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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子拧将锦盒给打开,结果就见到锦盒里面静静地躺着两张五千两的银票。
    她一双水眸瞪得老大。
    父亲不过是个九品芝麻官而已,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银两的?
    难道真的与朝廷赈灾的粮食有关?
    越想越觉得通体发寒,她本不想让自己想的太多,不能无凭无据的就胡乱认定事实。可是这件事也属实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她转头看了一眼周遭,发现周围并没有其余人,她当下又搜了一遍父亲的房间,直到再没有任何的发现才转身离开了。
    只不过就在她转身离开之际,一抹玄青色衣袍一角也消失在屋顶之上。
    此时巡抚府衙牢狱内,暗卫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悉数告知萧麟昱。
    萧麟昱眸色一沉。
    “派人盯紧点苏子拧,发现任何的风吹草动就赶紧跟我禀报。”
    “是”
    等到暗卫身影消失于房中,萧麟昱伸手揉了揉眉心,又将视线落到无形恶人身上。
    “说,刘员外的女儿是不是你杀的!”
    那无形恶人被打得遍体鳞伤,冷哼一声,道:“杀便杀了,不就是个女人,有什么了不得的?”
    萧麟昱见他这幅神情,心里多少有些恼火。
    可冷静下来,他意味深长地看向无形恶人,又问道:“以你无形恶人在江湖上的名号,按理也不该在这等小地方吧?如今你滞留此处伤人,可是有其他目的?”
    无形恶人一听,脸色闪过一抹异样,无所谓地说道:“这里美人多,老子喜欢呆在这。”
    心细如萧麟昱,又怎么会捕捉不到他的变化?
    看来,此人来到城中确实不是巧合。
    “早闻大皇子礼贤下士,结交了不少能人和江湖异士……”
    说着,萧麟昱目光一凝,忽地掐住无形恶人的脖子,寒声道:“说,是不是大皇子派你来的!”
    早先皇帝下了密旨,让他前来郴县找寻唐家后人,结果前后却闹出了这么多幺蛾子,明摆着是有人暗中阻拦他办事。
    再加上宫中派马大人前来抓捕苏知县,更能证明宫中人的爪牙已经渗入了郴县!
    此时听到这话的无形恶人明显身子一震,但很快恢复了镇定,嘴硬道:“老子为了练功确实杀了不少人,大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又何必在这添油加醋地乱说?”
    “好,既然你一心求死,本官就如了你的愿!”
    萧麟昱面若寒霜,冷喝一声:“来人,明日发布告示。杀害刘员外女儿的凶手已经被捕,此人就是近日欺辱杀害民女的采花贼!此人罪大恶极不可饶恕,判以秋后问斩!”
    “属下遵命!”
    得了令的衙役立刻下去准备。
    萧麟昱背负着双手,冷冷说道:“无形恶人,眼下离秋后不过一月,你若从实招来,本官倒可从轻发落,若你执迷不悟,那便断头台上见!”
    丢下一句话,萧麟昱漠然离开。
    第二日天刚刚放亮,只见郴县大牢门前站着一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苏子拧,只见苏子拧一身暗紫色袍子,头发高高束起于头顶。
    她一脸焦急的看着大牢门口处守卫的萧麟昱手下的两位士兵,一脸阿谀奉承的将手中得散碎银子偷偷的放于那两个守卫手中。
    “两位爷莫怪小的给的银子不多,多少也是小的一片心意,二位爷您看这我们郴县县老爷在里面可是安好?小的我……”
    她一边说一边朝着里面走,一副想要进去的架势,结果那两个守卫互相看了一眼,随后将苏子拧给拦了下来。
    “不好意思,我们马大人特地吩咐过,闲杂人等若非重要之事不得入内。”
    看着两个铁面无私的官差,苏子拧的心头一沉,如今父亲已经进去不知道多久了,还不知道人已经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更是心急如焚。
    “官爷,你就行行好让我进去吧。”
    两个守业将手中得碎银子直接扔给苏子拧,一边推搡着她让她赶紧离开这里。
    苏子拧被两个守卫推搡的一个趔趄,就在她身形不稳险些要栽倒的时候,结果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当中。
    她回眸就见到正冷着一张脸的萧麟昱。
    “萧……萧大人,你怎么来了?”
    萧麟昱将她扶正,随即阴沉着一张脸看着她。
    “若非本官再不来,恐怕你就要强行闯进去了。”
    苏子拧一脸窘迫的神色,梗着脖子回应。
    “大人言重了,我不过也是为了早日查清苏县令是否与朝廷赈灾粮食是否有关,大人不仅不谢我,还一直怨怼我,到底是何道理?”
    萧麟昱冷冷的扫了她一眼,随后冷哼一声抬脚进了大牢当中。
    见到正主已然是进了大牢当中,见他抬脚进去,苏子拧当即也跟了上去。
    待进了大牢当中,里面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就在一间又小又潮湿满地都是一些草屑的牢房当中,苏子柠见到了父亲。
    苏县令此时俨然已经没了往日里的风光,有些丰润的身子此时也已经消瘦了许多。
    “爹……”
    听到女儿的喊声,苏同文转回身看着女儿。
    “你这死丫头,谁让你来这里的?赶紧回去,爹没事,这种事不是你一个丫头该管的。”
    见他们二人父女情深的模样,萧麟昱从一旁扯过椅子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两个人。
    苏子拧见苏同文这几日似乎是受了不少的罪,有些想问苏同文房中那两张五千两银票到底是怎的一回事?
    不过碍于萧麟昱在场,她只得隐晦的将这件事说给苏同文去听。
    “父亲,自从父亲被人状告私存五千两赈灾银被抓之后,女儿每每想念父亲便去父亲当中略坐,不想父亲竟然暗中竟是给女儿留了嫁妆。”
    苏同文是何等聪明之人,只要她稍加提醒他便已知女儿想要说的是什么。
    随即脸色有些难看地摇了摇头,“那并非是柠儿你的嫁妆,定是有人暗中将赃物放于父亲房中,如今为父本就因五千两入狱,若是再生出别的是非,恐怕难逃一死啊!”
    果然如此!
    可是眼下并没有证据能够证明父亲的清白,苏子拧一张俏脸顿时皱成一团,落在不远处萧麟昱的眼里竟觉有几分可爱。
    萧麟昱见两个人闲话许久,忍不住出声道,“苏大人可知这最近一段时日郴县城中可是有陌生人到此?”
    苏同文侧过身子跟萧麟昱道,“大人所问是指?”
    这个老奸巨猾的苏同文,即便他不将这件事言明,他也该知晓他所言到底是何意!
    “本官的意思想必苏大人能够听的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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