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好,月光明,衣衫四散,床上人缠绵相拥。
“叁哥……”女人双脚被折到胸前方便男人进出,她揪紧枕头,似无法承受过多的欢愉。
两人浑身汗湿,肌肤贴在一起又湿又烫,他俯身去亲她额头,再换着动作翻身让人骑坐在自己身上。压迫感减少,女人喘着气放松,腰肢却下意识地扭动,他吐出长长地喘息。
月光照进屋内,落在女人赤裸曼妙的身上,好似给每一寸肌肤都镀上一层圣光,奥林匹斯山上神女与光同生,想必便是此时此景。男人迷了眼,目光紧锁在她身上,在女人往后仰首时掐住她的腰肢往上顶弄。
被顶得狠了,女人绷着身子嘤咛,“轻,轻些……”
待男人当真放缓动作,她又不满地款腰,俯身贴向他胸口磨蹭,“叁哥,叁哥,你动一动呀。”
软软的撒娇让人没有办法抵抗,男人便又发了狠,掐着腰肢次次撞向最深处,撞得她的乳肉在他胸膛乱晃,撞得她摇摇欲坠似要从他身上摔下去。女人一边哼哼唧唧地呻吟,一时怪重了一时又嫌轻了,另一边却又紧紧抱着他不撒手。
当被送上顶峰,她哆哆嗦嗦地泄身,紧紧搂着男人抽噎,“叁哥,喜欢叁哥。”
男人不说话,红着眼将女人按回床上,让她趴俯好再扶臀插了进去。一声惊呼堵在嗓子眼,女人被撞得往前滑,却还乖乖塌腰将臀送过去。当男人反反复复进出,她也反反复复地呢喃相同的话,“喜欢叁哥,喜欢啊。”
男人要得越发的狠,甚至伸手往前去揉她敏感的肉珠,刺激得她浑身发抖。他的动作又重又狠,呼吸粗重,明显也沉溺在这样的性事里,可无论女人如何呻吟叫喊,他总是一言不发。
他知道,只要说话,梦便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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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珏从梦中醒来,屋外晨光熹微,不用想也知自己此时的情况,他懊恼地用手背遮住双眼。
又是这样,总是这样。
初二暑假他第一次梦遗是谢渺入梦,这是他成为男人的开始,也是他欲望的苏醒,自此他再不敢看向谢渺。
他从小听多了谢渺和容琢多登对,也知晓爷爷有心撮合他们,是以每一次清醒后都厌恶自己这些卑劣的心思。爷爷和容琢待他很好,谢渺对他也赤诚,他深知自己不该如此,却还是一次次做着这样的梦,各种场合,各种姿势,他身陷名为谢渺的迷梦,一次又一次肖想着不属于自己的月亮。他问心有愧,他恶性难改。
高中毕业后他们去了不同的大学,每年见面的次数大幅度减少,他以为谢渺对自己的影响会变低。可他仍会梦见她,梦中的她从初初抽芽的小姑娘变得亭亭玉立,纵容着他为所欲为。
研究生毕业,他在爷爷的安排下进公司上班,那时知道她要出国,他梦见自己将她压在公寓门口急急地索吻,掐着她的腰不管不顾地往她身体里撞,她一会儿哭着说不出国,一会儿又保证出国后会天天念着他。当醒来,他却连去问她何时离开的勇气也没有。
谢渺出国后两人便彻底断了联系,他只是偶尔从容昭和容琢那里听闻她的消息,每每不管听到什么,他都会梦见她。明明仿佛早已无关,他却总也走不出虚幻的梦境。
他从容昭那里知道谢渺要回国,在她回来那晚梦见她出现在自己的公寓,热情地与自己交缠。她抱着自己,一遍一遍叫着叁哥。他似发了疯,将她衬衣裙的扣子扯得乱飞,手掌团着胸前的乳肉揉捏,吻遍了她身上每一寸皮肤。当他进入她,她会满足地发出呻吟,好像和他一样期待此刻已许久。
可他不敢去见她,也没有理由去见她,直到谢家生日宴。容昭来找他接人时故作冷静,却早早就去了C大,那天她迟到,他多等了一个小时。当她出现,遥遥地望向自己,他就觉得一切等待都值得。他找着理由送她到家,被爷爷叫去引她时也表现得如绅士一般,可没有人知道,那天梦里他将她旗袍裙的盘扣解开,在修长白净的脖颈留下吻痕,手指探入她湿润温热的甬道,听她带着哭腔的吟哦,在她娇娇软软的渴求声里和她一起浮沉欲海。
昨晚的应酬并不是非他不可,他却走了这一趟,就算并不确定是否能遇见谢渺。他没能抽身去看她的表演,但在容昭的朋友圈看到了她的照片,照片中的她穿着温婉的明制汉服,抿唇笑得腼腆,几乎让他忍不住想伸手去抚她的脸颊。
自从各自上大学,他便再未见过谢渺穿汉服。他忽然想起高中时她和同学代表自己班级上台演出,演出结束后被男生拦在会馆外表白。他路过,她如见到救星一般叫自己,扑闪扑闪的双眼写满期望。他装作不以为意地上前说一起回家,却没有人知道他心底揣着怒气,不满这些人也敢肖想她。只是当他午夜梦回,想起梦中穿着襦裙被自己插得满脸通红的小姑娘,发现自己比这些人更加无耻。
容昭朋友圈的照片下有容琢的评论,叫着小渺儿夸好看。他看见了,也提醒自己守好本分,送她回家时想保持距离,可当她为了掩饰尴尬而絮絮叨叨地说话,可爱的模样让他差些越界问出更直接的问题。他咬牙忍住想抚她脸颊的冲动,可一旦闭上眼便无法控制自己,他梦见自己离开时谢渺拉住他的衣袖,羞怯地问自己,“叁哥喜欢我今天的样子吗?”
他对她岂止是喜欢?
他完全来不及思考,将人拉进自己怀里失控地亲吻。梦外对他拿捏分寸的人在梦中格外主动,勾着他的脖子回吻,还领着他上楼。他们都迫不及待,在门口便缠作一团,他脱掉她的碎花裙,初初感觉到她穴口的湿润便撞了进去。她拧眉却不让他停,只呻吟着让他快些,他将人抱起,抵着墙一下一下地往里插,听她在耳边喘息,一遍一遍叫叁哥。他似着了魔,如何也放不开她,从玄关在客厅,从客厅到卧室,他一刻也不愿放开。
从初中到如今,十五年时间漫长又短暂,无人知道他有过多少旖旎的梦,更如无人知晓他对谢渺隐秘而偏执的爱。他不停遮掩,试图忘怀,可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越想忘怀越无法放下。他就如葡萄树下那只狐狸,故作冷淡地不去注意枝头的日渐成熟的晶莹果实,甚至一遍遍告诉自己那串葡萄是酸的,心底却还是有个念头,想拥有这串无法摘下的葡萄。
* 是心魔难解啊
*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发现上一张的标题谐音是“留下”,所以梦里怀霜让他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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