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的老板被霍弈鸣打点过,她来的时候会做清场,全店只接待楚愉一个客户。
因为去做护理需要提前预约,从来没有出现过问题,这次却和别人撞了时间。
而且还是老熟人。
再见到容幼姗的时候她挺震惊的,上次她利用历炎彬的名号陷害她之后,就被历炎彬厌弃,而且被娱乐圈封杀,那一通电话之后就没了消息。
想不到短短的时间,容幼姗居然找到了新的金主。
会所的老板欢姐亲自给她做的护理,从护理室出来两人边走边聊,还没到大厅,就听到一阵吵闹声。
“奇了怪了!我提前三天预约你们告诉我没有时间,我就想过来碰碰运气,没想到你们停车场就停了一辆车!既然不忙为什么要拒绝我的预约?我看你们就是看人下菜碟!狗眼看人低!”
尖利的声音穿透力极强,楚愉忍不住皱了眉头。
欢姐表情管理能力很强,饶是如此也不见恼怒,转头温柔的说:“麻烦霍太太先去茶室坐坐,我处理好了再亲自送您上车。”
其实现在走也可以,只是楚愉不想和容幼姗碰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她还没来得急离开,就被眼尖的容幼姗发现了。
描画精致的眉眼瞬间怒火中烧,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大步来到两人面前。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尤其在容幼姗看来,她被历炎彬抛弃都是因为宁素,不过以她的姿色要找接盘的人也不难,但是新金主就是个暴发户,没有历炎彬势力那么大不说,也没有他温柔懂情趣。
她没有办法从新金主这里的到任何有用的资源,暴发户还特别抠,能拿到手的钱也很可怜。
很多之前对她奉若上宾的店甚至敢不接她的预约,这件会所也是她跟着历炎彬的时候办的会员资质。
所以预约不上,一气之下就来店里闹事了,反正她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还有什么好怕的!
“想不到能再这里遇到我们宁大美人,我说怎么整个会所没有客户呢,感情是专门为了您清场啊!”
说着眼神毒辣嫉妒的看向她高高隆起的肚子,“说起来都是傍大款,陪人睡觉被人干的货色,还是你手段高明怀了孩子,我真应该跟你学学才对。”
楚愉还没说话,欢姐看不下去了,她将楚愉挡在身后,笑脸迎人:“容小姐,您有任何不满都可以和我谈,不要打扰本店的客户,大家都是场面上的人,有些话烂在肚子里就好,说出来谁都没有脸面,您说是吗?”
“脸面?”容幼姗冷笑,“我被这个臭女人害的还有脸面吗?都怪你!”
说着居然扬起手里的包,是c家的新款,长长的链条直接绕过欢姐,朝她背后的楚愉砸过来!
楚愉挑眉,扬手准确的拽住链条,猛地用力从容幼姗的手中夺过来,转手稳准狠的砸回去!
包的四个角都有金属护角,护角刚好砸在她的鼻子上,容幼姗被砸的倒退几步,细高跟站不稳,屁股着地摔在地上,登时鼻血就流了出来,而鼻子上面也被砸破了。
鼻子被袭击,眼睛会被刺激的流泪,当下容幼姗坐在地上眼泪鼻血齐流,血还被弄在衣服上,狼狈不堪。
楚愉从欢姐身后缓缓走出来,居高临下的睨着地上的容幼姗,目光奚落像在看小丑。
“生气吗?生气就对了,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这副模样吧,就算没有你陷害我的事,你以为历炎彬还会养你多久?娱乐圈漂亮年轻的小姑娘一茬一茬的往外冒,不趁着机会多捞点却来害我?真不知道说你蠢,还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你落到现在的境地都是咎由自取,先撩者贱,把责任怪到别人身上,并不会改变你如今这幅境地。”
说完转头对欢姐说:“我就不打扰了。”
欢姐见过的世面很多,当下面不改色的笑道:“好,我送您。”
说完转头对前台吩咐道:“容小姐身体不舒服,叫保安送容小姐出门。”
容幼姗坐在地上流着泪,嘶吼道:“你就不怕我把你愚弄大众的事说出去吗?”
楚愉怜悯的看着她,“你信不信,从现在开始不给你任何的发声渠道?而且你的话,真的有人信吗?”
小汐路过容幼姗身边时,故意踢了下地上的包。
只听扑通一声,价值十几万的包就掉进会所建造的水景里。
看楚愉的身影越走越远,指甲狠狠的戳在地板上,凭什么她就能被老板亲自接送,而她只能是保安?
凭什么她能被霍弈鸣这样的男人看中,而她只能委身一个低俗丑陋的暴发户老板?
人类的不满足,往往来自比较。
回到家里,手机上多了一条短信。
上面写着:小美人儿,小心你的枕边人,监控已删掉,不用谢我。
落款是备胎。
知道她这个电话的人只有秦桑他们,另外一个人,就是墨辰溪。
她攥紧了手机,从字面意思看来,霍弈鸣还是对她的身份存疑,还去查了监控,唯一有破绽的,就是那天和秦桑见面回来,坐墨辰溪的车回来的那次。
坐在阳台的躺椅上,看着窗外的山景,直到太阳换了位置,她依然没有下决定。
现在不是告诉他的最佳时机,孩子快出生了,她不想拿孩子冒险,而且,她最怕的是霍弈鸣知道真相后会忌惮她的身份,对她的爱不再纯粹。
一想到他会不再爱她,眼眶就发酸,心疼的像被一只手紧紧的攥住,眼泪猝不及防的掉下来。
也许是孕妇的激素影响会比较多愁善感,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想想都这么痛彻心扉,如果真的发生了该有多痛苦?
直到身子被人抱起来,她的眼泪都没有停过。
透过惺忪的泪眼看着抱她的霍弈鸣,反而哭的更凶了。
霍弈鸣感觉心都要疼炸了,抱着她坐在床上给她擦着眼泪,一边问:“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楚愉说不话来,只是埋在他的怀里哭的肝肠寸断,哭的霍弈鸣一脑门官司。
过来好一会儿,才抽抽搭搭的停住了,还打着哭嗝,“我做梦,梦见、咯、梦见你不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