轻轻拍了拍脑门,我其实一直都挺想学赛博坦语,但找不到老师教我。
那就省点力气学点别的吧。伊曼纽尔说道。
托尼:
这是什么直球发言,这个时候你难道不应该说我来教你吗!
为什么会有赛博坦的小鸟来找你?托尼有些迷惑,难道你和他们还有联系吗?
是啊伊曼纽尔眨了眨眼睛,也就一些普通朋友之间的交流。
托尼应了一声,目光停留在那只机械鸟身上。
感兴趣?伊曼纽尔伸出手,机械鸟就很懂事地从他肩膀上跳到了他的手腕上。
我一直都很好奇,这些机器人的生命形式到底是什么样的。
托尼摸了摸下巴,仔细观察起伊曼纽尔手上的小鸟,他们到底是有灵魂的生命,还是靠着代码运行的人工智能?如果是人工智能的话,那可就太先进了。
伊曼纽尔失笑:事实上,他们生命的存在形式叫火种这样吧,这只小鸟你拿去研究。
我太爱你了。托尼半点不推辞,直接伸出手,机械鸟就跳到了他的手腕上,研究了半晌后他突然抬起头问道:我能拆掉它吗?
随你伊曼纽尔说道。
你那些外星朋友不会对你不高兴吧?托尼问道。
伊曼纽尔愣了一下,有些意外地看着他:难得啊,你竟然会关心这个问题。
托尼轻哼了一声,心里头估计伊曼纽尔应该不介意这个问题,便也在没有多话,一脸愉悦地拿着手里的小鸟进了地下层的实验室。
不吃早饭?伊曼纽尔问道。
托尼挥了挥手。
真是乱来。伊曼纽尔无奈地摇了摇头,目送着托尼的身影消失在地下室之后,他才站起身,慢慢走到屋子外。
万圣节之后似乎又降温了,清晨的湖畔潮湿寒冷,甚至已经开始结霜。
伊曼纽尔突然觉得胸口闷得慌。他走出了屋子,站在湖泊旁,迎着从湖面上吹来的清凛微凉的风,轻轻闭上了眼睛,深呼吸。
霸天虎已经按照他的指令,将他在全世界范围内标记出来的所有人锁定。
那些人无一不是罪大恶极、在伊曼纽尔看来死有余辜之人,在锁定之后,他们就会一个接一个的死于晶体化,而转化的灵魂能量则会源源不断地供给到伊曼纽尔这里来。
此时此刻,伊曼纽尔能清晰地感受到,在空气中无数看不见的丝线正连接到立方的碎片上,运送着那些他从未真正理解过的生命的力量。
像一颗寂静跳动的心脏与无数沉默缠绕的血管。
他突然觉得一阵晕眩和反胃,忍不住蹲下身弯下腰,无声地干呕起来。
仿佛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自内向外地刺穿了他的身体,鲜血流尽,只剩刺骨的寒意在内脏的空隙间流动,充斥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旋转着、翻搅着、撕扯着。
当他终于压制住这突如其来的恶心感之后,他艰难地睁开眼,看见了倒映在湖泊中的他自己的脸。
那张他无比熟悉的俊美脸孔上,仿佛有金色的光在他眼中闪烁。
然而只是一瞬,那道光就消失在了无尽空洞的冰蓝中,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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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自闭97
数日后。
大早,班纳就被电话吵醒了。他眯着眼睛摸了半天才找到手机,手机屏幕上张托尼的脸笑得正欢。
托尼?这么早,有什么事啊?他用两根手指捏着话筒,语气有些迷糊。
真、真的吗?也不知道托尼说了些什么,班纳立刻就清醒了,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差点把特制的床坐塌,你搞到了个赛博坦星的生物?
好的好的,我马上就来!
啊?这有什么好保密的?
行行行,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之后,班纳连忙起床穿衣洗漱,随后忙不迭地叼了块超大号面包就出了门。
等他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多钟了。
班纳将最后口面包塞进嘴里,随意嚼了两下就吞咽下肚,这才理了理领口,敲开了几米高的大门。
嘿,你来的太晚了。托尼打开门后,摘下了护目镜,抬起头看着这个绿色的大块头。
我跑错地方了。班纳无奈地说道,我跑去了你家,伊曼纽尔告诉我你不在,我才想起来你应该在这里。
我家的门你进的去吗?
所以我说我跑错地方了!而且挤挤还是能进得去的嘛。
班纳边说着边走进了这个明显拓宽过的实验室,他眼就看到了被放在架子上的赛博坦星小鸟,以及全息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那个就是
很神奇对吧?托尼说道。
班纳扫了眼全息屏幕上显示出来的各项数据和代码,突然警觉:这些数据等等,你在研究这个机械生命的存在形式?你不会又在想做个超级机器人吧?
这么说并不准确。托尼罕见地露出了非常严肃的表情,他们并不是机器人,虽然他们的思维中有代码运行的成分,但复杂程度和神经元不相上下。
他们是完整的生命,有自己的灵魂,虽然这个灵魂的存在形式我们可能暂时不明白。
暂时?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托尼在全息屏幕上操作了几下,拉开了火种的全息投影,这才是真正充满了数据美感的生命,布鲁斯,这就是科学与灵异之间的灰色地带。
这真的让我想起了奥创。班纳看着仿佛有自己的生命般的火种,有些犹豫地说道,托尼,这并不好玩。
放松,布鲁斯,我们可是有充足失败经验的科学家。
托尼说道,况且这次我也不想做出什么超级机器人,我只是想搞清楚这个火种的存在形式。或者说,有没有什么办法能人造出来。
这很容易越界,托尼,你就不怕违反科技伦理而被起诉吗?班纳惊了。
听着,布鲁斯。托尼正色道,我刚开始时只是想,如果我和伊曼能有个孩子就好了,你知道的,我们俩其实有点生殖隔离好吧,其实我也不知道有没有;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我越来越觉得这件事情我必须得去做,必须得做成功。
什么?班纳显然有些懵了。
只是种预感,布鲁斯,自从我醒来之后,我就感觉托尼说道,但他突然停顿了下。
感觉什么?
感觉我和那个立方碎片连接到了起。托尼说道,就是种非常模糊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隐隐约约联系着我们,这让我觉得有点不舒服。
这是什么意思?你和那个碎片?你不是已经从那里脱离了吗?
你知道的,在伊曼回来之前,我们就已经研究过那个碎片了,但无所获,根本找不到任何突破口。
但现在,我感觉拿到了这扇大门的钥匙,只要我想,我随时可以知晓相关的切奥秘。
你尝试过了吗?
没有托尼摇了摇头。
我好像听伊曼纽尔提起过,那个碎片代表着全知的部分力量。班纳思索着说道。
是的。
那为什么你不直接接受它的知识?
因为我不知道我到底该不该拥有这些知识,事实上,全知在某种程度上是种诅咒,这很危险,而且这也根本不是我的东西,我并不想贸然接受它。
你认为这不是件好事?
我不知道,虽然我并没有接受,但它依然在试图告诉我些什么。
这些隐隐约约传递过来的知识给了我某种启示或者说更像是种暗示,种预言,与灵魂相关,你也知道我的灵魂在那个方块里呆了个月的时间。
言归正传,我听史蒂夫说你前段时间也直在研究灵魂相关,所以我想你或许会对这个课题有什么独到的见解。
确实是这样,但我其实并没有取得什么突破性的进展,我们手上点信息都没有,完全是在白手起家。
现在不样了,我们有个现成的完全体可供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