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们花钱来看的就是贴身肉搏,热血沸腾,你穿得那么多,我们还怎么赚钱?
没办法,穿着两层布料的楚禾抻抻筋骨,迎着场上十分热烈的欢呼声,深吸一口气,小心地看面前的壮汉。
铃声响起,第一场开始。
看台上,中年男人饶有兴趣地道:这就是你想给我看的新人?
另一个男人点头:怎么样,还不错吧,东方美人,会功夫,身材和长相都没得挑,放出风声,肯定一群人要争着抢。
中年男人眯起眼睛:有趣。
男人看他的神色:如果您有兴趣,我去跟她谈谈。先紧着您挑,您没兴趣,我再联系其他好这一口的。你情我愿的事,我们从来不强迫人,谈成了也是好事一桩。
中年男人点起一支雪茄,吐出眼圈来:兴趣很大呢,这女人,我认识。
谭的女朋友,来地下拳馆□□拳,还穿成这个样子以色娱人,啧啧啧,也不知道谭悦满足不了她,还是这女人有特殊癖好。
无论哪一项,都太让我兴奋了。
这次的对手确实有些棘手,楚禾已经使出自己的八成功力,堪堪战个平手。
他的力量太强,又十分灵活,即使楚禾技巧高超,被压制的情况依旧十分严重。又是一个灵巧的后空翻,楚禾蹲到拳台的角落里喘着气,看着那个男人脸颊青紫,目露血腥地朝她走来。
他的脸上被自己招呼得严重,自己也没捞着什么好,伤在腰侧,白皙的皮肤上一片吓人的青紫,看得台下的观众更加兴奋,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干她!干那个小碧池!
快蹂lin她!折磨她!
楚禾吐了一口唾沫,勾唇朝那壮汉露出个有些血腥的笑容。
说好的用了八成,还有两成没舍得用呢,全招呼你了,好好收着。
跳跃躲避,灵巧翻腾,在那碗大的拳头敲下来的时候,侧跳的同时手掌上翻,用九成力敲到他的穴位上,再一个翻腾,用尽全力提向他的鼻子,而后翻跳落地,没有站稳直接坐在擂台上。
这一招使完,她是真的没有力气了,壮汉此时轻轻一拳,她就能直接昏过去。
还好,那壮汉直接跪倒在台上,捂着鼻子翻滚嚎叫不已,根本站不起来。
楚禾又赢了。
台下的欢呼带着遗憾,来这儿的人都嗜血又狂热,没有什么比美女被折磨更能让他们兴奋,他们喜欢看楚禾赢,更喜欢看楚禾输。
楚禾听着台下传来的那些恶心肮脏的感叹词,看着那个兀自颤抖翻滚的壮汉,觉得如果想在这里继续全身而退,必须要比现在更强。
她有一种预感,自己一旦输掉,怕是不那么容易囫囵个地回去。
洗澡的时候,腰侧的青紫已经透出些血丝来,楚禾忍着痛换好衣服,到金发美女那里领钱。
你这次打败的是第四级的对手,获得的报酬是四万欧元。
楚禾收下厚信封,问:为什么从初级直接到四级?
这都是公司统一安排的,我也不知道呢。金发美女微笑着说。
下一场我的对手是几级?
那我就更不清楚了,不过既然你已经打败了四级,下一场的对手一定会比四级更高哦。
楚禾把信封贴身揣好,忍着痛慢慢往门外走。
楚小姐请等一下。一个男人的声音,楚禾十分艰难地回头。
你好,我是这儿的老板,这位是
中年男人伸手,嘴边挂着虚伪厚重的笑:你好,楚小姐,好巧。
楚禾看了他一会儿,伸手和他轻轻碰了一下:你好,雷欧先生。
老板笑着说:您二位先谈,有事叫我。
楚禾很讨厌雷欧,更别提跟他单独待在办公室里,但她也知道自己在这里被雷欧见到,怕不是什么好事,很有可能会对谭悦的计划造成影响。
她心里不安起来。
楚小姐来这里,谭小姐知道吗?
雷欧到了半杯加冰的威士忌,递给楚禾,楚禾没有接:对不起我不喝酒。
楚小姐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她知道,这是我的兴趣,我几天不打架就难受。楚禾说得一本正经。
雷欧点点头:哦,即使是穿成那样被壮汉按在地板上?
楚禾抿嘴:是我一时大意,他打不过我。
雷欧笑着举着酒杯,绕到楚禾后面,低下头在她耳侧轻声说话:
别装了,谭小姐满足不了你吧,两个女人有什么劲。楚小姐有没有兴趣换个人跟,保证你能尝到更加刺激新鲜的味道。
楚禾噌地一声跳开,受伤的腰侧疼得她倒吸一口气,她强忍着咬牙道:不必了,要是没什么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雷欧啧啧几声:我之前居然没有发现,冰冷的东方美人,让人上瘾多了。好好考虑吧,跟我在一起,保证让你体会到做女人的好,钱肯定比谭悦给你的多,你来打拳不也是为了赚钱?
在艾伦这里,金主的水准比我高的几乎没有,其他的小子们,要不没我有钱,要不不像我大方,你那未婚妻都要舔我,你心里应该有个评定。
楚禾站着听完,说:谢谢你,不过我还是不打算跟你在一起。我很爱我的未婚妻。
楚禾一口气跑出很远,确认没有人跟着才放下一颗心。她开始犹豫,这个地方应该不至于做什么皮肉生意随意买卖人口吧?自己只要小心一些,不要输,保证每场都赢,赢了就跑,什么阿猫阿狗的金主就追不上自己。
她越跑腰越疼,吸着气回到酒店,刚站到自己门口,隔壁的门就开了。
谭悦穿着浴袍看她:你去哪儿了?
楚禾心里八个大字:才出龙潭,又入虎穴。
去健身房锻炼了。她说。
哦,我刚从健身房回来,没见到你啊。
那可能是我在洗澡吧
谭悦闻言,往前一步,凑近了闻。楚禾顿时僵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
有沐浴露的味道。谭悦评价道:还有一点血腥味。
楚禾:你属狗的吗?
有事找你,明天要去参加内部会议,包括法国电影引进相关工作人员,国内也会来人,会正式一些。
谭悦一边说,一边伸手推了一下她的腰:你需要挑一件西装
楚禾像一根弹簧一样一蹦三尺高,被谭悦碰过的腰疼得她龇牙咧嘴,跳完又站不稳,噗通一声跪在谭悦面前。
楚禾抓着谭悦的浴袍下摆保持平衡,腰也疼膝盖也疼,还不忘痛苦地开口说话:
嘶哈得加钱快问我问题你看我跪的还满意吗
谭悦:
她怎么忘了,想养一只楚禾,根本不需要想太多,只要给钱就够了。
楚禾坐在谭悦的沙发上,看着谭悦拿来医药箱坐在她对面。
自己脱。
楚禾缩成一团:这不好吧。
谭悦笑了:那我帮你脱?
那还是我自己来吧。
楚禾扭扭捏捏地背对着谭悦,撩开上衣,露出劲瘦柔韧地一段细腰,侧面触目惊心的泛着青紫和微红,谭悦顿时就黑下脸来。
这是在健身房弄的?
楚禾认命了:不是,我偷偷出去赚钱了。
楚禾自己给自己上了云南白药,又去扯纱布,有些手忙脚乱,刚想抬头看看谭悦,就见她靠在对面的沙发上,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的腰,眼睛都不眨一下。
楚禾:变态。
一边腹诽,一边莫名有些脸红,只想赶紧包扎好了,别让她那么看着自己。
柔软的手轻柔地抚上腰间皮肤,楚禾激灵一下,但是不疼。那双手接过纱布,帮助她一点一点把伤处包好。
谢谢。楚禾说。
谭悦看了她一眼,楚禾能看出来她情绪不算好,低头乖乖承认错误:我错了,你是24小时的雇主,我不该擅自活动。
是我给的钱不够多?谭悦问。
没有,你给的很多。楚禾说的是实话,没有一个雇主会想谭悦这样大方,钱跟风刮过来一样往她身上扔,还对她没什么所图。只不过是她自己要的太多了。
谭悦:你过来。
楚禾自知理亏,听话地走到她面前,谭悦依旧是冷着一张脸道:矮一点。
那我还是跪着吧。
谭悦看着爽快跪着的人,觉得头有些疼:你蹲着或者坐着不行吗?怎么这么喜欢跪呢。
楚禾:哦。她都条件反射地跪着了,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
谭悦:算了,你再乱动,腰又要疼。
楚禾就跪着不动,朝她笑了一下,像是讨好地摇了一下尾巴。
谭悦看了她一会儿,看得楚禾不自在起来,才说出一句话:
其实也不是很像。
楚禾:啊?
自己说说赚钱的事。
楚禾轻描淡写地说了,没有说遇到雷欧的事,怕谭悦操心不让她再去。
谭悦听完说道:我每个月多给你一百万,你别去了。
楚禾沉默了,她第一次没有因为谭悦给她钱而开心。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没有任何一个保镖值得你花这么多钱,即使陪你演戏的人也不值这么多。
谭悦:我高兴。
楚禾完全不信。谭悦是个商人,为了利益和要做的事情可以完全不要脸的那种商人,都能把自己往雷欧那个恶心人身边凑合,她的钱哪里就是大风刮来的。就这样往自己身上砸钱,她都不明白谭悦到底图什么。
谭悦:你也有你不愿意告诉我的秘密不是吗?同样,我也有我想给你花钱的原因,但是我不想告诉你。这是我的秘密。
不过你要相信一点。她身子前倾,指尖挑起楚禾的下巴:我没有想要害你。
她离得很近,眼神专注明亮,楚禾看在眼里,就觉得欺骗性极强她看上去不仅真诚得要命,楚禾还能从里面看出一种名为眷恋的情绪。
楚禾觉得这女人果然有毒,自己也有毒,被她这样说完,自己居然真的信了。
衣服不着急选,跟你说另外一件事。我和你的合同我要延长到三年,你说你想要赚一个亿,三年之内我保证你能获得这些钱。要求是你必须听我的。我不会让你做犯法和违背公共道德的事情,也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任何损害。你慢慢想,然后给我答复。
楚禾十分惊讶地看着谭悦,甚至变得惊恐。
谭悦是不是上面派下来拯救自己的援助者???
她们这类人是上位宇宙派下来体验各种社会文明的工具人,摇球球摇到不同的社会,不同目标,采取不同的数据样本回到上位宇宙。除了这些工具人之外,还有一类人叫做援助者,能力很强,可以穿梭在各个世界,为陷于困境的工具人们提供帮助。
一般来说,援助者不会去管工具人完成不了任务这种小事,他们主要负责对因为工具人的到来对那个社会产生巨大影响的世界进行维护稳定。
这样看来,谭悦不太可能是援助者,她可能只是凑巧承诺帮助自己完成任务。
楚禾觉得很玄幻,她本来拿的是困难模式剧本,被谭悦这个女人三言两语变成躺赢剧本,自己还什么都不用付出?
天上掉馅饼还能掉一个和自己这边的坑严丝合缝的馅饼,这种概率有多大?
楚禾觉得眼前直发蒙:你没开玩笑?
谭悦:我像是个开玩笑的人?
楚禾眼神慌乱:那我岂不是不用努力了?
谭悦看她那副受惊的小狗样子,笑着捏捏她的下巴:你想努力吗?
我楚禾咽下口水:比起虚无缥缈的饼,我当然更相信我的努力。
谭悦点头:我说的合同马上做好,我先签字,你考虑考虑再签。我是个正经商人,再重利益,白纸黑字的合同在那里,我不会故意失信。
楚禾:那我需要做什么?给我这么多钱,我受之有愧。
你啊你只需要听我的话就好。谭悦拍拍她的脸:我不让你走的时候,不许离开我。
楚禾回到房间里的时候,眼神空洞,她手里捏着自己刚刚签好的合同,一式二份,这一份在她手里,甲方谭悦签了漂亮的字,按着手印,乙方楚禾那里规规矩矩地签着自己的名字,因为过于激动,笔画都有些抖。
她的一亿元目标就这样完成了?接下来她只需要听谭悦那个事儿并不多的女人的话,然后享受人生就好?
她在自己的房间做了一个原地起跳翻腾一周,感受到腰间撕裂般钻心的疼痛,才确认这一切都是真的。
一分钟之后,楚禾又回到谭悦的房间。
谭悦正在挑衣服,看她进来,奇怪地问:什么事?合同有问题?
楚禾摇摇头,上前一步给谭悦一个大大的拥抱,甚至差点抱着谭悦转圈圈。
谢谢你。只要你别卖了我,我这辈子当牛做马也要报答你。
谭悦:
她自认为自己做的是一件挺暧昧的事情,其实有点变相包养了,稍微多想一想也会想到那个方面,这人要不就胆战心惊怕被盯上,要不就撇开矜持配合谭悦心照不宣。无论如何也不该是现在这样像狗狗撒娇一样差点跪下来磕头拜把子的行为。
你饿不饿?渴不渴?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晚上你想让我穿成什么样子?狗狗抱着她释放自己的热情,她似乎是被天降大饼冲昏了头,再也不像以前一样对自己展露幼稚的防备。收回奶爪爪,毛绒绒地伸过头来给她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