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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懂事!霍弈鸣的背景有多深你了解过吗?他私底下的行事作风你又知道多少?我听秦桑的描述以为你是逢场作戏,结果现在不声不响的结婚了!不管你是不行了,我会尽快派人去华国,小鱼儿你听话,马上离开!”
    听着高韵那头火急火燎的话,楚愉心虚的用指甲扣着衣帽间里的门板,呐呐的说:“他对我很好的,而且我也喜欢他。”
    说完生怕高韵再说什么,赶紧跟上一句:“再、再说楚镰的势力错综复杂,有霍弈鸣的助力,我们也能早点把他铲除,不是很好吗?”
    后面一句话说的毫无底气。
    高韵无奈的叹了一声:“小鱼儿,我们无条件相信你是因为我们是你出生入死的战友、朋友,霍弈鸣这种人很难对人产生信任,而且白旗山还有那个法老都和楚镰关系匪浅,想要扳倒楚镰,他们就不答应,你以为霍弈鸣会袖手旁观?”
    法老就是白思远在国外的代号。
    他们三个,白旗山负责军火、赌博等见不得人却来钱快的生意,法老手里有雇佣兵团,是很多国家都忌惮的存在。
    而霍弈鸣,是全球称得上名号的金融巨鳄,坐拥常人难以想象的财富,但之前从来没有消息显示和白旗山、法老有联系。
    如果不是楚愉阴差阳错的来到他身边,更不会知道他居然和另外二人是称兄道弟的关系。
    他们的紧密联系成为一个闭环,各自为对方提供财富、保护、和渠道。
    高韵的担心由此而来,霍弈鸣,是这个闭环里最重要的一环,洗钱。
    暗地里到底还有什么秘密,谁也不知道。
    她垂眸,如果真的到了对立面,霍弈鸣会选谁?
    高韵接着劝道:“你没有谈过恋爱,对这方面一直很迟钝,霍弈鸣这种心思深沉的人几个糖衣炮弹就能把你骗得团团转,千万别轻易相信他,现在走还来得及。”
    楚愉最近一直沉浸在甜蜜中,觉得连空气都是棉花糖味的,可高韵的话却将她打回现实。
    她半晌没有回复,直到小汐在外面敲门,这是她和小汐的暗号,霍弈鸣回来了。
    “让我考虑几天。”
    挂断电话把手机藏起来,回到床上装作在午睡的样子。
    没一会儿,感觉门被人小心翼翼的打开,尽量放轻的脚步声慢慢靠近,床垫下陷,原本照在身上的阳光被覆盖在她身体上方的人挡住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炙热而温柔的注视,她还没来得及装作悠悠转醒,突然下巴被捏住,脸被转了过去。
    她“迷蒙”的睁开眼睛,就撞进那双带着淡淡审视的鹰眸里。
    “你回来了?你……干嘛这么看我?”
    霍弈鸣的目光从她的嘴唇转移到眼睛,干燥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唇,声音听不出情绪:“谁亲的?”
    “嗯?”楚愉满头问号,“你在说什么?”
    话音刚落,霍弈鸣翻身下床,一把将她从床上捞起来,抱到梳妆镜前。
    “自己看。”
    她不知所以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整个嘴唇居然呈现微肿的状态。
    很像之前被人狠狠辗转亲过的样子,而且战况激烈,都被亲破皮了……
    她下意识的去舔破皮的地方,却没发现身后的男人眼神变了。
    身子被握住肩膀扳过去,嘴唇猛的被堵上,力道大的让她的嘴唇又热又痛,同时被大掌紧握的胳膊上骨头都快被捏碎了。
    此刻霍弈鸣浑身散发的黑暗、暴虐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这段时间的相处,让楚愉明白了一个道理,越是这种时候,她越不能反抗,此刻的霍弈鸣就像狂化状态的野兽,任何反抗都会被他的身体本能压制,她担心伤害到孩子。
    可身体的不反抗,不代表她不会难过。
    等他终于将她放开,嘴唇和舌已经麻木了,伸手摸了一下嘴唇,手指上有红色的东西,舌头好像也被咬破了。
    力是相互的,霍弈鸣的嘴唇也肿了一些,目光在触及那块渗血的地方时,眼中疯狂的情绪顿时被慌乱取代,甚至有几分手忙脚乱。
    楚愉愣愣的看着手上抹一抹红色,也许是方才称之为亲吻的动作让她有点缺氧,现在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霍弈鸣对她说了什么她全然没听进去,直到小汐拿了医药箱进来,她伸手挡住了小汐为她上药的手。
    “不用了。”
    小汐担心的看着她,“小姐,还是让我给您上药吧,好得快。”
    “不用,你出去吧。”
    小汐没见过她这副失魂的模样,她不懂,这么好看的小姐,怎么舍得这么折腾,又没那个胆子骂霍弈鸣,只能鼓起勇气说:“先生,麻烦您给小姐上药。”
    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
    待门关上,霍弈鸣才缓缓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巴,目光复杂的说:“你得嘴唇为什么会红肿,为什么会破?是被人亲的,还是太爽了你自己咬的?”
    闻言,楚愉感觉后背都僵了,两个人在亲热的时候,情动到极致她会忍不住咬唇,而他会把手指伸到她嘴里防止她咬伤了自己。
    现在他这么说,就太伤人了。
    一把将他的手打掉,平日总是温柔含情的眸子满是寒冰,“你不是在房子里按了许多摄像头吗?有没有人来过,我是不是出去过,自己去查,要么就把这屋子拆了,看哪里能藏人!”
    声音软软的毫无威慑力。
    见他不说话,楚愉攥紧了手掌,指甲戳的掌心生疼,“你总是胡思乱想,乱吃飞醋,不问青红皂白就欺负我,我现在都怀疑自己和你结婚是不是错了!”
    她努力不让自己哭,努力不去想高韵分析的利害关系,努力不难过,可是好难啊……
    整个房间里安静的可怕,楚愉低着头,无力的说:“你今晚去客房睡,我累了。”
    说完躺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包成了球。
    霍弈鸣浑身僵硬的立在床前,夕阳照进来,影子拉的老长。
    不知道过了多久,响起关门的声音。
    楚愉掀开被子,钻出头来,看着空荡荡的房子,眼泪哗的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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