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桔也道:“世子肯定会被小姐迷住的。”
叶湘平时洗浴,都是不要人侍候的,今天若非怎么叫都叫不醒她,也不会要她们两个动手。
叶湘瞪着这两个扒她衣服的丫头,气的抬手朝她们泼水。
“啊!快跑。”银杏和金桔嘻笑着闪身从浴室里跑了出去,她们跟着叶湘也有好几年了,自然知道叶湘的脾气,这时候僻开一会儿,回头等小姐气消了再进去就没事了。
浸在热水里的叶湘,捧水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了点。抬头看着灯架上的烛火,再看看热水里的飘着的花瓣,她这才有了一点儿真实感。
今天,她就要嫁给令狐方了。
叶湘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和身体,做为一个厨师和女人,她向来知道在什么时候,吃什么东西对自己的身体才是最好的。伯阳侯府和她都不缺银子,接连三年的燕窝,参茶,补出了她一身晶莹如玉般的肌肤;趁着刚开始发育,她每日不曾间断的做扩胸运动,再辅以牛奶,木瓜,莴笋,坚果,豆类,酒酿,花生和黑芝麻这些东西的食补,养出了一对高.耸挺拔的丰.满。
女人的身子,看起来熟不熟也就看胸.前了。在这个落后的年代,女人的地位太低,她没办法不先未雨绸缪。她相信令狐方现在确实是喜欢她的,但是三年,五年,十年后呢,这个世上年轻貌美的女子多的是,要想自己男人的目光不看别的女人,首先她得保证自己对他有足够的吸引力。
她先期已经投入了努力,丰.满的胸,纤细的腰,挺俏的臀,均称笔直的腿,连身体的颜色都是漂亮的淡粉红色。努力保养出这样一副漂亮的身体,今天却要便宜给令狐方了。
想到两人同床时,令狐方抱着她,身体的反应和眼里的挣扎,叶湘忍不住嘴角微扬,纤手抚过如熟透了的水蜜桃般的身体,想像着今夜洞房时,令狐方会有的表情,嘴角的笑意不由就更深了几分。
“小姐,两位宫里来的嬷嬷已经在等着了,要给您按摩呢。”牛大丫和张仪儿捧着大方巾过来。
“哗啦!”叶湘从水里站了起来,沾了水的美丽胴.体在烛火的照射下闪着光,胸前晃晃悠悠的,看起来惊心动魄。
张仪儿的脸一下就红了,牛大丫嘿嘿轻笑着,用方巾包住叶湘的身体之后,凑到她耳边悄声道:“您吊了世子这么些年,今晚他没了约束,您……可准备好了?要不要先备点儿药?”
叶湘红着脸伸手便要打,牛大丫哈哈笑着躲到了张仪儿身后。
叶湘瞪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扭头就走,直到她快要走出浴室时,一道轻糯的声音漂进了牛大丫和张仪儿的耳朵里,“备点儿吧。”
“噗呲!”牛大丫一下笑了起来。
“你小心小姐恼羞成怒。”张仪儿红着脸打了她一下,回头看了眼浴室门口,才压低了声音,小声道:“小姐既然吩咐了,你就赶紧去弄那个药吧。”
“你以为我是你们啊,什么都不懂,那药我早就准备了,等发嫁的时候带上就成了。”牛大丫尤自在那里偷笑了会儿,见张仪儿已经转身开始干活了,才忍着笑,动手去收拾叶湘换下来的衣物。
浴房外的贵妃榻上,两个宫里来的嬷嬷正在给叶湘涂抹香乳和按摩身体,等按摩过后,叶湘泡在热水里洗去身上按摩的香乳之后,出来又被两位嬷嬷从头到脚抹上香露,用厚厚的大棉布帕子包上小半个时辰,这才被允许穿衣服。
令狐老夫人为她请了福寿绵长,子孙满堂的孙老夫人来给她梳头,看着铜镜中倒映的孙老夫人慈详的面容,耳边听着她苍老的声音唱着:“一梳梳到尾;二梳我哋姑娘白发齐眉;三梳姑娘儿孙满地;四梳老爷行好运,出路相逢遇贵人;五梳五子登科来接契,五条银笋百样齐;六梳亲朋来助庆,香闺对镜染胭红;七梳一世一双人,执手相守又相助;八梳八仙来贺寿,宝鸭穿莲道外游;九梳九子连环样样有;十梳夫妻两老就到白头。”
孙老夫人这梳头梳的是一个吉利和好兆头,梳头歌唱完,早就候在一旁的梳头娘子,连忙走上前来接手。此时的时间也已经快要到中午了。
“辛苦老夫人了,请先到外室喝杯香茶吧。”牛大丫上前,把孙老夫人扶了出去。
而此时的靖王府门口早已是锣鼓喧天,人声沸腾。经过这三年,令狐方和叶湘在京城的名声都不低,知道令狐方今天要到靖王府迎娶叶湘,赶来看热闹的百姓把大街挤的水泄不通,伯阳侯府大手笔的聘礼这两天早就传遍了京城,他们今天要看的是嘉善县主的嫁妆。
爆竹声声,叶湘的嫁妆就出了靖王府的大门,先抬出来的是玉尺、金梳、银镜、金称,玉斗,金剪、金算盘、金银线绣的绣花鞋,紫檀木的压钱箱等图吉利的物什。
叶湘一点儿都不介意将俗气进行倒底,后面的金马桶,金脚盆,金水桶,金腰带,金筷金碗等等,再到后面,单件就变成了成箱,成箱的绫罗绸缎,成箱的金银珍宝,成箱的金子,成箱的银子,一盒盒的宝石、金、银、珍珠头面,还有古董字画,田契,房契……,四周围观的人群惊呼声不断,那成箱成箱的金子、银子差点没把他们的眼睛刺瞎了。
“多少抬了?”围观的人群中,有人悄声的问身边熟识的人。
“五百八十六抬了,我都数着呢,有人答道,“看后面人影曈曈的,还有不少人呢。”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垫脚看着。
一担一担又一担,五百八十八抬嫁妆之后,便是令狐方送来的五百八十八抬聘礼,叶湘懒得去动,真的是令狐方什么样的送来,她还什么样的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