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裴玉质出身名门,一心修仙,不染俗尘,乃是出了名的高岭之花,他原以为自己这一生将在修炼中度过。
岂料,一日,他竟落入了鬼王、正道翘楚以及师叔之手。
他这才知晓自己被无数人垂涎,多亏师兄暗中保护,他才得以安稳地修仙。
可师兄一着不慎,为这些渣滓所缚,非但受尽了折磨,甚至还被活生生地肢解了。
他已有三日未曾见到师兄了,他还以为师兄仅仅是外出未归而已。
危难之际,他脑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自称为系统001的东西,系统001告诉他,他乃是一本古风虐文中的第一美人,
即将遭受惨无人道的对待,各种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器具以及不将他当做人对待的法子令他遍体生寒。
师兄死后魂魄四散于各个世界,然怨念不散,浓重的怨念导致这个世界摇摇欲坠,将于一月内消亡,
他必须前往各个世界拯救师兄,才能活下去。
由于被肢解的缘故,每个世界的师兄皆身患残疾,或失聪,或目盲,或跛足
性子亦与他所熟悉的师兄截然不同,或阴郁,或暴躁,或自卑但无论如何,为了自己,亦为了师兄,他必得全力以赴。
他原本打算等成功拯救师兄后,手刃那些觊觎他的渣滓,再继续修仙,却未想,他的肚子居然大起来了?
内容标签: 生子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快穿
搜索关键字:主角:裴玉质,素和熙(复姓素和)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沉迷修仙,无法自拔
立意:努力奋斗,改变命运,拯救世界
第1章 楔子
是夜,明月皎皎,繁星荧荧。
万千月芒星辉全数倾洒于一人身上,此人唤作裴玉质,人如其名,姿貌甚美,气质却极冷,眉眼间犹如凝结着千百年的霜雪,经年不化。
他身着血衣,面上亦沾染了猩红,这猩红非但未使得他状若修罗,反是为他平添了一股子蛊惑人心的风情,映衬着眉眼间的霜雪,散发出矛盾的美感。
此刻,他长身玉立于问情崖之上,破损的衣袂因山风之故而猎猎作响。
一丈之后,便是万丈深渊。
一丈之外,乃是鬼王澹台钰。
由于方才与这澹台钰周旋了足有半个时辰,他额间已沁出了一层薄汗。
他向后扫了一眼,心知自己不可再退,否则必将死无葬身之地,遂将自己握剑的手紧了紧。
这一紧,他浑身上下的伤口齐齐作痛了。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澹台钰,并未暴露出一丝一毫的痛楚。
然而,他却不知便是自己这副高不可攀的神态教澹台钰垂涎三尺,他更不知自己衣衫褴褛的模样是何等得勾魂摄魄。
澹台钰此来应是为了杀他,毕竟自古正邪不两立。
但此事的疑点有二:其一,纵然他乃是同辈当中的佼佼者,但他绝非澹台钰的对手,澹台钰何必亲自前来?方才一战,他已竭尽全力,澹台钰却是游刃有余,甚至可谓是恶意地戏耍于他,澹台钰为何不干净利落地了结了他的性命?却是将他逼到了这问情涯?其二,澹台钰怎知今日这问情宗内仅他一人留守,师弟们皆随师尊下山历练去了?
难不成师尊与师弟们俱已遭其毒手?
师兄又如何了?
他并非坐以待毙之人,苦思中,亦不忘细心观察着澹台钰,以求从其身上找出破绽。
即便不能逃出生天,若能与澹台钰同归于尽,他亦算是死得其所了。
可惜,他未及找出澹台钰的破绽,澹台钰已逼上前来,调笑道:玉质公子当真是风采卓然,百闻不如一见。
澹台钰的视线正巡睃着他的身体,这视线教他顿生不快。
不过他不知自己为何不快,亦不知澹台钰为何口出此言。
澹台钰绝不可能是为了见识他的风采,才特意上了这问情山,闯入这问情宗的,澹台钰到底意欲何为?
见裴玉质默然不言,澹台钰轻佻地道:玉质,玉质,确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美人,连狼狈不堪的模样都教人心折。
澹台钰言及此,所图已昭然若揭,裴玉质并非蠢人,饶是他一心向道,不通情爱,亦明白了。
却原来,这澹台钰竟是断袖之徒,此来并非为了斩杀他,而是为了占有他。
他登时一阵恶寒,暗道:我决计不能让他得逞。
澹台钰又上前一步,抬起手来,直欲挑起裴玉质的下颌,好生品鉴其容貌,却被其不识相地躲过了。
他不怒反笑:玉质,你可知自己已是本王囊中之物?
裴玉质从容地反驳道:我与你非亲非故,你并无资格唤我为玉质,我更不是你囊中之物。
话音尚未落地,一人拊掌道:玉质所言极是,澹台钰,你莫要以为玉质已是你囊中之物。
这把声音颇为耳熟,裴玉质心下一喜,循声望去,入目之人果然便是望仙阁阁主方见明。
他与方见明曾有过几面之缘。
这方见明修为不俗,已进入大乘期,不日便可成仙,乃是正道翘楚,受万人敬仰。
一见得方见明,裴玉质的心脏当即安定下来了。
自己与方见明联手,定有与澹台钰一战之力。
方阁主他堪堪出声,猝然被方见明打断了:玉质,今夜过后,你便该当唤本阁主为相公了。
相公
这方见明表面上乃是一代宗师的做派,实际上居然怀揣着与澹台钰一般龌蹉的心思!
除非他能挑拨得方见明与澹台钰兵刃相接,不然,他定无逃脱的可能。
故而,他虚以为蛇地道:我仅有一副身体,无法同时做鬼王与阁主的娘子,不若两位决一胜负,我为胜者所得。
岂料,方见明居然疑惑地道:小倌儿亦仅有一副身体,不是做了无数人的娘子么?你为何不可?
澹台钰斥责道:方阁主怎能将小倌儿与玉质相较?小倌儿之颜色如何及得上玉质的万分之一?
是本阁主失言了。方见明打量着裴玉质,殷切地道,玉质,更深露重,山风凛冽,你又是衣不蔽体,勿要立于这问情崖之上了,倘使染上风寒该如何是好?你且快些随我等回房吧。
这方见明道貌岸然,仿若当真怕自己染上风寒。
裴玉质心下冷笑,一计不成,又生一计,遂含羞带怯地道:我尚是处子,你们谁人为我破/身?
他以为澹台钰与方见明定会为此争论不休,甚至大打出手,未想到,方见明竟是道:本阁主不喜处子,但本阁主喜见处子被破/身,你的处子之身交由鬼王便可。
这方见明居然淫/乱至此。
裴玉质心下惊骇,面上不显,眼尾余光扫过万丈深渊,旋即下定了决心。
与受辱相较,他宁愿粉身碎骨。
下一瞬,他一手将自己所执之剑琼玉向澹台钰刺去,一手向方见明心口处拍了一掌。
这一剑与这一掌用尽了他全身的气力,与此同时,他纵身一跃,堕入了万丈深渊。
身体不断地下坠,他的双耳被寒风堵住了,导致他听不见半点澹台钰与方见明的动静。
他清楚自己方才一击怕是取不了那两个畜生的性命,若能重创他们亦是喜事一桩。
他即将身死道消,他这一世活了一百又二十四载,于凡人而言,已是喜丧;于修仙者而言,乃是英年早逝。
四岁那年,他因根骨奇佳,资质过人,被师尊带上问情山,拜入了问情宗。
问情宗的开山祖师与其道侣两情相悦,却因重重变故,未能圆满,故将宗门命名为问情。
问情宗中大多修仙者皆与他人结了道侣,但他截然不同,对结道侣一事全无兴趣。
多年来,向他表达过好感者数不胜数,他皆断然拒绝了。
他生性孤僻,不善与人交际,只偶然同师兄品茗论道。
师兄
不知师兄听闻他身故,会如何想?
他与师兄不过是单纯的师兄弟罢了,师兄理当不会为他报仇雪恨。
那便好,师兄恐怕并非澹台钰与方见明的对手。
思及此,他阖上了双目,静待死亡。
奇的是,他忽而被一人抱在了怀中。
他掀开眼帘,又惊又喜是樊绍!是他的师叔樊绍来救他了。
弹指间,他再度回到了悬崖之上。
待樊绍站定后,他欲要从樊绍身上下来,樊绍却不允许。
他满腹疑窦,又听得樊绍心疼地道:玉质,是谁人伤了你?
他一指不远处的澹台钰:是澹台钰。
澹台钰的腰腹被裴玉质的琼玉破开了,鲜血直流,见得裴玉质,他松了口气:玉质,你何故寻死?
裴玉质并不理会澹台钰,低声问樊绍:师叔,你可有法子摆脱澹台钰与方见明?
师叔素来神出鬼没,他全然不知师叔到底道行如何,但师叔既能跃下问情崖,救他性命,且毫发无损,道行应当很是高深吧?
樊绍不答,而是质问澹台钰:澹台钰,你为何要伤了玉质这一身的冰肌玉骨?
冰肌玉骨!
裴玉质心道不好,这樊绍十之八/九与澹台钰、方见明乃是一丘之貉!
怪不得澹台钰与方见明知晓今日这问情宗只他一人留守。
师尊与师兄弟们应当安然无恙吧?
他急欲挣脱樊绍的怀抱,却被樊绍掐住了喉咙。
樊绍温言道:玉质莫怕,师叔这便让玉质快/活。
言语间,裴玉质已被压于粗粝的石面之上。
旁的澹台钰不满地道:适才方阁主已答应由本王为玉质破/身。
樊绍不耐烦地道:若非本座出手相救,玉质已然香消玉殒,自当由本座最先享用。
裴玉质心中燃起了希望,樊绍若与澹台钰大动干戈,他许能趁乱逃过一劫。
方见明受了裴玉质一掌,原坐于一边调息,见状,收了内息,轻咳一声:我等齐心协力好容易才除去了那碍事的素和熙,得了良宵,良宵苦短,两位切莫耽搁了。樊副宗主所言有理,便由樊副宗主先行享用玉质,樊副宗主之后再是鬼王,最末是本阁主。待明日,可由鬼王先行享用玉质。
素和熙
素和熙便是裴玉质的师兄。
裴玉质双目含泪:师兄他
方见明好心地解惑道:我等垂青于你多年,每回皆被那素和熙阻挠,三日前,我等终是将他制伏,并好生折磨了一番。
根据此言,若无师兄,自己早已受尽了屈辱,师兄之所以时常受伤,并非下山为民除害,而是为了保护自己。
而樊绍之所以素来神出鬼没,想必是被师兄重伤了,不得不闭关静养。
裴玉质急声道:师兄何在?
方见明猜测道:他已于黄昏时分被我等肢解,如今大抵已落入野兽口腹了。
师兄三日前不幸落入澹台钰、方见明以及樊绍之手,黄昏时分被他们肢解,换言之,师兄被他们折磨了整整三日。
肢解
素来温柔的师兄被残忍地肢解了
裴玉质怒不可遏,直欲将澹台钰、方见明以及樊绍一并杀了,报此深仇大恨,可恨他弱小无力,连樊绍的钳制都挣脱不了,更是被封住了内息。
师兄,师兄,师兄他拼命地呼唤着,师兄,师兄
他明知师兄已被肢解了,他明知向师兄求救无济于事,反而会令三个渣滓愈加兽/性大发,可他何曾遭遇过这等事?自是惊慌失措。
惊慌失措持续了一瞬,他虽然仍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却快手取下自己发上的玉簪子,直取樊绍的心口。
樊绍猝不及防,玉簪子顺利地没入了小半。
他吃痛,一掌拍得裴玉质右肩骨头碎裂,旋即拔/出玉簪子,狠狠地将玉簪子掷于地。
玉簪子乃是俗物,眨眼间,已碎作了齑粉。
但他尚觉得不足以泄愤,遂用力地扇了裴玉质一巴掌。
裴玉质皮肉细嫩,左颊高高隆起,掌痕触目惊心。
他并未呼痛,反而直直地盯着樊绍,唇角噙着一抹讥笑。
不识抬举。樊绍欲要再扇裴玉质几巴掌,却被方见明劝阻了:樊副宗主该当怜香惜玉,玉质性子烈,费些功夫好生调/教便是了。
罢了,本座不同你计较。樊绍言罢,伸手去剥裴玉质的衣衫。
裴玉质现下与凡人无异,却未任由樊绍宰割,但他的反抗一如蜉蝣撼树。
是以,他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舌尖,以期能求得解脱。
鲜血自唇齿间溢出,使得他如若涂了口脂。
樊绍生怕自己尚未尽兴,裴玉质便已瘗玉埋香,遂喂了其一颗丹药,并从其衣衫上,撕下一截衣袂,塞入其口中。
而后,他费尽心思地挑/逗着裴玉质,妄图教裴玉质情动。
良久,见裴玉质仍是无动于衷,他耗尽了耐心,打算直接取了裴玉质的处子之身。
眼见樊绍那物逼近,裴玉质心如死灰,然而,他除了对樊绍怒目而视,别无他法。
陡然间,地动山摇,碎石滚滚而下,震耳欲聋。
是地震?
一念及此,他脑中突然出现了一把陌生的嗓音:宿主您好,系统001为您服务。
樊绍的身体应声被定住了,连地震都停止了。
他即刻踹开樊绍,接着用勉强算得上完好的左手拿出口中的破布,继而穿上了自己委地的衣衫,勉强蔽体。
他环顾四周,澹台钰与方见明的身体亦应声被定住了。
这自称为系统001之物实在厉害。
他逃过一劫,心有余悸,定了定神,先是向系统001道谢,其后才茫然地问道:我为何是你的宿主?何为系统?
宿主客气了。系统001又恭敬地提醒道,宿主不必出声,可在脑中与我对话。
裴玉质颔首道:我知晓了。
系统001这才答道:我绑定了您,您便是我的宿主,因为您是古人,很难向您说明系统是什么,您将我当作您的帮手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