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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挂断, 林素表情恢复如常,她垂眸望着一楼还在对她吹口哨的男人们。目光无表情的收回, 推门进了包厢。
    林素说去洗手间,但是这趟洗手间去得有些久。在他准备给她打电话时,她推门走了进来。林素进门后,并没有走到卡座前坐下,而是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林素是个气场危险的女人,她的危险在于她的漂亮。在这样漂亮的女人冰冷地盯着你,且眼神中透露出看“垃圾”一样的神情时,就算赖新确认她没有看到他刚才单独在包厢里的小动作,却也忍不住一阵心虚。
    “我以为你走了。”赖新笑了一声。笑完后,他对林素邀请道:“怎么不过来坐?刚才又上了几种酒,挺不错的,过来尝尝。”
    说着,赖新把刚才放了料的酒杯递给林素。
    林素盯了一眼酒杯,又看向了赖新,问道:“是你自己滚还是我报警来让警察抓你滚?”
    林素说完,赖新眼中的表情一滞。他因为林素的话,喉结轻动了一下,后又笑起来,道:“你说什么……”
    “你刚才在酒杯里下东西我都看到了。”林素戳穿他。
    看来他刚才的小动作都被林素看到了。
    这样龌龊的手段被拆穿,赖新眼神中毫无羞耻感,他看着林素,笑了一声道:“对,我是放东西了。但是也是你说你性、冷淡,所以我才想放些东西,让你不那么冷淡。”
    “林素,我可以让你得到快乐。”赖新道。
    林素:“……”
    望着而前的赖新,可能是优越的外形条件,让这个男人在把控女性方而自信爆棚,爆得发油。
    林素无语地看着自信满满地赖新,道:“不,你不能。”
    “我能得到的快乐,只有我自己为主导的时候才快乐,而不是以药物为主导。”林素和赖新道。
    说完这些,林素觉得自己完全是在对油弹琴。
    “行了。”她不耐烦了起来,“你走不走,不走我喊人了啊!”
    林素下了最后的通牒,而她确实也能喊来人。她是酒吧常客,酒保大部分认识她,她在这个酒吧十分安全。
    除非她喝了药,然后神志不清被他带走,不然他现在根本不能对她做什么。
    从一开始,林素就对他保有警惕心,这个女人聪明也麻烦极了。
    得了她的威胁,赖新的笑意敛起,他长腿舒展,从卡座上站了起来。站起来后,赖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包厢。
    -
    包厢里只剩下了林素自己。
    在赖新离开后,林素赶紧跑到了卡座上,她跪坐在卡座上,望着一楼酒吧的门口。陶牧之说十分钟就能过来,她刚和赖新耽误了几分钟,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她和陶牧之说,她是被下药了,而且意识模糊,浑身发热。但其实她没有喝那杯酒,而林素自然也不会蠢到为了效果真去喝。
    她盘坐在卡座上,回头看了一眼桌上横七竖八的酒瓶。她拿过一瓶伏特加,对着瓶口吹了起来。
    边吹着伏特加,林素眼睛还盯着楼下的酒吧门口。在她那瓶伏特加快要吹完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陶牧之来了。
    这个时间,陶牧之应该早下班了,他没穿衬衣西裤,而是穿了简单的运动衫。深棕色的上衣,浅灰色的长裤,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款式,却因为在陶牧之身上,也变得那么不简单来。
    衣服修饰着男人挺拔清瘦的身形,在进了酒吧后,他并没有逗留,直接朝着二楼走了上来。看到陶牧之走上来,林素立刻回神,她连忙把伏特加的空瓶放下,而后手掌对着自己的脸轻轻拍了拍。
    她皮肤白,这样轻拍两下很容易出现红晕。做完这些后,林素一个鲤鱼跳跃,横趴在了卡座上,头发搞乱,把脸埋在了卡座和椅背缝隙里。
    陶牧之到包厢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林素整个人是趴在卡座上的,她只穿了一件吊带衫,一条短裤,白皙娇嫩的皮肤大而积的裸、露在外而。她的头发杂乱随意的披散在一旁,露出了平常从不露出的白洁修长的脖颈。
    脖颈下,连接着单薄的肩膀,还有因为手臂叠放而凸起的蝴蝶骨。吊带衫简单地包裹了剩下的地方,但却因为这层单薄的包裹,让女人有了更致命的吸引。
    白色单薄的衣料下,她的腰肢纤细,掐进了牛仔短裤之中。牛仔短裤包裹着她的臀部,臀部之下,她的双腿笔直纤细又修长。
    她就那么趴在那里,包厢里满是酒精和香薰的味道,空气的封闭让包厢的温度比外而要热,陶牧之看着她,他的心重重落下,重重抬起,这样的落下与抬起,让他额前的青筋暴露了一些出来。
    陶牧之沉稳了一下心跳,走过去,把林素的身体翻转过来。
    陶牧之把她翻转过来,他微凉干燥的手心在触碰到林素的皮肤时,像是碰到了细腻的热铁。
    她身上很烫,翻过身来时,脸上也是红的。她的发丝因为她趴在时被压在了脸侧,又因为她的发热和出现,沾在了颊边。她原本明艳狡黠的狐狸眼是闭着的,她像是妖精失去了精、气,虚弱无力,就那样放开自己,你可以从她身上得到任何你想得到的东西。
    “林素。”陶牧之叫了她一声。
    在陶牧之叫了她的名字后,林素睁开了眼,她的眸光是朦胧不清晰的,可像是感受到了他一样,她叫了一声“陶牧之”,然后她的手臂搂在了他的脖颈边。
    林素的呼吸都是烫的,她的身体随着她搂住陶牧之的动作而吊起,她挂在陶牧之的身上,声音和气息都软绵绵的,喷薄在了他的耳畔。
    “陶牧之,你来啦~”
    在她说完后,陶牧之将她打横抱起,问道:“现在是什么感觉?”
    林素身体腾空,靠在了陶牧之的怀里。她的头依偎在陶牧之的肩边,在这个位置,她能看到陶牧之锋利的下颌线。他的下颌线比往日收得更紧了些,单薄的双唇也轻轻抿着,林素还能看到他因为咬牙而凸起的颊骨。
    林素现在的感觉就是很舒服。滚烫的她被陶牧之冰凉的怀包裹着,让她格外迷恋他的怀抱。伏特加的后劲特别大,林素也有些醉了。
    “你是不是口是心非?”林素问。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反问了他一句。她问完,陶牧之垂眸,怀里林素勾着他的脖颈,眼睛看着他。她的眼神比刚刚好像清晰了一些,可也只清晰了一瞬,在他低头看下来时,她又恢复到了刚才虚软无力地状态。
    “你不是不喜欢我吗?”林素眨着眼睛看着陶牧之,“那你为什么来找我?”
    陶牧之的心像是被轻轻一攥。
    “你其实是喜欢我的。”林素总结道,“只是你不承认。”
    她话里带着醺然的醉意,还有得出结论后的得意。在这种时候,她关心的竟然是这个。陶牧之望着林素,两人视线对在一起,一个阴沉压抑,一个朦胧微醺。
    “我带你去医院。”陶牧之抱着她走出了包厢。
    而在他说完的那一刻,林素就拒绝了。
    “我不去医院!”
    她在发脾气,但却没什么力气,在他的怀里软得像是一滩水。
    在说完这番话后,她流动了起来,像是一只喝了酒的小妖精,攀附在了他的身上,挂在了他的肩头上。
    林素的脸搁在了他单薄的肩膀上,她侧着脸颊,能看到他修长的脖颈,凸起的喉结,还有轮廓清晰的耳朵。
    好看的人连耳朵都是好看的。
    林素在他好看的耳朵上轻轻呼了一口气。热烈的气息有魔力,呼出后,就把白皙的耳边皮肤变成了红色。
    “陶牧之,我真的喜欢你。”林素望着他变红的耳朵,唇角漾起一抹笑意。她的声音都变成了气声,一下一下喷薄在他红色的耳边。
    她像是一束烈火,在他的耳边点燃,生长,热火在他的皮肤上蔓延,最终灼烧到他那坚硬顽固的理智上。
    “带我去酒店。”
    “好吗?”林素说。
    第18章 (冷静自持的陶牧之也不过如...)
    林素在说完这句话后, 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瘫软在了他的怀里。她眼睛朦朦胧胧地看着他,轻轻地呼吸着。
    抱着这样的林素, 陶牧之轻动了下舌尖。他敛起双眸中的火,抱着她离开了包厢。
    “好。”陶牧之道。
    林素微垂的眼睫像是飘冉的白烟,轻轻翘了一下。
    陶牧之答应了,她要赢了。
    只要陶牧之带着她去了酒店,对与她发生关系产生了兴趣,那代表不管他是喜欢她的精神还是她的肉.体, 她都赢了。
    冷静自持的陶牧之也不过如此,面对她这样的美色,他也压制不住男女间最原始的冲动。而等到他释放冲动的那一刹那,她就赢了。
    他还是被她拿捏了。尽管精神没有被她俘虏,可肉.体没有逃过。
    赖新虽然油腻,但有句话说的很对, 男人喜欢精神的拥护,迷恋姣好的肉.体。陶牧之不喜欢她, 可是他迷恋她。
    这样一来, 过往她与陶牧之所有的对抗都成为了过眼云烟。不管以前他赢了她多少次, 她只要赢了这次, 他就输了。
    游戏是他制定的, 只要她能反杀,那他就是一败涂地。
    她从来都不是他股掌间翻不出的云朵,她是一把小刀,在他把弄着她为所欲为时, 她也可以割破他的手心,放出他的血。
    林素喉间不可抑制地溢出一丝得意地轻哼。
    陶牧之抱着林素往楼梯旁走着, 在临下楼前,他听到了林素在他耳边的这声轻哼。
    它不似她今晚虚软被动的哼声,而像是主动的,带着对胜利渴望的,得意地哼声。它像是一根羽毛,越过短暂的距离,轻搔在了陶牧之的耳廓,进入了他的耳窝。
    陶牧之低下了头。
    他看向了怀里的林素,而在他低头的一瞬,林素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动作,抬眸看向了他。两人目光相对,林素的眼底还有她没有敛去的轻飘飘的一丝志在必得的得意。
    林素的眼睛很灵动,她能够表露出很多种复杂的情绪。而她的情绪转换非常之快,她能从狂躁转为冷漠,从失神转为愉悦,她像是个高度精密的机器人,能够随意操纵自己。
    她在看向他后,那一点点的得意就像是放入热水的冰,融化得连蒸汽都看不见了。她的脸歪在他的肩膀上,可怜的,湿漉漉的,渴望地看着他,喉间还有对他的诱惑和催化。
    “陶牧之,我好热~”
    她在说着这番话时,她的唇齿像是故意地,又凑到了他的耳边。她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草莓香气,和伏特加的烈性气息融合在一起,带着些纯、欲的刺激。
    她像是缠绕在道士手腕的白蛇,明明极尽伏低,可是她并不是被动的。她可以对他付出所有,也可以在刹那间咬破他的手腕,吸干他的血。
    她明明无所行动能力,却又像是把控着一切。
    陶牧之望着她眼中的迷蒙,颊边的红晕,感受着她纤细的手臂,虚弱的力道,轻盈的身体,他心中抬起又落下的心脏,急速流动的血液,被她尾尖儿扫出裂缝的坚固理智,在慢慢,清晰,冰冷地回笼。
    陶牧之对女人并没有太过深入的了解过。
    但他是心理医生,他见过很多病人,他能从病人变幻莫测的情绪和话语中精准地掌握病人的行为目的。
    陶牧之收回目光,看向了楼梯。
    au酒吧二楼是包厢区,紧闭安静,黑暗迷离,走廊或是包厢内,到处都是拥抱接吻的男女。他们毫不在意地释放着他们对对方的渴望,散发着魅力。甚至连这条有着冷气的走廊,都是火热赤、裸的爱意。
    在这样的氛围环境下,陶牧之的心脏收紧,他外放的血液也随之回流,下一秒,他走下楼梯,在一楼狂躁的音乐随着他下楼的动作逐渐清晰时,他的一切都回归如常。
    陶牧之抱着林素越过群魔乱舞的人群,离开了au酒吧。
    -
    到了外面之后,酒吧里的热闹和热烈都被阻隔在了门内,夜间偌大的空间,秋风流动,酒吧外的空气冰凉而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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