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别别别……我真知道错了,大哥,我求求你,我家里还有老母亲要养,我……”
“咔擦!”
驼背男的左手也被江浩折断。
在驼背男惨叫之时,江浩一脚踢中驼背男的膝盖骨。
“砰”驼背男的膝盖碎裂,整条小腿失去知觉,身体重重摔在地上。
“我的手,我的腿!”驼背男绝望地哭喊。
当他再一次抬头仰视江浩,终于意识到,他似乎是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
“我今天留你一条腿,是要你回去告诉黑狼,三天之内见不到他来给我妈道歉,他的下场只会比你更惨……滚!”
“好好好……我滚…我马上滚……”
驼背男哭喊着,朝那几个已经捂着肚子的手下吼道:“还愣着干嘛,快过来扶我啊!”
那四个人还没从江浩的强大实力之中回过神,被驼背男一吼,这才躲着江浩,跑到驼背男身旁。
驼背男被抬走之后,秦若雪和郑玉兰还是怔怔地看着江浩。
“若雪,妈,你们别怕,所有欺负过你的人,我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江浩走上前,伸出手,想将郑玉兰扶起来。
“别碰我!”
郑玉兰凶狠地瞪向江浩,她在秦若雪的搀扶下站起来后,气恼道:“你以为你会那么两下子就了不起啊?你知道你这么一动手得罪了谁吗?我们母女俩真要被你害死了!”
“妈,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害的了你们。”
江浩心中自责,要不是这五年秦若雪母女被欺负惯了,她们不会害怕成这样。
“你少自以为是,你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有钱有势的江浩了,你现在就是一个灾星,先不说你今天得罪了黑狼,要是江家人知道你在我们这里,他们会放过我们吗?”郑玉兰质问。
刚刚回来的江浩无钱无势,给不了任何可以保护她们母女的证明,一时之间还真的有些尴尬。
这时候,秦若雪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秦若雪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大伯。”秦若雪的声音有些胆怯。
“晚上是你爷爷的生辰宴会,记得带上你妈回来。”电话那一头,秦文柏的声音很平淡。
“啊?爷爷的生日不是下个月吗?”秦若雪有些吃惊。
“你爷爷想提前办不可以吗?让你回来你就回来,废话那么多,就这样!”秦文柏很是不耐烦地挂了电话。
江浩耳力极佳,秦文柏那对秦若雪颐指气使的语气,仿佛秦若雪连一个下人都不如。
过去五年,若雪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江浩心中怒极!
“妈,家里今晚为爷爷提前庆生,要我们现在回去。”秦若雪收起手机。
“让我们回去参加宴会,这可是好事情啊,走走走!”郑玉兰十分兴奋,“回去后我们好好表现,只要让老爷子开心了,你再得到重用也不是问题。若雪,为了你的将来,我们忍忍。”
“嗯……”秦若雪有些勉强地笑着点了点头。
但她的眼里是藏不住的不情愿,她有属于她的骄傲。要不是为了母亲,她绝不愿意低头!
“若雪,你要是不想回去就别回去。”江浩很是心疼。
“你算哪根葱,这是我们的家事,和你无关!你马上给我滚,我一会儿要是看你还在这里,我肯定报警。”郑玉兰瞪了江浩一眼,拉着秦若雪进房子里去换衣服。
而秦若雪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江浩苦笑,痴痴地看了秦若雪的背影两眼,心里打定主意后,默默转身离开。
而此时,被郑玉兰拉进房里的秦若雪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江浩。
曾经爱的有多深,现在的怨念就有多重。
……
夜幕降临,秦家大别墅。
院子里摆了十几桌,五星级酒店请来的工作人员正陆陆续续摆上了上等酒菜。
秦家族人和秦家集团的高层陆续到场。
大厅内。
“爷爷,您不用担心,晚上是我们秦家接待客人的最豪华阵仗,林东阳少爷肯定会很满意。”秦家长子,身材有些发福的秦文柏一脸微笑。
“大哥,你不要分不清主次,林东阳最想要得到的可是若雪那死丫头!”秦家三子,挺着啤酒肚的秦文涛瞟了秦文柏一眼。
“文涛说的对,文柏,那死丫头会来吗?”秦家家主,留着山羊胡的秦金龙问道。
“爸,放心,死丫头娘俩现在日子过的十分艰难,她们现在就跟街道上的狗似的,我现在给她们扔去了骨头,她们肯定会来。”秦文柏笑了笑。
“那就好,只要晚上的事成了,我们秦氏集团就有机会进入更大的舞台,成为更强大的家族!”秦金龙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老爷,林家少爷的车到前面的路口了。”门口一个下人匆匆跑了进来。
“走,迎客!”秦金龙站了起来,大步走出去。
在他走出大厅后,看着院子里的高朋满座,满意地微微点头,而后,他高声道:“所有人起立,和我一起迎接贵客。”
“哗啦!”
百多个人一起站了起来。
秦金龙领着秦家上下,朝大门走过去。
在经过最底层的一桌时,秦金龙停在了秦若雪身旁。
秦若雪已经换上了一套红色的晚礼服,这件穿了三年多的晚礼服,有些泛白。
“死丫头,看到你爷爷,都不会叫了吗?”秦文柏呵斥道。
“若雪是太久没见到爷爷了,有些激动。”郑玉兰赶紧悄悄拉了拉秦若雪的衣服。
“爷爷。”秦若雪叫了一声。
“晚上好好表现,不要让我失望。”秦金龙厌烦地瞪了秦若雪一眼,大步走了过去。
跟在秦金龙身后那些和秦若雪同辈的年轻人,全都幸灾乐祸地看着秦若雪。
有几个辈分比秦若雪都小,都在大声谈论着秦若雪穿的土不拉几,像个村姑。
秦若雪低头看着晚礼服,咬了咬嘴唇,默默坐了回去。
很快,周围就响起来了议论声,无不是在对着秦若雪指指点点,嬉笑声不断。
秦氏集团,没有一个人将秦若雪放在眼里。
曾几何时,这些人哪个见了秦若雪不是低声下气,屁都不敢放一个,而今,一个个都在以取笑秦若雪为乐。
“若雪,忍忍,忍忍就好了。”郑玉兰也只能是这样安慰秦若雪。
忍忍?
已经忍了三年,到底还要忍多久,难道,要忍一辈子吗?
秦若雪的手紧紧攥着晚礼服,心中苦涩,眼里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